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几人似笑非笑瞅着沙小贝,这小子还真会来事,这个时候来这套。
杨葵也没有阻拦沙小贝,可是真正的甄牛到底去哪了呢?
沙小贝累了,那沙土覆盖下熏黑的脸也露出来了,一张在五人看来无比陌生,而在杨葵看来却无比熟悉的脸出现了。
这是一张古怪的脸,两撇浓重的八字胡竟然没有被烧掉,头发不知是烧的还是本来就是这样,总之比杨葵多不了多少。一双对睛眼让整个眼球大部分都呈现出可怕的白色,鼻子扁平,平视就可以看到那粗大的鼻孔。
于是,杨葵崩溃了。
“牛,牛前辈,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杨葵哆哆嗦嗦地道,过度的紧张仿佛连那秃头都暴出了筋。
此言一出,沙小贝双腿一软,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云笙几人的表情依然是似笑非笑,不过内涵却完全变了。
“牛大神饶命啊!”沙小贝连哭带喊,抱住甄牛大腿就是一通央求。
好大一阵子,沙小贝哭喊的快没了声儿的时候,甄牛才动了动嘴角,仿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活过来。
瞳仁呆滞,黑脑袋缓缓移动,算是把众人看了一遍。
啊!
扫过众人之后,熟悉的嘶吼又炸在了几人耳边,甄牛一脚踢开沙小贝,左摇右晃就往那大火炉内冲去。
杨葵一脸错愕,这样的甄牛可从来没见过。
云笙几人跟着杨葵也走进了大火炉,悲催的沙小贝心神惨跌,他知道等甄老怪忙完以后自己就惨了。
即使走进了火炉,人们也并不觉得怎么热,这火炉长得虽像个炉子,不过充其量还是一间屋子。
进来以后,人们才知道什么叫邋遢,什么叫光棍汉的日子。
大小二三十个炼炉横七竖八摆在地上,炼炉中间有一小块空地,就是在这个地方放着一张床……
那床上更是惨不忍睹,酒壶、碗筷被一团破布包裹着。
那破布是什么呢?细细一看,是一双双露出脚后跟的臭袜子……
进去以后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云笙几人只能站在门口,要是小偷晚上来这里行窃估计得哭岔气了,这地方简直就是一座迷宫。
除开这些,屋子里最显眼的要数那到处都是的黑渣子了。
黑渣子大小不一却布满了整间屋子,让本就狼藉不堪的屋子变得更加面目全非,不知为何,黑渣子竟还冒着丝丝黑烟,似乎是什么东西刚刚爆炸了一样。
甄牛自从进去以后就一直蹲在一个较大的炼炉前面,打开炉门,手持一把大扇子不停得往里扇着。扇到最后又开始吹起来,总之能放出风的地方通通都使出来。
这神色简直专心到了极点,甄牛的眼睛里只剩下眼前的炼炉,准确地说是那炉门。
不大一会儿,炼炉就暴躁了起来,云笙几人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他们一下子明白了甄牛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
嘭嘭嘭嘭,随着阵阵撞响,炼炉变得像正在吞食的蟒蛇,整个身体左鼓右鼓摇摆不定。云笙几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倒不是惊讶是什么东西能把炼炉撑成这副模样,而是这炼炉时刻都要爆炸,是什么东西让这甄老怪如此淡定。
看着那炼炉愈加扭曲,几人十分警觉得退出了屋子。
啊!
在人们的印象里,这应该是第三次痛彻心扉的惨叫了。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因为这次甄牛是飞出去的。就看到一个黑影身后跟着一团火,还有一团黑烟,就像弹射出去的火药弹把远处的一棵大树砸得左摇右晃。
“甄牛,真牛啊!”人们发自肺腑感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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