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云笙自负的是,没有摔到天亮,就有了小小的名堂。
摔到后面,云笙已习惯了不依靠手臂去竭力掌握平衡,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还长着胳膊。正是这样的状态,让云笙把全部心思用在双腿上,他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不过就算要倒下也要用双腿做出最后的挽救。
大荒真气在这期间快速的消耗着,渐渐地,图谱上较慢的部分云笙已能保证不倒,随着自己脚步移动愈加轻松,云笙发现这疾风步走的全部都是曲线,或者说是迂回路线,每一式都有意无意要绕到对手身后。
疾风步的真谛是闪,但闪的前提一定是快,没有双腿足够的捣腾,快都快不起来,闪就是痴人说梦了。想到这里,云笙改变了主意。他不再练习疾风步后面深奥的步法,而是把前面这些相对简单的练得十分熟练。
练到这个时候,云笙把琉璃环移出了肱臂,他必须适应没有琉璃环束缚的手臂,总不能在战斗的过程中也用琉璃环束着自己。
琉璃环移走的时候,云笙的肱臂被勒出两道深痕,两条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好大一阵子云笙才调整过来。
“一闪一楼栏,再闪一座山,三闪一片天。”云笙又想到了这十五个字,“也就是说,疾风步也是分三层的。”
当下云笙心底已有了主意,按照自己现在的修为,想练到“三闪一片天”的境界还不得把自己摔个多半死。
“多远才算是一楼栏呢?”云笙忖道,“三丈?五丈?”
后半夜,月亮终于爬了上来。月华透过窗子泄在地上,也晃过了云笙那涂着一层油渍与盐巴的身肢。
练到现在,云笙才发现“一楼栏”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遥远,练了大半个晚上,只能做到瞬间移动两三尺的样子。
孰不知这两三尺蕴含着云笙多大的努力,这瞬移两三尺的难度,在云笙看来比白天跑那一百圈还要累。看似简简单单的两三尺,云笙的双腿却要疾速变幻几十个姿势方能把身形拖走,而且,在这期间云笙要判断出绕走的线路。
这就是闪与快的不同。
简而言之,疾风步就像一只破茧的蝶,表面看去美不可言,可那破茧之前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知道。
若不是大荒真气强大的辅助,云笙早就瘫倒在地了。
云笙估么着已近丑时,依旧不见沙小贝回来。当真气耗尽的时候,一天的疲惫在此时全部爆发出来,疾风步再难修炼一刻。当下一歪,昏昏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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