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点的速度飞快,由远及近。
很快,在虎寨的上空出现了一朵蓝光璀璨的星云,在星云之上站立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但双目却亮如星辰的黑衣少年,其嘴角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迹。
这正是追击秦三王子归来的李康。
在他的身侧是满头银发、双眼紧闭着盘膝而坐的阿公,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如今已经撑不住了,吞服下了血参,开始闭目打坐恢复肉身之力和严重受损的本命星象。
小白狐乖巧的蹲坐在阿公的旁边,它低头看向了下方满目疮痍的虎寨,那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悲伤之色,还有着一滴滴泪珠滚落而下。
也许是,小白狐想到了曾经和虎寨的孩童们一起玩耍的开心日子,亦或是……
在李康身前,有一个穿着白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有着血迹的年轻男子跪拜着,其眼眸之中尽是惊恐之色,身躯瑟瑟发抖。
这白衣男子正是秦国的三王子,他手中的那把白羽扇已经不知所踪了,他没有了丝毫作为一国王子的气势。
这时,下方正在虎寨中休息的镇北军兵卒们看到了空中的星云,不禁眼眸中出现了亮光,他们还以为是军主大人回来了。
可是这朵蓝光璀璨的星云并没有在此处做停留,就径直向着虎寨后方飞去。
镇北军的兵卒们看到这,眼眸之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不久,那朵蓝光璀璨的星云再次飞回到了虎寨的上空,这次,星云的高度降低了一些。
虎寨下方还活着的十来万镇北军的兵卒们,都看到了星云之上的人。
星云之上站立着一个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脸色苍白的黑衣少年,在其身侧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盘膝而坐,在其身前是一个穿着白衣、满脸苍白之色的青年,他正跪拜着。
“咦,那白衣青年不是司马军主的座上宾,秦国三王子吗?他为何会被那黑衣青年押着,跪拜在星云之上?”
“对,那白衣青年正是秦国三王子,他怎会如此狼狈?”
“那黑衣少年是谁,他为何要押着秦国三王子?”
“我们的司马军主大人呢,他到哪里去了,为何到现在都还不出现?”
“莫不是,司马军主大人出现了意外了吧?”
“嘿,你如此说话,小心你脖子上那个吃饭的家伙被人砍了去,司马军主可是蓝星境四品的强者,他怎么可能会出事?”
“那……那军主大人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还有,军主大人的座上宾怎么会被黑衣少年抓住?”
“这黑衣少年到底是何人?”
“……”
就在下方的镇北军七嘴八舌的议论哄哄的时候,镇北军中幸存的师主等将官,纷纷拍打着战马走上前来。
其中,一个满脸彪悍之色的大胡子师主,沉声大喝道:“所有人都给本师主闭嘴!谁还敢在胡乱议论,斩立决!”
他的声音加持了星象之力,清晰的传入了幸存的十来万镇北军兵卒的耳中,他们闻言,眼眸中露出了惧怕之色,纷纷闭嘴不敢言语。
镇北军的军纪也是十分严明,师主说出的话,不可能是放屁,他们要是再敢胡乱议论,肯定要被砍了脑袋。
满脸彪悍之色的大胡子师主,双眉紧凝,看着空中星云之上的李康,沉声大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抓我镇北军军主的贵客?识相的话,就赶快将贵客放下,要不然,等军主大人回来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其他十几个站立在彪悍大胡子师主身侧的师主,同样眼眸之中满是紧张之色的盯着空中的黑衣少年。
他们的眼眸之中除了紧张之色外,还有着不善之色。
这不善之色,应该是看到了李康身前跪拜着的秦三王子而出现的,秦三王子是司马军主的座上宾。
在星云之上的满脸苍白之色的李康,并没有回答彪悍大胡子师主的话,而是伸出手抓住秦三王子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拎着,冷声道:“三王子,你告诉他们司马军主大人的事!”
秦三王子满脸的惊恐之色,他的本命星象已经被黑衣少年打碎裂了,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没有了星象的凡人。
至于,黑衣少年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秦三王子为了保住小命,对李康是言听计从,没有了丝毫作为王子的傲气,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司马……司马军主,已经……已经死了!是被我身后的黑衣少年杀死的!”
他的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下方的镇北军师主和十来万兵卒们闻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好一会之后,那彪悍的大胡子师主才一声大喝道:“你放屁,堂堂司马军主蓝星境四品修为,就凭你身后的黑衣少年也能杀的了他?”
在空中的李康闻言,二话不说,他从怀里拿出了一面满是孔洞的猩红色披风,单手高高的举起,猩红的破旧披风,迎着晨风飘舞着,猎猎作响。
猩红色的披风分外的显眼,所有的镇北军兵卒都认得司马军主那具有标志性的猩红披风。
“这真的是司马军主的披风!”
“这猩红披风第一无二,确实是司马军主的披风!”
“啊!难道司马军主真的遭遇了不测!”
“司马军主遭遇了不测,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司马军主遭遇了不测,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说,这虎寨还有没有援军啊,如果再来个数万援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