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涂在身上,你直接扎进血里。”我说。
“因为你只看得见涂在身上的。”他答。
“我需要旁门左道的符文,比你这血里的东西更旁门左道,否则我就连正道都走不了了。说点什么吧。”
“那符文啊。”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注射器,轻松自在如大病初愈。“它就在邓德森集团。你进不去,也拿不到。年轻人,炼金术是有,可像你这个年纪不该做这种白日梦。听我一句劝,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但是别在祖安。换个地方,哪怕是海对面都行。”
“在集团里哪儿,怎么能进去?”
“别想了,别想。”他摇头。我发觉他声音有点迷离,似乎是微光的效用发作了。眼看他就要陷入某种神经质的状态而不自知,我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摇了两下。“醒醒,醒醒。”我说,“我必须知道。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跟你没有微光一样。”
“微光。”他重复道,声音含糊不清,“你这么想知道,就再拿更多的微光来。”
“喂,你这是坑我——”
我松开手。他滑倒在满是雨水的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再理会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