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脸色一沉,轻斥:“你不要听她们胡说。不过是被火烧了,男人难道是要靠脸吃饭的吗?”
“但是那种样子,谁见了也怕啊……”凤舞天故意低着头委委屈屈地回答。
何宣轻叹口气道:“你的样子也未见多好。今日早晨爹爹见了也是——”他顿了顿,大概是不想打击凤舞天,“总之,你现在的条件和二殿下非常般配。人,不要只看脸,还要看这里,懂不懂?”他说着指了指脑袋。
凤舞天做出一副认真信服的表情来,重重点头。
这个何宣是个有头脑的人,不然也没那个能力从一介寒儒做到相国的位置上。他说的话确是真理,但是,她是个女人,相貌倒是不重要,嫁人的前提是必须相爱呀!
凤舞天不跟何宣多作辩解,因为古人尤其是古代男人,大概是不会接受她所谓的相爱论的。
何宣见凤舞天不答话,以为她需要个过程接受一下,便轻声安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随即转身离开了。
果然第二日,朝中就传出消息,说是二殿下选妃的事情暂时作罢。
凤舞天也不知道龙寒潇的婚事会在哪天,就照旧做她的腰带,只想着他迟早是要成亲的,自己早些做完早些了事。
那日绣线用得差不多了,凤舞天带着芍药去落凤坊拿绣线。
回来的时候,芍药拉住凤舞天道:“小姐,我们去那边绕一绕,到回春堂拿些补药吧?”
凤舞天的风寒好是好了,但是始终有些咳嗽,芍药这些日子对这个特别上心,生怕她落下病根来。
若是以往,凤舞天肯定是不愿意去的,不想碰到龙寒潇。但是自从那次选妃失败的事情之后,她倒是有些疑问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王大夫一如既往的在回春堂坐诊,瞧见凤舞天来了,满脸是笑的迎上来。
芍药抢着道:“王大夫,您医术高明,快些来给我们小姐瞧瞧吧,她前些日子得了风寒,现下总是咳嗽。”
王大夫脸色郑重地给凤舞天号了脉,末了说:“无妨的,不过是风寒还未肃清。老夫再开两副药,吃了便可药到病除。”
凤舞天点头,因为想起龙寒潇来,不由自主地伸头朝着后堂张望了一下。
王大夫笑道:“六小姐可是要找二殿下?”
凤舞天脸上微微一红,摇头道:“没有。”
王大夫微微一笑,并未再搭话,低头开了一剂药,让芍药拿着去抓药。
芍药一走,便只有王大夫和凤舞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了。这个时候,回春堂竟然没有一个病人来就诊,凤舞天略感有点不自在。
王大夫瞧了她一会,缓缓开口问:“二小姐是有什么话要问老夫吗?”
本想摇头的,但是转念一想,想到了龙寒潇脸上的伤疤,便忍不住想要证实一下。
嚅嚅地开了口:“王大夫,最近小女听到一些传言是关于二殿下脸上的伤的。您是大夫,可见过?”
王大夫摇头道:“不曾。二殿下从未在老夫面前摘下过面具,也从不跟老夫谈及此事。”
这下,凤舞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幸好芍药抓药回来,凤舞天便起身告辞而去。
当晚,凤舞天精神不错,便让芍药先去睡,自己在灯下继续往腰带上绣花。
她绣的是祥云图案,配上黑色金丝边的腰带,感觉霸气而大方。
正绣得入神,忽听门上轻轻响了一声。
警觉的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绣线,低低呼了一声:“谁!”
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答:“是本王。”
凤舞天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在自己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步子就已经迈出了老远去。
感觉到自己过份激动的反应,她心里一个震惊。楞是停住了步子,瞧着门的方向,思索着要不要给他开门。
只听门外,龙寒潇压低声音说:“六小姐若是不开门,本王自是有办法的。”
这句话提醒了凤舞天,那次他曾经拨开她的门栓强行进入她的房间。想着怎么也是拦不住她,她轻叹一口气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便是一阵清凉的风。风中夹杂着龙寒潇身上淡淡的特有的味道,在她的鼻端一绕,莫名地让她的心跳加快了几拍。
暗暗深吸口气,凤舞天别开目光,闷闷地说:“二殿下大半夜的来我的闺房似乎有些不妥吧!”
龙寒潇并不理会她,而是大步走到她的桌前,拿起那个绣了一半的腰带瞧。
好像是被人窥探了隐私似的,凤舞天有种莫名的羞恼,上前两步从他手中夺过腰带去。
龙寒潇也不再抢,抱起双臂瞧着她,悠悠道:“看来六小姐对本王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呀!”
凤舞天啐他一口:“殿下大概是想多了,我只不过是遵守对你的承诺而已。这叫诚信!”
“既然是遵守承诺,又何必打听本王的事情?难道你是想要瞧瞧本王的真面目吗?”龙寒潇的眸子里焕发出晶亮的光芒,紧紧地锁着她的眼睛。
那种锐利探索的光芒就像是触手一样,仿佛要探进她的心底。
凤舞天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有些艰难。
心里暗暗骂一句王大夫的八卦,她故作轻松地回答:“小女只不过是好奇而已。能让我两位姐姐回来之后还心有余悸,殿下的脸到底是怎生模样!”
龙寒潇闻言冷哼一声,口气中不无鄙夷:“她们的胆子也就这般了。既然想要当王妃,为何连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