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舒展了筋骨,前些日子一直在床上躺着,缺乏运动,现如今浑身酸疼,她了无睡意,倚靠在胸膛上,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修身养性。”
做珠玉宝石行业的人,必须性子稳才能行。
安静怡撇了下嘴,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许能相信,可是从莫讳深这个口碑极差的人口中说出来,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到什么,她眸色微变转过身子,仰头看着闭目养神的莫讳深。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活着。”
莫讳深明白她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睁开眼睛,手抚上她的脸。
有些事情本就是 被逼无奈,从十五岁回莫家老宅,床上出现女人开始,他就深刻知道莫家有人想要他堕落,至于这个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这些年他一直在查,至今尚无明确结果。
小小年纪失去父母的庇护又生活在莫家你那样枝叶繁茂的大家族,倘若他不是莫家的大长孙 ,有莫老爷子的庇护再加上自身的聪明,也不会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心为他有些揪疼,安静怡抱紧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谢谢你。”
这三个字饱含太多太多的感情,安静怡眼眶泛红,其实她最想谢他的是你现如今足够强大,可以为我撑起一片天。
“你换三个字,我或许更喜欢听。”
莫讳深贴近她的耳边轻呼口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上,安静怡瑟缩下身子,把头整个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洛阳敲了敲门。
“莫少,五爷来了。”
五爷是莫讳深的小叔,也就是曾经莫讳深跟他争过未婚妻的那位,没想到第一个上门而且是连夜上门的人竟是他。
安静怡轻蹙下没,叔侄两个年龄相差不是很大,按年龄推算,他不可能的搀和进当年的海难中。
倏尔安静怡咂舌,富人家的孩子一般因这家庭因素都会早熟些,或许的那年已经十加的岁的五爷对钱看的比较重,跟着心怀叵测的人同流合污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安静怡对这位不速之客没有 一丝好感,就算是不久后将嫁进莫家她也不想去跟他问安。
莫讳深本想起床去会会,她抱得紧,他无奈摸了下她的头发,对着站在门外还没走的洛阳说了句照顾好他便没了声音。
在客厅等候的五爷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下,看向紧闭的卧室门,缓缓起身。
“五爷,这件事情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去管,闲杂何必要来掺上一脚呢?”
洛阳毕恭毕敬的站在五爷的身后,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诫。
“这件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真相扒出,他可能就会后悔自己一直揪着不放了。”
五爷脚步的未停,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洛阳有些担心的看了烟房门,随后轻叹声,只要不是牵扯上安静怡,什么事对莫少来说也不会太糟。
第二天一早,薛辰睿也来庄园,逮着莫讳深就问,弄来的几箱宝贝藏在哪里了,要去一饱眼福。
“回过昆城了?叔叔跟你说了些什么?走去棋牌室,我们去打几盘桌球。
“你不会是真相信周长顺的话,怀疑我爸了吧。倘若这样,我就白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友了。干脆一拍两散得了。”
薛辰睿不满的嚷嚷声,面色语气都不是很好。
“我还没说话,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莫讳深淡淡扫了他一眼,“去把莫五爷叫上去。”
薛辰睿知道平素叔侄两个见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就算是血缘关系也不亲近,莫讳深肯定不会叫的莫五爷来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跟他一样不请自来。
有个伴,薛辰睿当然是求之不得,应了声奔向莫讳深给他指的房间。
“二爷来了。”
棋牌室还没到,又来个凑数的,四个人打球就不过瘾了,玩牌的应该会好一些。
凉薄的唇轻勾了下,冷笑转瞬即逝,我莫讳深就看看,几箱破玩意能招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