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海像条丧家之犬一般的夹着尾巴一滚,萧氏族人们大感解气笑颜逐开,兴高采烈地朝着四位公子爷围了过来。
“真是痛快啊!世子爷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了这条陈家的可恶走狗!”
“咱萧家的几位公子爷多英气,他敢不滚?不滚打折他的狗腿!”
“这回把这恶心人的淫贼给顶得灰溜溜的滚了,应该再不敢来骚扰了吧?每次一瞧那猥琐相都扎得人眼睛疼!”
“还敢来?没瞧着咱萧家的第一天才弋少爷在这儿呢,窥天境巅峰强者都给弄死了,他陈木海一个小小的凝元境敢嚣张?要命不要了?”
“对对对!要命不要了?哈哈哈!”
二十几位家族派来修缮米庄的精壮汉子在自家公子爷面前也没什么拘谨,哈哈笑作了一团。
萧灏明对大家慈眉善目地笑着,摆摆手示意一个陈氏管事不足为道。萧弋只微笑点头向大家致意。萧八斗面上也愁云尽去招呼着大家赶紧去干正事,别耽误了抢修的工期,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开去各自忙活。
萧鹂和人搬来椅子招呼着四人坐下,倒了茶水,又从旮旯的杂物堆里翻出一袋吃食放在小几上摊开,笑容若桃花般灿烂:“这自家房废墟里还翻出了一些,几位哥哥吃着。”
哇,没想到米庄几乎被贼人烧成了一片赤地还能留下这等好东西?几人立即上手各抓了一大把吃得津津有味,瞧得萧鹂更加开心。
“来来来,鹂丫头也来坐下陪哥哥们说会儿话,你弋哥儿可是很久没来了!”萧灏明边吃边招呼道。
萧鹂立即搬了把四条腿都烧得黢黑的小凳子坐在了萧弋和萧煌的中间,瞧萧弋正疼爱地盯着自己,眼圈就又有点儿红:“弋哥儿,你真是好久没来了……不过今天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欲言又止的小摸样更加惹人心疼。
萧弋就柔声道:“鹂丫头是不是还担忧陈家的那什么满少爷来纠缠?别急,别慌,有啥就说啥,慢慢说,哥哥们为你做主。”
萧鹂闻言一把抓住了萧弋的胳膊,在胸中压抑了很久的情绪肆意倾泻而出带着哭音急道:
“那陈满自一月前在街上遇见了我一次,就三番五次恬不知耻的反复纠缠,说迟早把我搞成他的女人,我都没搭理过他能躲就躲能闪就闪!没想到这两天真差来这陈木海上门威胁,要么卖铺面,要么我过门,我萧家的女子个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谁要嫁给他那样的qín_shòu了?可是这米庄也是咱祖上传下的基业万万不能毁在我们的手上,当真令爹爹和妹妹我为难得很!”
情绪激动地倾诉着,萧鹂的双眼又泪潮涌动。
这也是萧氏现在有了昂扬向上的势头,面前又是族中最强的少年英雄,心里也才有了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的底气。
否则依萧八斗和萧鹂素来与人无争的脾性,定是敢怒不敢言。面对陈氏这样的强权之辱只能自己低声下气地想法子哀求拖延,能拖一天是一天。
因为按之前萧氏宗家的弱势,说了也等于白说,难道还敢跟青铜世家去争斗?除了哀求对方也别无他法。甚至最后只能牺牲萧鹂的个人幸福来换取米庄的周全。
“这陈氏位列青铜家大业大张扬跋扈,陈木海也是四方街一霸无人敢惹,今天是几位哥哥恰好来了遇着吓跑了这陈木海,但保不准你们一走,那陈满还是会贼心不死,这陈木海也还会再来威逼,如若我们不从,他家又使其他毒辣手段又如何是好?几位哥哥得想个法子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才是啊!”
萧鹂抓着萧弋的胳膊直摇晃,又眼巴巴的扫视着几人。
“妈拉个巴子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听得头皮发炸按捺不住的萧四邦轰的一声站起,双手握拳大声地冒皮皮:
“俺这就去找陈满这狗杂碎打得他满地找狗牙,看他还敢来纠缠俺们如此可爱纯洁善良正派的鹂丫头!”
萧弋盯着萧鹂的脸庞目光温柔似水,伸手为她轻轻擦拭着眼泪,没有开腔。擦完眼泪伸手将她一把搂在身侧。
萧鹂将头靠在弋哥儿的肩头上,登时大觉温暖和心安。
弋哥儿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这么能干这么聪明,这事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四邦你给我坐下!”萧煌咬牙沉声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打谁?坐下说话,陈氏势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萧四邦闻言这才骂骂咧咧气鼓鼓地坐下。
正好萧八斗安排完族人的活计也走过来坐下了,萧灏明面色沉静,但对他说话已有些许责怪的意思:“八斗叔,这么大个事情您为何不早告知我呢?就想自己扛着,准备扛到什么时候?”
心情刚刚平复下来的萧八斗,闻言又面浮愁苦和愧疚之色:
“此次三家联手来袭之祸刚刚应付过去一大摊子善后事宜,宗家又开始筹备三年一度的全族菁英大比,家主和世子爷成天忙得头不沾枕人不落屋的,如果米庄和布铺这点儿小事如果都应付不过去,还要我这管事的作甚?”
老管事,面子和惜上观念还是太强,就想自己硬抗。
萧灏明即使是劝诫人,对他这样的老人也还是很注意措辞:“您老糊涂啊……今天这是我们来恰好遇着了,如果我们没来呢?真的把萧鹂妹子嫁过去以保铺面周全?”
“那怎么可能?”萧八斗还是急了,“大不了跟他陈家的杂碎拼个你死我活!”
“拼?呵呵,”萧灏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