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支族族人们藐视上京宗家。
萧氏在全大夏有十几个分支,总共五十几万族人。
‘全族菁英总大比’,是由各支族派出本分支中最为优秀的二十岁以下菁英天骄参与,是全族的大盛事、综合实力大比拼。
赛事的成绩,直接反应了对后辈子弟的培养栽培水平,也间接反应了各支族的家族财力、运营水平、家道维持、统辖势力、武藏底蕴、总装战力等组合而成的综合实力。
毕竟擂台上获得一场胜利也许只需要几息时间,背后却意味着经年累月付出无数的艰辛和海量资源堆砌。
修武就是烧钱。这其中,资源又是关键。
百年来萧氏上京宗家逐步破落衰败,经济不振,实力下滑,自三十年前大比冠军旁落支族,冠军奖杯就再也未回到过上京。
之后的每一次终极争夺,都成为了庆林和大锤两家的较量,冠军就在这两家之间反复易手。
在三年前的那一届全族总大比上,上京宗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最后进入决赛阶段的十六人,宗家子弟包括支族托养子弟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八强争夺战,更是完全沦为了庆林支族和大锤支族两家独霸的表演赛。
最后是庆林惜败,大锤夺魁。
放眼整个上京,再也没有比萧氏宗家怂软的宗家了。
这样的一个宗家,又如何令支族信服?还谈何统御力和影响力?
“呵呵,好好好,青瑶你有这个志气就好!”
听了萧青瑶信心满满的言语,庆林支族族长萧方十分高兴,搂着她的肩头朝舷梯走去。
“青瑶,你是知道的,大庆郡都督之子陈淼公子原本瞧上的是你,我又怎舍得将你送入那样的一个淫邪之家?可是我们要在大庆郡生存发展,又不敢得罪他家,这才勉为其难将你堂妹萧青蔓介绍了过去。”
萧方边走边说,面露几分苦涩:
“还好那陈淼一眼就瞧上了青蔓,我也应下了这门亲事。不是说我不心疼青蔓,可为了家族的生存发展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作出无奈的牺牲。青蔓来到这上京后许是贪恋帝都的舒适生活吧,渐渐也和咱庆林离心离德了,加之宗家从中作梗,无论如何不肯回庆林。若是非要牺牲,二选一,我当然选已与我等疏远的她了。”
“青蔓妹子也是的,这上京好是好,可宗家破败衰落成这样,修武能有什么好资源?又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不过非要嫁到陈家?那对她实在也太残忍了……”说起大庆陈家,骄傲自信如萧青瑶也大感惊恐。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她不嫁,你就得嫁!”
萧方有些咬牙切齿:“宗家衰败如斯已靠不住,在这上京也只能仰人鼻息苟延残喘,更帮不了我们支族什么。所以这一次你务必要夺下总大比冠军,这样我才能凭此向宗家施压。无论如何这一次也要将萧青蔓带回去,否则没法向大庆陈家交待。”
“族长爷爷,青瑶明白……”
萧青瑶低下了头去,面色有些落寞,内心充满了对宗家的鄙夷。
连自己的支族、自家的女子都庇护不了的宗家,又算是哪门子的宗家?
走下舷梯,已有宗家管事萧三斤在码头上恭迎。
萧三斤今天穿得一身用料讲究制工精细的青色锦袍,比三年前看上去也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多了。
但这些细节上的变化,根本就入不了心头有气的庆林支族族人的眼。
“萧三斤恭迎萧氏庆林支族萧方族长及各位菁英天骄莅临上京!”
见萧方率族人下来,萧三斤立即面带微笑迎上前俯身行礼,态度十分谦卑诚恳,没一点宗家管事该有的架子。
萧方对他视若无物,只鼻子轻哼了一声。
“走吧,先去会一会大锤支族萧弘族长他们。瞧一瞧今年祖地来的那些野崽子们是个啥水平。”
尔后他对萧三斤置之不理,直接朝停靠北梁州弋空舟的码头走去。
萧青瑶和十几位庆林子弟也对萧三斤嗤之以鼻,大步跟在了族长的后头。
“呵呵,看来这庆林支族真是对咱宗家失望透顶了?不过正如世子爷和弋少爷所言,越是失望和鄙夷,稍后的震慑效果也才越好。”萧三斤望着他们趾高气昂的背影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跟在后头。
萧方领着子弟站在六号码头,北梁州来的弋空舟也很快靠岸抛锚。
对着舷梯上率先虎虎生风走下来的一位内穿青锦、外披油光水滑的兽袍、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青貂之尾的粗狂老人,萧方抱拳大笑道:
“萧弘族长,三年未见,看您这精神气和一身行头就知道祖地今年收成不错啊!哈哈!”
“哈哈!萧方老弟!”
那粗狂老人也边走边抱拳回礼,声如荒野蛮兽般沉闷炸人:“多猎了几头高阶元兽而已,比不了你庆林这大矿主啊!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两个老兄弟久别相逢,自是好一番亲热。
但寒暄间,都不住打量对方带来的子弟。
从祖地北梁州萧大锤县来的十几个大锤支族子弟,穿着气质跟族长萧弘一脉相承,一身兽袍肤色黝黑粗狂憨实,双眼闪着边地野兽般的精光。
其中也有两个女娃,五官精致肤色却比中原女孩更深一些,一身更为精致紧身挂满饰品的边地猎人打扮,看上去野味十足别有一番风情。
祖地子弟们一个接着一个连续上前恭敬见过庆林族长萧方,男娃子们站到一边眼睛就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