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是一切自由中的最重要的自由——约翰·弥尔顿
二零零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英国萨里郡的泰晤士河畔沃尔顿,13岁的米莉·道勒失踪了。女孩的家人焦急地给她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处于留言状态。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们报了警。
案情毫无头绪,米莉的亲朋好友不断给她的手机留言,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请求她尽快跟家里联系。很快,米莉手机的信息存满了,人们的希望一点点消逝。
但是,没过多久,亲人们意外地发现米莉的留言信箱又可以留口讯了。这让一家人喜出望外,因为这意味着米莉可能自己删除了部分信息——她还活着。
四月十四日,《世界新闻报》甚至还刊登过一则消息称:“一个名为米莉·道勒的女孩在一家招聘中介找工作,她向中介提供的正是米莉的真实电话号码。随后,中介拨打了该号码并留下口讯。这发生在米莉失踪六天后。”
这不仅让米莉的家人重拾希望,而且误导了警方的判断。在米莉失踪一个月的时间内,警方都没有过多怀疑谋杀的可能。
六个月后,米莉·道勒的尸体被发现了,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而现在,在一次面向英格兰全国体育媒体的发布会中,德比郡队主教练李云的这一句气话,却让这件尘封多年的悬案重新获得了人们的关注。
……
“写米莉·道勒那篇稿子的时候,我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给编辑,告诉他,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最有力量的稿子。”——《卫报》记者尼克·戴维斯
二零零九年二月二号下午五点,几乎就在李云爆粗的五个小时,《卫报》时事板块的记者尼克·戴维斯也发表了一篇文章,续写着这个故事:
当年,在米莉失踪后很短的时间内,《世界新闻报》的记者就开始执行他们的标准法则:雇用私家侦探获得需要的新闻故事。
他们先雇用了一名汉普郡的私家侦探斯蒂夫·怀特摩尔,找寻米莉的家庭住址。他从沃尔顿区选举登记处发现了三个名为道勒的有效地址,经过对固定电话的窃听,他排除了其中两家,最后成功获得米莉的家庭住址和电话。
随后,另一个全职侦探,格伦·穆尔凯尔通过固定电话获得女孩手机信息,并入侵了她的手机留言信箱。当米莉手机存满手机信息时,记者为了获取更多新讯息,私自删除了一些信息,以留出更多内存。
这一切都是在伦敦南部一间毫不起眼的办公室里完成的,格伦·穆尔凯尔做着他惯常的“工作”。他和《世界新闻报》有一份价值十万英镑名为“研究和信息服务”的合同,还从该报额外拿了一万英镑的现金。他帮着《世界新闻报》完成过多次“窃听”任务,几乎没有一次失手。
事情还没结束。
……
二月四号,警方终于抓住了米莉·道勒案的凶手,那是一名夜总会的门卫,种种证据表明他就是凶手,而他也认罪了。
而在伦敦以南萨里郡的萨顿区,由足球运动员改做私家侦探的格伦·穆尔凯尔被揪了出来。警方从穆凯尔家中搜出长达一万一千页的记录,确认了他曾窃听过米莉·道勒的电话,同时为了新闻需要,他删除了留言信箱中的的部分留言,以便取得更多最新的信息。
同时警方确认穆尔凯尔查尔斯王储的通讯秘书和副官,以及威廉和哈里王子私人秘书的电话,次数高达六百多次。而王储查尔斯和康沃尔公爵夫人卡米拉的语音信箱也被入侵了。而穆尔凯尔的雇主,正是《世界新闻报》皇室新闻编辑克利夫·古德曼。根据新闻国际曝光的邮件,古德曼还向当时的总编辑,如今的保守党新闻外交官安迪·库尔森那里申请了一笔一千英镑的资金,从皇室卫队官员格林·布克那儿购买了他盗窃得来的电话通讯录。而库尔森则一口咬定这些事件只是古德曼的个人行为,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警方没有公开穆尔凯尔的通话记录,不过据警方透露,在这份一万一千页的通话记录中,不但有英国王室的窃听内容,也有其他社会名流,影坛明星,金融巨头,足球明星,还有其他一些平民百姓。
这剧情的新发展和《卫报》的文章都让英格兰的民众们都十分地惊讶,但是令大家更加感到惊讶的是,为什么李云会知道这起“窃听门”——英格兰媒体给这起事件起的名字,让李云讽刺为“毫无新意毫无亮点毫无想法”的“三无产品”——的事情?就像《卫报》记者尼克·戴维斯说的那样:“其实这篇文章我早就想发表了,但是我缺乏勇气,害怕发表之后得不到支持。但是当我看到李云教练在发布会上说的这句话后,我下定了决心,把这篇文章发表了出来。所幸的是,结果不负我所望。”
戴维斯的这句话让众人把目光重新聚焦到了那个在德比郡执教,给人感觉非常狂妄的中国教练身上。
……
“话说怎么近来我们的训练课这么受关注了?”训练场上,助理教练赫尔姆特·拉恩看着场边那密密麻麻的记者,非常疑惑地问道。
“赫尔姆特,你没看报纸吗?这种关注度可是我们那年轻有为的‘先知’李一手造成的。”拉恩的同时,同样是助理教练身份的朱利安·达比说道。
“我的确是很少看报纸,”拉恩耸耸肩,除了工作外,他业余时候的兴趣爱好就是喝点小酒过过瘾,然后就去睡大觉,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