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不可能!”明歌依旧平和,“你若是心疼不过想替你妹妹出气,我随时愿意奉陪。”
想到这人的妹控程度已经深入骨髓,明歌知道今天是没法将这人请出去了,偏偏她如今的艺人身份,报警对她影响太不好,被人登堂入室,还没法将这人绳之于法,明歌实在憋气,连喝豆浆的胃口也没了,说完这话的她悠悠然的起身,也不再理会安朗,起身朝自己卧室走去,卧室的门也能反锁,到时候再把床拖到门口,就不信安朗还能进入她卧室里去找茬!
刚走了几步,明歌觉得自己的双脚一软,眼前一片昏花,好似房间在晃悠一般。
及时扶住旁边的墙壁,明歌甩了甩头,不仅是手脚渐渐发软无力,身体的某一处像是被轻飘飘的羽毛搔挠着一般,痒痒的同时又酥软而发颤。
明歌扭头,黑色的眸子越发如漆墨般深沉,“你对我下药!”
是肯定的叙述的语气,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
不待安朗回答,她继续又说,“你把药倒进了我的饮水机里?”
安朗并没有起身,他后仰半躺在沙发上,一直盯着明歌,很奇怪,明明按照他的性格,这个女人分分钟钟就是作死的节奏,可瞧着她那般高高在上无所畏惧的漠然神情,他的思绪却被莫名的情绪主导着,无法抑止!
“感觉爽不爽?”他问。
明歌咬牙,扶着墙继续朝前走。
“这种药是最新研制,市面上都不卖着,私下里被大家唤作神仙浪,就算是神仙吃了这药也会发/浪!,明歌,想要救乖乖来求我。”这种手段,身边的人都会拿来对付不听话的女人,他却向来不屑,想爬他床的女人多的是,他看不上,也用不着,只是遇到明歌,在她面前无数次的碰壁,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药销量那么好了。
他对这个女人用尽了耐心,甚至一改自己以往作风,按照男女的正常套路追她,只是这女人,一点都不知好歹,他尊重她,她却欺辱他的妹妹来打他的脸。
碰触到他的底线,他索性也不再玩这种无聊的追逐游戏,直接奔向自己的目的。
回应安朗的是嘭的一声门响。
却是明歌一步一挪的进了离自己最近的洗手间,一进去,她便迅速将门反锁,到洗手池旁将冷水打开,迅速泼了自己满头满脸,眼前晃悠的景象终于清晰了许多,明歌扭头打量洗手间,企图用东西将门顶上。
她可不觉得门反锁会安全!
几乎是门一响,安朗就明白了明歌的心思。
心中惊讶的同时又被气怒堵满了胸腔。
她竟然厌弃他到如此地步!
很想上去把门踹开,可是他只是僵坐在沙发上,因为愤怒的缘故,手指都在颤抖,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失态的一次。
他就不信她能坚持到最后,他才不要去踹门,他要等着她来求他,等着她跪在他的脚前,泪流满面的求他。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浴室里除了水声再无动静。
半小时后,安朗打电话问给他药的光六:“这药吃了会是什么反应,给他的药没拿错吧。”
电话那边的光六又是对天发誓又是诅咒保证,药绝对没问题,吃了药的女人体温会升高,那一处会需要东西进入,不仅那一处,浑身都会想让人摸,还会和猫狗一样发//春般的叫唤……
要是得不到宣泄,浑身会生不如死的难受,比毒/品的副作用还要猛烈。
安朗将手机缓缓的放下,到底松了口气,既然药性这么猛,明歌肯定忍不了多久就得出来求他,他只要等着就行。
可是充斥在安朗耳朵里的,除了哗啦啦的水声,还是哗啦啦的水声,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他觉得,这水声就是世界上最刺耳,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
一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狠绝,对他狠,对自己更狠!
这一晚上,是明歌最痛苦难捱的一晚,也是安朗最难熬的一晚,他不停的看手机时间,他瞧着天空从被霓虹灯照耀的五光十色渐渐变成漆黑,再渐渐的,一点点的晦暗到通亮!
屋子里已然亮堂,客厅的灯却还开着,明歌的手机一遍一遍的响起,铃声是很幼稚的字母歌!
安朗没动。
事实上从昨晚到现在,他便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身体很多部分僵硬发麻,他却视而不见,只一个晚上,他下巴处的胡渣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一层,双眼更是深陷着,虽然没有黑眼圈,眼白处却红血丝遍布,就像个随时频临崩溃发狂的人一般,可安朗他却很安静。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看一下手机的时间,他便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他的耳朵一直在听着浴室的动静。
专注的,忘我的,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晚上,除了水声,他再也没听到别的声音,一声呻/吟都无,更别提哀求或者难受的哼叫声!
明歌的手机来电铃声持续的响着,然后某一刻,呆坐的安朗就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突然惊醒,他目光对上客厅的吊灯,因为太过刺目,下意识眯了眯眼,然后起身大步朝浴室冲去。
“明歌,明歌你怎么样!”他拳头砸着门,“明歌你说话,明歌!”
依旧只有水声。
她不会有事吧?这一晚上,他竟然只呆坐着了,为什么不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半点声音发出,想到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