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班,行吗?”吴念珍眸子里水光潋滟,“还有半个小时。”
两个人约在医院附近的冰淇淋店,天气似冷非冷的,猎奇心重的人还是喜欢吃冰冰凉凉的冰淇淋。她们去时,店子很满。陶乐去点东西,吴念珍只找到嘴里的位置。半人高的盆栽,把她完全遮住了。
陶乐费了点时间才找到,兴许是错觉,陶乐发现,换了便装后,吴念珍冷静很多。和她平时接触的吴念珍,迥然相异。
“陶小姐,祁承原先是我的病人,我照顾他。嗯,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我有年轻女孩的活力。一拍即合。我知道陶小姐的职业,舒心住院时,略闻一二。如果是刘冷悦找你上门,因为我是小三。那么陶小姐,你是否愿意,转手为我。让刘冷悦想开,放手呢?”吴念珍井井有条,和之初的仓皇,判若两人。
三个人,始终多一个。她为哪个服务,不一定。就像陆柠这事,她从要弄走coey,变成了弄走池向阳。她亏对coey,所以答应了。这次,易地而处。
“你和谁交谈过?”陶乐尖锐而问。
吴念珍手僵住,小勺子掉在冰淇淋的奶油层上,掩饰过度:“没有,没有人找我。”
“我大可告诉你我的不择手段,我知道你怕。”陶乐转变成和善模式,“你提前退出,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你想想,在你和祁承纠缠的那一段时间,不管你做什么,都可能有人在后面盯着你。那个人,随时可能捅你一刀。”
“就像这样。”陶乐携带高子杰留下的刀,在桌面下,将刀刃直逼吴念珍颤抖的膝盖。
察觉到痛,吴念珍低头,发现后倒吸一口冷气:“陶乐!”
陶乐愈发笑得肆意:“可别抖,误伤了你,我可会难过。”
吴念珍大脑飞速运转,考虑要不要坦白。她心里蹦着两个小人,争吵得激烈。
陶乐很满意,静候吴念珍纠结。
吴念珍蠕动嘴唇之际,陶乐手机响了,h翻天的音乐逼回了吴念珍到喉咙口的话。陶乐有点懊恼,但看到闪动的名字属于款冬,她柔和了脸色。
“陶乐,我中套了。”款冬双手被镣铐钳住,尽量忽视对面审讯室的浓眉大眼的警察,“总之,陶乐,我忘记拿身份证了,你记得帮我拿来,我在警局,b市分局。”
“警局?”陶乐手扔了刀,激动站起,“款冬,你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等你来了我再跟你解释,你记得帮我拿身份证,就在……呃,床头柜里的小盒子,记得吗?”款冬耐心地胡编乱造,相信陶乐会反应过来的。
陶乐歪头深思:“款冬,你身份不是……”随身携带吗?
款冬截断了她的话:“我需要你拿身份证,我对面的警察同志不耐烦了,你千万记得。”
嘟嘟忙音后,她耳边反复响起款冬说的“身份证、警局”……
“啪”,她重重拍桌面,冰淇淋化开了,震起一圈圈涟漪。她明白事情大条了:款冬的身份证有问题,根本不能给警察看!现在他中什么套的确不重要,先把他弄出警局再说!
双手抓头,陶乐焦虑不已。
吴念珍怯怯道:“你好像有事,先走吧,没事。”
陶乐俯视看似无害的吴念珍,再想到融入她生命的款冬。孰轻孰重,一比就知。她放吴念珍走后,打的回到工作室。
徐子介有办法帮忙折腾出张身份证,定然有办法化解这个危机。陶乐抱着这个信念敲徐子介的门的。
徐子介正在会客,不悦问:“谁?”
事态紧急,陶乐冒着被抽筋拔骨的危险,推门而进:“老板,出大事了!”
顾客很会察言观色,立马起身:“徐律师,您有急事的话,我可以改天再找您。”
徐子介冷冷斜睨站在门口毫无形象大喘粗气的陶乐:“你的大事,都是我的小事,请你出去。”没有顾客在场,徐子介肯定会说“滚出去”。
想到款冬还在警局不知道遭什么罪,她就算吓破胆了,还是往里走:“老板,那个身份证!款冬!身份证!警察局!”她不想让旁人听去,截取关键字吼出来。
显然,徐子介一听便了然。
稍显尴尬的顾客走后,陶乐不管徐子介脸色多臭,噼里啪啦倒豆子说完。
“所以呢?”徐子介傲娇到刻毒,“余款冬消失,对我而言,没什么坏处。”
陶乐狗急跳墙,威胁徐子介:“那你帮我捏造身份证,你也有罪!”
徐子介冷冷一笑:“不知道是谁把余款冬说成远房表哥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
“老板,你去吧,款冬在警局,指不定会出大事。”她拽拉他的胳膊,极不协调地卖萌。
徐子介一脸嫌弃,端坐如松:“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徐子介的内心台词:巴不得余款冬变回周准呢。那样陶乐,就会在他步好的路上走下去。
相持不下,敲门声响起,陶乐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对徐子介进行逼宫。
陶乐一溜烟速移到门口:“请问你是谁?”
“我找徐律师有要事商量。”
“啪”,没等对方话说完,陶乐猛地关上门:“徐律师没空!”
徐子介走到门边,陶乐虽然怕,但昂首挺胸,手紧紧攥着门把手,愣是不让门打开。
“陶乐,你想好你明天怎么活下去了吗?”徐子介居高临下,俯视她。
吞了吞下唇,她丧脸哀求:“老板,救救款冬吧。”
“不。”徐子介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