李小语将许兔兔推到朱弦身边,自己则是反手一剑,寒铁软剑也算是神兵利器了,可却也只是从张楚阳的身上削落了几片鳞片而已。
“兔兔,你怎么了?”朱弦使劲儿推了推仍在发呆的许兔兔。
许兔兔茫然的看着她,说:“我怎么觉得他是我们的亲人?朱弦姐姐,你也是我的亲人。”
朱弦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许兔兔的脸上,骂道:“废话,老娘当然是你的亲人,可是那个是张楚阳,是已经入魔的张楚阳,怎么可能是你的亲人。”
许兔兔挨了一耳光,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朱弦,又看了看蒋怡说道:“蒋怡姐姐也是亲人,小语姐姐也是,妙然姐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朱弦完全不知道许兔兔为何会是这样的状态,她只能一把抓住许兔兔,喝道:“你先恢复兽形。”
许兔兔这次倒是很听话,立刻变回成一只小兔子的模样,躲进了朱弦的胸口。
张楚阳显得进退维谷,想冲向前方跟那些道门中的修行者战斗,可却被这几名女子死死拦住。有心将她们拍死,可心头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告诉他,不要伤害这几个女人,这让张楚阳完全出不了手,只能被动的闪躲着几个女人的进攻。
脚尖碰到了自己刚才被砍断的那截手臂,张楚阳猛然低下身躯,这让李小语的一剑直接刺在了他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张楚阳嗷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挥起地上那条断掉的手臂,就打在了李小语的身上,竟然将李小语拍的横飞了出去。
看到李小语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张楚阳也愣住了,他口中像是说话一样,发出了几个古怪的音节。
没样人能听懂张楚阳说的是什么,他说的,像是一种远古的,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语言。
原本极为陌生的语言,听在众女耳中,却竟然让她们产生了一种略有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藏在朱弦胸口处的许兔兔,更是觉得这种语言亲切无比,她似乎能够听出张楚阳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楚阳好像是在说:“武曲,我不想打伤你的,可是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弱了?”话语之中,竟然还带着几分委屈的成分。
李小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体内气血翻滚,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震伤了内腑,刚想爬起来,耳中也听到了张楚阳的这句话。
她和许兔兔一样,竟然都有一种似乎听懂了的感觉,只是,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张楚阳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武曲是什么?是个人么?他这话好像是在对我说,可他为什么称呼我为武曲?
夏妙然和朱弦的攻势更紧,其他门派的修行者,已经没有人再敢尝试偷袭了,因为偷袭张楚阳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受了伤,没有一个人能够获得夏妙然和朱弦的待遇。
张楚阳变得无比的烦躁起来,口中不断发出各种古怪的声调,这些声调,绝对是一种语言,但是现场,除了许兔兔和李小语莫名其妙的仿佛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其他人根本就一点儿都听不懂。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杀我?你们又为何都变得这么弱小了,我们的主人在哪里?”
李小语内腑受伤,坐在地上运气,而许兔兔却一直缩在朱弦的胸前不敢出现,张楚阳的双眼之中,此前的欣然之情,渐渐的变得充满了仇恨。
“你们不要再打我了,就算我是最小的一个,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你们再打我,我就要还手了!可是,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呢?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
张楚阳陷入癫狂,夏妙然趁机又是一刀劈下,正中他另一条手臂。
这一次,又是干净利索的将其手臂砍断,只是,在手臂被砍断之前,张楚阳竟然将之前那条手臂塞进了嘴里,三嚼两咽就吞了下去。
嚼的满嘴是骨头渣子,看的众人心胆俱丧,但是张楚阳却是毫不在意一般,而在他之前被砍断的肩膀之处,竟然又缓缓生长出一只手臂来。
这一次,张楚阳再不迟疑,直接用新生的手臂捞起了被砍断的另一只手,依旧塞进嘴里,三嚼两咽吞了下去,刚被砍断的手臂,也再一次的生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