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福贵、李立、卓小军、喻恒几个,也面有喜色,却并不算太惊异。
要知道,上京大阀三千,还有太多太多的少爷今天想来,却根本找不到门路。昨天死斗结束后,定武门校场西看台,最后萧家亲友团的规模是多大?超过两千!
不过如此一来,肖福贵几个心中的底气也就有了。黄金,就是消费实力,就是最大底气!今天在这消费高得骇死人的摘星楼里,恐怕再没几位富二代官二代,有肖福贵他们这样的底气了。
仍在外面的萧弋,心里也就有些吃味起来。
“棒槌会?!”
这尼玛……在上京这样的王朝政治中心,世家子弟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私下里结党集会很正常,都需要有自己的圈子、扩大人脉、相互扶持帮助。可是,你们几个特么的能取个靠谱点儿的名字吗?能吗?可以吗?
你看人家‘春华会’、‘盛夏社’、‘济天下学社’、‘研美团’、‘铭文天骄帮’、‘青云会’这些名字,多文雅,多内涵,多高尚啊?
见肖福贵几个总算折腾完了,坐下后开始和众人一起对着入口处左顾右盼地张望着,萧弋收了脸上的苦笑,背负着双手走了进去。萧四邦紧紧跟随。
刚一露面,几个老死党全都像被强力弹簧弹射了起来,尔后规规矩矩地立正低头鞠躬:
“老大!”
所有的新人全都盯着萧弋,震愣了。
这位,不算魁梧的身躯,有些消瘦的脸庞,微微挑起的嘴角,漫不经心的眼神,就是身拥五品古木武灵、窍开五枚、用军体拳干死了程啸、黑铁勋贵第九位萧家的第一天才、‘棒槌会’的棒槌老大,萧弋少爷?
尔后,新人们屏住了呼吸,唰,整齐地起立,毕恭毕敬:
“老大!”
“老老老老什么老?我萧弋还没满十六呢,”萧弋想起了桂王爷的口头禅,依样学样,“上京乃王朝心脏、法治首善之地,你们如此张扬跋扈高调无比地在公共场合公然聚众搞团团伙伙,家里的大人都知道么?”
“知道!就是他们叫我们来的!”
呃……萧弋本来想装个比,这样看来是没法装下去了。“好好好,都免礼罢。”
“大哥!”
肖福贵几个,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看那模样装也是装不出来,就一拥而上,紧紧地把萧弋抱住了。
特别是秀气腼腆的卓小军,一下子就蹲下去抱住了萧弋的大腿,咿咿呜呜地大哭起来:“大哥呀,我们才收了那么多的会费,可你咋还没死啊?这是完全不给咱侵吞公款的机会呀!”
轰!
萧弋一股子逆血冲头,差点气晕死过去。
好在立即又反应过来,这卓小军诨号‘邪嘴’,好好的话要是不说成他这样,反倒是奇怪了。
“好啦好啦,老大也活不了几天啦。今天除了把丧葬费留够,剩下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长条子’喻恒比萧弋整整高出两个头,搂住了萧弋就霸气地道,杵在那里就像根宁折不屈的筷子。
“大哥,要不是你刚活出命来又要去那时空碎片作死,我们也不会到这贵死先人的摘星楼来作死的啊!呜呜呜……”
二胖李立,也哀嚎了起来。
昨日里死斗结束后人太多,一帮子死党根本凑不到萧弋身边,今日一见,想着好不容易活出命来的大哥,二十几天后又要自己去作死,又怎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