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身手!”

林涓喜笑道:“过奖。”她心里叹息:这是宰了多少活物练出来的。

她一刀刀切好,给大家一一盛在盘子里,说:“难得大家高兴,一会儿我请你们去唱歌。我哥明天得上班,可惜呀,去不成了。倾泓,你要是累,让我哥送你回去?”

“不用,我这几天休假——林小姐,别去练歌房了,你不是会弹吉他,边弹边唱好吗?”

许嫣然拍手说:“那样好那样好,就像《音乐之声》里面的一样!”

林涓喜说:“吉他在家放着。”

倾泓说:“我带着——你们等会儿!”

他说着出去了,不一会儿,抱着个乌漆发亮的吉他走进来,笑吟吟的。

许嫣然一见之下,跳了起来,喜道:“哇哇哇!原来你是有备而来,老子今天过得圆满了!”

倾泓捧着吉他,来到林涓喜面前,望着她的眼睛,真挚地说:“送你的,祝你一辈子安安稳稳!”

林涓喜心有所触,十分感动,接过吉他说:“谢谢!”

安安稳稳,在座诸位亲友,或许只有倾泓明白,她对这四个字有多么渴望。

许嫣然想起什么,放下蛋糕,拿过自己银光闪闪的cupcake形小背包,取出一管睫毛膏说:“生日快乐亲爱的!”

刘逸宸笑道:“香奈儿的。”

许嫣然神色娇憨:“都成年了,当然得用好的了!”然后,她将睫毛膏塞林涓喜手里,拥住她。

林涓喜也抱住了朋友。

突然,林涓喜感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古怪。

“怎么了?”

刘花程指着林涓喜的脸:“相信我,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林涓喜心知不妙,扭头看镜子——八嘎!自己一张脸被各色奶油涂了个百家争鸣。

林涓喜杀气腾腾转过身,弄了两手奶油找许嫣然复仇,后者早有防备,躲在了倾泓身后。

林涓喜不会将奶油弄倾泓身上的,许嫣然倒会打算,可是此仇不报非君子,于是两个女孩围着倾泓,一个追,一个躲。

许嫣然从倾泓身后挑衅地探出头来,嘻嘻笑道:“来呀,今天能涂我脸上算你有本事!”

林涓喜伸手过去,不料扑了个空,身体没刹住,另一只也沾满奶油的手直直贴上倾泓的脸。

倾泓俊气的小麦色脸庞,从面颊到鼻梁,一道绿色痕迹。

林涓喜一看之下,吐吐舌头:“不好意思。”

“没关系。”倾泓文雅地淡淡笑道,冷不防,他手指在自己盘中的蛋糕上一勾,然后在林涓喜唯一干净的额头上一抹,“生日快乐!”

林涓喜手疾地又给倾泓脸上添了一道,口中礼让有加:“谢谢!”

这时,刘花程凑近刘逸宸,趁他不注意,指尖沾上奶油,抹在他笔挺的鼻梁上。

刘逸宸微微笑道:“就知道你要来这招。”他抽过一张餐巾纸,动作舒雅地缓缓擦去鼻梁上奶油:“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洗澡换衣服。”

“哦。”刘花程点点头,看许嫣然又和林涓喜闹在一起,倾泓在一边坐着,用纸巾擦脸,便说,“那你坐着,小心别让嫣然那疯丫头抹到了,我去偷袭王先生——逗一本正经的人最有意思了。”

刘花程满手奶油,眼睛盯着倾泓,伺机偷袭,刘逸宸看着全神贯注的二叔,坏坏一笑,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胳膊过去,卡住他脖子,一手卡牢了,另一手伸二叔盘里,狠狠一蹭,然后把满手奶油全抹在了刘花程脸上。

刘花程大怒,又挣不开,眼睁睁被人涂得像敷了海藻面膜,一急之下,扬臂把整个盘子扣在刘逸宸脸上,趁他愣神的当儿,挣脱跑远。

盘子和蛋糕一前一后做重力运动,掉在地上,刘逸宸一脸绿色的粘稠物体,睫毛上都是,刘花程在一边高兴地跳脚:“你太阴险了,我宅心仁厚相信你,居然被你偷袭,不过,邪恶虽然会暂时领先,正义总能在最后冲刺的时候取得胜利——哎呦,刘逸宸你大爷的!”

刘逸宸狠心地将自己那份蛋糕全扣在了刘花程头上。

众人闹够了,一个个惨不忍睹,排队在水龙头洗脸。

许嫣然先洗了,到队伍末尾,对刘花程说:“奶油美容,我现在脸特别光,像做了spa一样。”

“肯定不美发!”刘花程愤愤得看着前面的刘逸宸,“太缺德了,弄得我满头都是!我让你别弄我头发上你为什么要弄我头发上?”

刘逸宸一笑:“你不也知道我没时间洗澡换衣服,还弄得我满身都是。”

刘花程怒道:“你可以穿内裤开车又不扣分,难道老子要剃个光头!!”

许嫣然笑得直不起腰。

脸是洗净了,但几人都是满头满身奶油,像一队油漆工。

回到房间,林涓喜一指吉他:“还开演唱会吗?”

刘逸宸说:“当然了,你又不给退票。”

林涓喜脱掉外套,找了件外婆的衣服穿上,许嫣然和刘花程早端来了凳子,大家围坐着。

林涓喜怀抱吉他,纤指一拨琴弦,迸出一串风吹树叶般清越的音符,她端雅含笑道:“想听什么?”

刘花程说:“真能点歌啊?我是长辈,我先来——唱《国际歌》吧!”

林涓喜道:“那个太小清新,来个重口味的。”

“重口味!”刘花程眼睛贼亮,“我要听玛丽莲曼森的《》,要用曼哥那种喝了硫酸的声音唱——”

他立时声音嘶哑破碎唱道:“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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