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しw0。”王焕亦是吃了一惊,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震惊而又恼怒的看着王禹慈。
“可是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失踪多年的公年殿下呀?”王禹慈哭道,“殷五郎君对她如此上心,儿既与他有了婚约,如此又是将我置于何地?”
心里的担忧终于说了出来,王禹慈不安和害怕终于完完全全的呈现,就连先前的那一丝后悔,也终于在心里铺天盖地的让她喘不过气。
“禹慈,你怎能如此冲动?”王焕负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叹道,“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这让我如何向皇后交代?向父亲交代?向我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阿父!”王禹慈起身跪在王焕面前,泪流满面的道,“思琪阿姊说她派去的人办事一向利落,现在公主一定、一定已经……”后面那个可能终究不敢再说下去,只得求道,“阿父,现在儿该怎么办呀?”
王焕再次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开口,忽然问道:“思琪?可是建康马家嫁到殷家的娘子?”
王禹慈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王焕想了想,忽然明白自己女儿此番怕是给人当刀刃使了,他虽说不了解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王禹慈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虽说家僮命贱,但是王禹慈虽然有责骂家僮的时候,像现在这般轻贱家僮性命的事,却是一次也没发生过的。想自己的孩子一直也是个精明的,此番入了别人的套,除了对方奸诈之外,怕也是当真对那殷暖情根深种、当局者迷了。
“你呀!”王焕叹息一声,把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叵测人心给她说得清楚。
王禹慈闻言,又是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的,思琪阿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王焕道:“你既不信,那为父且问你,若是没有那马家娘子和你说了这些。单你一人,你会起这杀人之心吗?”
王禹慈下意识的摇头,忽然醒悟过来,她确实本来就不想伤害水奴的。若非马思琪不停的灌输给她各种未曾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可能,自己又何至于犯下如此大错?
又想起先前云叶告诉自己的那些话,王禹慈便也信了王焕之言。之前她和马思琪交好之后,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怀疑,便让云叶去查了些关于这个三妇的事。谁知所得结论竟是这位三妇心胸狭隘、手段狠辣等各种和她所见完全不符的言论。只是那时她对马思琪已经有了信任。又想着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可能,便没相信罢了。
只是……马思琪顿了顿,忽然咬了咬牙,在王焕面前跪下哭道:“阿父,儿犯下如此滔天大祸,确实是有被人挑拨的缘故,可是……可是儿对水奴,确实是有些嫉妒之心的,五郎君那样对待她,分明不是主仆之间该有的关系。儿既与他定下婚约,又如何能容忍得下?”
王焕长叹一声,又想起自己所知的关于这位殷家声名在外的五郎君的了解,只觉得若他真的对司马君璧是特殊的,应不会做出这等三心二意之事。更何况就先前所见,只怕这位五郎君也是知道君璧真实身份的,断不会委屈她才是。
“禹慈。”王焕叹道,“看来这段姻缘,只得就此作罢!”
“阿父?”王禹慈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为什么?”
王焕道:“为父问你。定下婚姻之后,殷五郎君对你如何?他可曾和你说过关于让你主动退婚的话语?”
王禹慈惊讶的抬头,“阿父,你怎么……”
王焕见她面色。便知自己完全说中了。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他一向疼爱这个女儿,见她对殷暖起了执着,又想着对方才华不错,王殷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故而也就同意了。竟忘了问一下殷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如何。
而就自己打听得来的讯息,这殷暖虽然极有才华,只是亲母已亡,虽然有谢家做后盾,只怕也是鞭长莫及,故而在殷家怕是没有什么说话的地位,所以才会对这段姻缘反抗无能。只悔自己先前没想到这些,竟害了君璧性命。
“阿父?”王禹慈见王焕没开口,有些忐忑的又唤了一声。
“禹慈。”王焕道,“既然君璧和殷五郎君两情相悦,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王禹慈咬牙道:“阿父,儿不甘愿,就因为她是公主,儿就要放弃不曾?这天下之主早已经不是她的父皇,她又能尊贵多少?”
“你……”王焕顿了顿,道,“禹慈,我不曾记得曾教出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儿,更何况,你可是忘了?如今君璧正因你的缘故生死不明。”
王禹慈终于语塞,只是依旧执着着还想再说什么,忽听见家僮在门外道:
“禀家主、娘子,殷五郎君在外求见!”
王禹慈吓了一跳,有些无措的看向王焕,“阿父?”
王焕皱了皱眉,道:“请他先到正厅,我即刻便来。”
“阿父!”
“你便在此处呆着。”王焕道,“我先去看看,若是公主平安,再做其他打算。”
说完转身离去,王禹慈愣愣的站在原地,欲问的话语还来不及出口,她想,若是司马君璧死了呢,那又该如何?
可是不知怎么的,许是小时候关于这个表姊的记忆太过鲜明,这样的猜测,她也是有着几分排斥的。
王焕离开之后,王禹慈心里越来越不安,满心惊慌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了想又抬头看向云叶道:“不是派人守着殷郎君回府的消息吗?怎么没人来报?”
云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