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农的身前摆着一大排草药,任何一个云笙都没见过,草料散发着怪异的气味,再不是之前的淡香,每当云笙闻到它脑子就一阵迷乱,比当日千魔殿前发生的事还要迷乱。
云笙困倦地眨着眼睛,仿佛整个身体只剩下了左手。
“最后与骨老头儿交手的是谁?”薛神农突然开口道。
“是玄魔。”云笙昏昏沉沉地道,在他迷惘的记忆里,薛神农的这句话已经问了几百遍。
云笙现在已经有些怀疑薛神农会不会是个学术骗子啊,骨翁的伤真的有那么难治么?再者,医学讲究的望闻问切,自始至终薛神农只做了一件——问,不停地问,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问题。除此之外就是捣鼓那些草药和瓶瓶罐罐,最让云笙愁苦的是,那草药的味道让人慎得慌,吸入鼻腔后让人经常让人想出一些奇异的想法来,而且这些想法看起来荒唐却荒唐得带着几分真实感。好在云笙还能控制得住,可自己实在是越来越困了,对于这些想法很多都放任自流了。
“是玄魔。”薛神农刚一动嘴,云笙就道了出来。
就是这一句话,薛神农每当听到的时候都会明瞳放光,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转而继续着他的草药调配,这让云笙非常费解。
“最后与骨老头儿交手的是谁?”这一次,薛神农的语速突然加快起来,没等云笙反应过来他就开了口。
“是玄魔。”
“最后与骨老头儿交手的是谁?”
“是玄魔。”
“最后与骨老头儿交手的是谁?”薛神农的话越来越快,云笙的脑海骤然嗡动,突然间失控了一般。
“最后与骨老头儿交手的是谁?”
“是玄魔。”
“是谁?是谁?”
“是玄魔,是玄魔。”
“到底是谁!”
“是影魔!”
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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