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校医?”顾汀兰脱口问。
男人摇摇头,刚准备说话却被进来的校医打断。
“小傅,谢谢你过来帮忙,这些学生呦,娇生惯养的,打个针都哭的稀里哗啦,都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报考医科大学。”老校医说完还特意瞥了一眼顾汀兰。
顾汀兰不好意思地将头转过去,看着窗外,她从小就怕打针,还容易生病,所以才会报考医科大学,省得以后家里人担心。
校医念叨完之后,走出去,给其他学生开药。
“那个…我其实没那么娇生惯养,就是害怕针……”顾汀兰没话找话讲,却又适时地停了下来,他们好像没那么熟。
“你敢学医就说明不是娇生惯养了。”男人站在那里回了句,然后看了眼腕表,“同学,等会让校医给你开病假条,我先走了。”
直至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校医室,顾汀兰才收回目光,眼眸有些失落。
同学这个称呼在大学校园里,就是最为普通也是最为生疏的。
顾汀兰吊完点滴后,揉着晕乎乎的头走出校医室,就听刚刚念叨她的校医从里面追过来,“小姑娘,病假条拿着。”
“哎?我没有说要开啊!”顾汀兰拿着病假条疑惑地看着老校医。
“哦,刚刚小傅让我给你开的,看你这柔弱的样子,赶紧回去休息。”
看着校医离去,顾汀兰握着病假条勾唇回答宿舍。
一连几天,只要教官解散队伍,她都会去校医室溜达一圈,搞得校医看到他都颇为头疼。
“兰兰,你又生病了?”王瑶瑶见她往校医室方向走去,跟在她身后问。
这些天,就光她在校医室开的药都已经能把桌子堆满了,什么胃药、消炎药……更有甚者还有泻药,宿舍都快成第二个校医室了。
“额…嗯,我头有些疼,去看看。”顾汀兰说完,撒腿往校医室跑去。
王瑶瑶看着如风一般的女子,摸了摸鼻子,轻声低喃,“看着也不像是头疼的样子啊!”
顾汀兰一个劲儿地向前跑,在看到前面有人时,已经刹不住车,直接撞了上去。
鼻子直接撞到那人胸口,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除此之外,鼻尖还萦绕了清新的气味,她含着泪抬头,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
“同学,我还没说你什么呢,倒是先哭起来了?”男人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夏日的风慢慢吹来,顾汀兰仰头看着他,风扬起他的碎发,透过她的角度刚巧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眼角,清洌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
顾汀兰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心里却“咯噔”一声,这人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她想她一定是被色诱了!
“嘿,怎么又是你啊?小姑娘想逃避军训用这种办法可是不行的?”校医从房里走出来,“你得去三甲医院开个证明。”
顾汀兰脸颊因为奔跑泛着绯红,一双杏眼瞪的很大,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其实是想偶遇你口中的小傅才来这里的?
“傻愣那干什么,进来吧!”老校医伸手把顾汀兰拉了进去,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再次回头时,只看到了他飘舞的白色大褂。
两次见面,似乎他都是穿着白色大褂,她一直都觉得男人穿职业装都好看,但能把如此简单的白大褂穿的那么有韵味,怕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呢?”
“校医,那个……”
“别解释,每年都有想你这样的小姑娘看上小傅天天跑我这里的人,我都习惯了。”老校医一针见血地指出,“小顾啊,我看着你长得挺漂亮,别在他身上死磕了,那小子对感情木讷的很。”
被戳穿的顾汀兰已经没有了羞赫之意,她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校医爷爷,我很想认识他,嗯…他给我的感觉很舒服,虽然我只见过他两面,但是真的挺喜欢的。”
“小姑娘当着老头子的面说喜欢不喜欢,也不知道羞?”老校医啧啧两声,拿出笔在纸上写了几笔,然后递给她,“拿好,联系方式。”
顾汀兰开心地跳起来,跑过去抱了抱老校医,“爷爷,您真好。”
“哎…记得把你开的要全部还回来,太浪费了!”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了,整个寝室,除了顾汀兰没有变黑以外,全部都变成了包公。
王瑶瑶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在头上镶个月亮我都能办案子了!”
“就是,学校也太坑爹了,皮都要脱了。”阮程谷子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自己不一样色的胳膊,“还是兰兰好,越晒竟然越白。”
顾汀兰笑了笑,躺在床上握着手机。
那日从校医室回来,就把纸上的号码存进了手机里,老校医除了给了号码,还把他的名字写了下来。
傅正尧——
很好听的名字。
“明天开始就要上课了呢?听学姐学长们说我们临床医学专业的挂科率是最高的,还可怕……”王瑶瑶扯掉面膜,撕开棒棒糖,愤懑地说。
“课那
“课那么多,怎可能不挂?!”阮程谷子接话,“不过要是有帅哥老师教的话你就另当别论了。
“医学院想要帅哥,切、做梦。”王瑶瑶摇头,将小风扇调大,医学院的讲课教授可都是帝都三甲医院的医生,年龄都是半百了。
“谁说没有?我上次和娇娇去蹭课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极品老师,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