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看到,心里都发颤,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长的很可怕。每次来点她陪酒都用黑布遮住大半张脸,可露出的一双眼睛更让人觉得可怕。每次那个人来,她的心都是揪起来了,幸好,从某天开始,那人没再来过了。不久,她被即墨流月赎身了,过上了小姐般的日子。付寒,这个名字要不是即墨流月提起,她都快忘记了。可是,即墨流月是怎么知道付寒的?
“看来是记得啊。”即墨流月看了眼她的神色,勾起嘲弄的嘴角:“之所以会为你赎身,是付寒求我的。他是凰宫暗卫,也是我的暗卫,在一次任务中,为我挡了一根毒针,毙命之前求我保你一世无忧
付寒为他而死,付寒的要求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所以他为解忧赎身,把她安置在郊外的院子。没想到,这么件小事,却像是农夫与蛇,他一时大意,竟然被花蛇咬了。
解忧踉跄的退了两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是百花楼的头牌,恩客无数,权贵无数,最后居然是被一个厌恶的丑男人救出了泥沼。
而代价是,那个人的命!
解忧神色恍惚,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公子,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吧?”
“我什么要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即墨流月万分讥讽。
“美色?才华?”
解忧怔了怔。她敢去找神乐胧月的确是因为自认美色出众,才华学识出众。即墨流月爱文,她也是如此,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当初即墨流月是在百花楼对她一见钟情了。现在回想,真是可笑极了。她不过一个青楼花魁,美色在百花楼都不是最拔尖的,才华又更只是在青楼中比较难得而已。以即墨流月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岂会对她一见钟情?
“我和你仅仅见过一面,从未说过任何让人误会的话,做个任何让人误会的事。你却兴风作浪,对我妻子胡说八道,这份手段,留在这小小的城郊别院屈才了。”
即墨流月背手而立,眸子里是隐忍的怒意。
“明天我会让人把你送回百花楼,曾经你是什么样子,今后你还是什么样子。”
送回百花楼!
解忧一下子回过神来了,惊慌的抓住即墨流月的衣袖:“不!不要!公子,不要送奴回去,奴不要回去。公子,你答应过他要保我一世无忧的,你答应过他的。”
即墨流月敛起眉头。
解忧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断的提醒着他:“公子,你是十重天有名的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了付寒要照顾我的,不能失信啊,他救了你的命啊。”
即墨流月皱着的眉终于舒展了,他从解忧的手里扯出衣袖,风轻云淡:“可你不配。”
“公子……”
“你这般女子,怎么配的起付寒的情深。你说的对,他救了我,但你别忘记了,他本是我暗卫,救我是他的本分。至于你,我宁愿不当这君子,也要失信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