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还是不拿呀?”紫苏笑嘻嘻地说着,手指轻轻地这么一扭。
生前,朱雯曾就读于医科大学中医系,然而在西医越来越发达的社会,朱雯怀揣着学士学位,竟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可怜如她,既拼不了爹也拼不了娘,没有背景只有背影,超级无奈的她只好在一家专业理财的外企找了份工作。
因为朱雯从小就是孤儿,打小就没有任何依靠,只能凭自己的努力照顾自己,所以她自幼就练就了一番“谁也别靠近我,谁也别占我便宜”的本事和气场。精明伶俐而又气场强大的她很快便在所有员工中出类拔萃,短短两年便晋升为业务经理,手下近百名员工。如今要摆平这个肥丫头,那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哎哟哟哟哟哟!”翠兰号叫着,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她双腿发软,险些就要给紫苏跪下了。
“我拿我拿我拿我拿我拿!”翠兰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拿”,她急忙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银票交给紫苏。
“成了。”紫苏拿回银票,松开了翠兰。
翠兰的肥脸上已经都是冷汗,她慌张地后退,然后夺门而逃。
“那个病殃子是怎么回事?”马车上,一个小厮奇怪地问道,“我怎么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了?”
“真是邪了门了!刚才她那样儿,简直跟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那眼神看得我直害怕!”另一个小厮也稀罕道。
“她简直就是失心疯了啊!”翠兰眼泪汪汪地揉着被紫苏捏疼的手腕,说,“前一刻还捂着心说心口疼,我还当她会死过去,谁知道突然一个激灵又站直了,而且还捏得人家生疼。人家好痛好痛啊!”
翠兰哇哇大哭,两个小厮急忙从旁安慰,一行三人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了百里祖宅。
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和车轮的轱辘声,紫苏知道,这三个狐假虎威的下人准是滚了,她瞧着手里的银票,露出了笑容。
“姐?”锦鳞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咋?”紫苏抬眼,看到锦鳞正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说:“你是饿了,还是怎地?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银票啊?”
“哪种眼神?”紫苏莫名其妙地问。
“就像是……饿狼看到了骨头……”说到一半,锦鳞大概意识到用“狼”来形容紫苏不太合适,便立刻改口道:“不是,就像是猫看到了鱼……”
“锦鳞,说什么呢,怎么能这样说你姐?”肖氏喝斥道。
锦鳞立刻不好意思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遮住了脸。
这个臭小子,我还没说什么他先不好意思起来了。紫苏清了清嗓子,故做高风亮洁地说道:“我哪里是看到骨头了,我只不过是头一回看到活的银票……呃,不是,我只是在检查一下这银票是不是真的。”
嘴上这么说,紫苏的手却将银票叠了一叠,麻利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时肖氏突然上前,朝着紫苏伸出手,说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