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后,一万五千悍匪大军,全部都准备集结完毕。
这时候,叶铮翻身上马,手臂一挥,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出发。”说完,他便一马当先的在一干山匪首领的拥护下,直奔前方的松风口而去。
而身后的一万五千悍匪大军,也在迈着沉闷的脚步,紧紧的跟在自家盟主的马后,迅速的朝着松风口急速行军而去。
很快的,叶铮就率领悍匪大军进入了松风口的山谷之内,为了怕朝廷安排兵马在此埋伏他们,叶铮还特别派出了柳乘风,让他带领数百精锐高手,冲在最前面探路开道。
可是,当他们小心翼翼的在里面行走了一个多时辰,都未发现在山谷两边的山上有什么异动,当下,叶铮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大呼虚惊一场,早知道这里要是沒有伏兵的话,那他还顾虑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全军加速的冲了出去了。
其实,朝廷早就在松风口安排了伏兵,伏兵就是那数千骑兵,但是,那数千骑兵现在已经被叶铮这帮悍匪给打的全军覆沒了,所以,他们此刻在來到松风口,就再也沒有看到任何伏兵了。
带领悍匪大军出了松风口之后,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太阳也已经从东边慢慢的升起了,照耀在众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此时,叶铮坐在马上估算了下时间,发现此刻最多不会超过早上八点钟,现在出了松风口,最多再往前前进个三十几里地,就可以抵达金州城下。
如果,在行军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完全有可能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杀到金州城的城下。
一想到自己在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带领悍匪大军杀到金州城下,到时候不惜一切代价攻破金州城,然后再救出三娘,那么此次的征战就可以圆满的结束了,到时候,大功告成,领军回苍凉的时候,他要率领这一万五千悍匪,将金州城内的官府粮库、银库还有兵器库,全部都给它洗劫一空。
到时候,自己满载而归的凯旋而回,留守山寨的那些喽啰们见到这副场景,估计又该沸腾了。
想到数月未见的邓三娘,此刻很有可能被困在金州城内,遭受着朝廷鹰犬的折磨和孽待,叶铮的心中就燃起熊熊怒火,他手下紧紧握着邓三娘送给他的香囊,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语道:“三娘,坚持住,我马上就來了。”同时,在他眼内渐渐泛起一道冰冷的寒光,抬头朝着金州城方向看去,眼内的杀意越來越盛,“敢伤害我的女人,白慕愁,今次,你必死无疑。”
出了松风口之后,接下來的道路和地势渐渐平坦了起來,这也在无形中,加快了悍匪们行军的速度。
此时,叶铮坐在马背上,心中默默估算着,要是一直按照这样的速度前进的话,大概还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金州城了。
在接下里的两个时辰里面,叶铮率领悍匪大军,沿途中势如破竹般的攻克了两个小镇,最后,在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來到了距离金州城只有十里的五王坡。
五王坡看地名好像是个山坡,但是,实际上那地方并不是一个山坡,而是一片地势比较缓高的坡地而已。
自从出了松风口之后,叶铮奇怪的发现,沿途中虽然杂草丛生,但是满山遍野,确是沒有见到一颗像样的大树,就连大一点的石块都沒有见到,所经之处,无论路边还是山野上面,到处都是被砍伐的光秃秃的,留下了遍地数不清的木桩,那些木桩上面黑黑的,上面长满了青苔,有的更是已经开始腐烂了。
见到此景,叶铮不由得奇怪不已,当下就询问身边的柳乘风,问他怎么金州城外,方圆数十里地,都是如此荒芜寸草不生。
柳乘风听闻,哈哈一笑道,说这金州城乃西北军事要塞,守城的官兵为了防止攻城的敌人,在城外就地取材修建营寨和攻城器材,所以,金州城内的将领官员,便实施了坚壁清野的策略,朝廷做的这些策略,就是为了增强敌人攻城时候的难度,减轻守城官兵的防守压力。
最后,他还说,不止是金州城外有坚壁清野的政策,就连其它一些军事要镇,都也严格按照朝廷的指示,进行城外的坚壁清野的策略。
听柳乘风一顿解释,叶铮方才恍然大悟,连连大呼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此时,叶铮的悍匪大军,已经顺利來到了五王坡的下面了,只要翻过这道宽达两里地左右的斜坡,下了坡之后,便可以清楚的看见八里之外的金州城了。
就在叶铮带领人马刚刚上坡的时候,忽然,前方负责探路的探马,正快马加鞭的往回疾驰而來。
只见那名山匪探马來到了叶铮的跟前后,便一个潇洒的翻身下了马,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便神情肃重的禀告道:“禀告盟主,在前方三里之外的五王坡下,发现了大量的朝廷官兵。”
听闻此言,众山匪首领纷纷神情一凛,叶铮微微沉吟了片刻,道:“有多少兵马,是什么兵种。”
那山匪探马想了想,道:“属下从官兵的兵甲军旗來看,他们应该是金州城内的正规军,总兵马应该不下三万。”
“三万。”
叶铮眉头一挑,冷冷的笑了笑道:“朝廷为了对付我们,还真是下了血本啊,先是派出了几千骑兵來伏击我们,现在又是派出了三万精锐正规军來阻击我们,看來,咱们苍凉悍匪军团,在他们的眼中,还是挺有分量的嘛。”
此时,站在一旁的柳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