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涓喜睡了个自然醒,一睁开眼就闻到一股南瓜小米粥的香味儿。

她撒着拖鞋,循着香味儿进了厨房,许嫣然果然在烧早饭。

“你醒了——”许嫣然冲她挤眉弄眼,“昨天抱你回来的那个李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真比女人还好看!”

抱我?李先生?比女人还好看?林涓喜一想,明白了。

“一个朋友,泛泛之交。”

“哦,泛泛之交——”许嫣然一点都不相信,“泛泛之交人家会对你这么关心?特别叮嘱我,你喝了酒,早餐最好烧南瓜小米粥,养胃。”

林涓喜想:他体恤下属。

许嫣然一边搅着锅里嫩黄的粥,一边说:“我一开门,一个美得掉渣的大美人怯生生站那儿——”

“怯生生?”林涓喜哑然失笑,“那家伙——”

“抱着你小心翼翼放床上,和我说话还有点羞涩,让喝水也不喝,放下你就走了,看起来好乖的样子!”许嫣然微笑着说。

林涓喜想:艳如桃李,心如蛇蝎,果然外表最具欺骗性——便说:“好了,别说他了,我头疼得很,躺会儿去,饭好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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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林涓喜和许嫣然在家里闲聊,这时,有人敲门。

许嫣然去开门,门外站着位西装笔挺的陌生英俊青年。

“请问,哪位是林涓喜小姐?”陌生青年彬彬有礼。

林涓喜站起来:“我就是。”

青年带着礼貌的笑,说:“我是李先生的下属,李先生送您一件礼物。”

青年从包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子,递给林涓喜。

林涓喜接了,说:“你进来坐坐吧!”

“不用了,林小姐,再见!”青年微微笑着,转身离去。

林涓喜关上门,和许嫣然对看一眼,许嫣然说:“李先生,就是前几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

“看看礼物,就知道是不是他了。”林涓喜白皙的手指敏捷地拆开盒子上的丝带,打开来,居然是一个铜质九连环,旁边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信纸,林涓喜打开看,蝇头小楷,李邺特有的字体,竖排版,从右向左,书曰:“鉴于阁下以往的失误,敝人认为,很有必要提升一下阁下的智商。”

林涓喜将盒子一掷:“就是那家伙的!”

许嫣然将九连环拿起来,笑道:“生什么气呀?”

林涓喜撇了撇嘴:“他让我解九连环我就解吗?”

许嫣然笑着拉林涓喜,说:“不就是玩嘛,你别扭什么?好好看看,解开了,震震他,免得被他嘲笑智商不行。”

林涓喜闻言,便将九连环拿了过来。

于是,整整一个礼拜,林涓喜都捧着九连环钻研,心想,发明这玩意的人真是闲的蛋疼。终于,在一个风清月朗的晚上,解开了。

妙手解连环。

三天后,上次的那个英俊青年来了,林涓喜将九连环给他,说:“怎么现在才来,我一礼拜前就解开了。”

又过了几天,那青年再次来到林涓喜家,这回,他带来了一个鸟笼,里面是只画眉,蓬松的羽毛,圆溜溜的脑袋,黑莹莹的眼睛,叫声清脆极了。

许嫣然一见之下,喜欢的不得了,马上接过来,嘬着嘴逗它:“好可爱的小鸟。”

林涓喜心都化了,将橱柜里的小米抓了把给小鸟吃。

青年看她喜欢,就笑眯眯地说:“主人说了,逗小姐乐乐!”

林涓喜将画眉挂阳台,坐房子里,偶尔听见清脆的叫声,感觉清心极了。

隔三差五,李邺总会派属下到林涓喜家里,给她带来新巧有趣的玩具,或者稀罕别致的零食,林涓喜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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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暖和起来,人容易犯困,林涓喜这段时间也是如此,注意力很难集中,总是懒懒的,心不在焉。

礼拜六晚上,躺床上发呆的林涓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以缓解她的焦躁症,便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喂!”男人低沉的声音。

“倾泓。”林涓喜说,“今晚有事吗?”

“没事。”

“陪我喝两杯?”

“好。”倾泓说,“我去你家接你,稍等二十分钟。”

林涓喜将头发全部束起来,在头顶绾了个松松的髻儿,毛衣外随便穿件休闲外套,牛仔裤,运动鞋,刚收拾停当,倾泓电话就来了,她便垮了个小包下了楼。

倾泓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黑色皮衣,黑色背心,黑色皮裤,坐骑是bmw的机车,黑漆锃亮,真是够拉风。

林涓喜也上上下下看了看倾泓好几遍,说:“你怎么总是一副八十年代的打扮?觉得很时髦吗?”

倾泓修长的眉毛挑了挑:“那你说我该怎么穿?”

“卫衣牛仔裤呀,或者衬衫修身裤,反正不要再穿皮裤子了,像个重金属发烧友。”

“好,改天你陪我看看衣服。”倾泓点了点头,“去哪家喝酒?”

“随便,我请你!”

“不用了,我请你——我知道个地方,挺不错的。”倾泓递给她一个安全帽,“上车吧!”

林涓喜坐上后座,攥着倾泓的衣服防止掉下去,安全帽挡住了风,可以清楚看到身边飞驰而过的路灯、绿化树、车辆、行人、霓虹、灯火辉煌的各种建筑,车速很高,劲风无孔不入,吹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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