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完全沉浸在那种奇妙的拥有轻功的感觉之中了,一直到进了闺房,才感觉出不妥来。
三更半夜的,自己带着这个面具男进房间,让人看见了……
面具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悠悠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有人看见。”
凤舞天咬咬嘴唇,心里暗骂,这个男人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对她没兴趣,她那么差劲吗?不过转念一想,她又甩甩头,还是没兴趣的好,有兴趣的话,就真的不大妙了,这孤男寡女的……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阵,面具男不耐烦了,沉声问:“快点,告诉本王,你半夜里去那里干什么?”
凤舞天这才将那几片荷花瓣掏出来,递到他面前:“就是为了这个。”
“这些花瓣有何用?”龙寒潇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看着那几片花瓣。
“我怀疑这花有滑胎的作用。”她咬咬嘴唇,抬头看着他,“二殿下能不能帮小女将这花瓣拿去给王大夫看看?”
龙寒潇眸光一闪:“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凤舞天暗暗咬牙,回答:“是的,小女欠殿下很多人情,日后定然会一一偿还。”
“若是偿还不了呢?”
“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尽量偿还。”凤舞天心里暗骂他,但是口中却还是要说点漂亮话。
“那就好,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龙寒潇似乎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说完便伸手将那几片荷花瓣接过,放进了袖中。
事情似乎说完,他转身要走,凤舞天叫住他:“殿下还没有告诉小女,殿下为何会在这里。”
他步子稍缓,头也不回:“本王告诉过你,是因为答应了某人,本王不想失信。”
凤舞天微楞了一下,见他已经走到门口,忍不住上前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就算是清远让你保护我,你也没有必要半夜里偷偷来相国府啊!”
这不符合逻辑啊。他是二皇子,而且还是将军,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孩这样亲自出马劳师动众吗?
龙寒潇转过头来,目光冰冷地瞧她一眼,“松手。”
凤舞天心里颤了一下,差点就要忍不住松开手了,关键时刻却又倔强地忍住了。“你告诉我实话,我就松手。”她倔强地回嘴。
龙寒潇目光凌冽地一闪,猛的一甩手。
凤舞天只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了开去,差点一头撞在屋内的桌角上。幸好自己身手敏捷,关键时刻稍稍一侧身,从桌角旁堪堪擦过。身体是没撞上桌角,胳膊却在桌腿上蹭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她伸手捂住疼处,略带恼怒地抬头看着龙寒潇:“你这人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龙寒潇冷酷的声音打断:“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凤舞天愣住,脸瞬间憋得通红。本以为经过这么几次的接触,他不至于那么的冷酷无情了,谁知道,竟然还是如此。他恼怒起来,丝毫不给人情面,更加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人啊!
凤舞天挺直脊背,忍住心中屈辱的感觉,硬声道:“那好,殿下好走!”
龙寒潇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推开屋门大步而出。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人影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外面的夜风吹进来,吹得浑身湿透的凤舞天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她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将湿衣脱掉,大略的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
但是,哪里能睡得着呢。想着之前被龙寒潇那么冷酷地甩了那么一下,她的心里就漫起一阵难受。那是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无助感觉啊。又气又恼,却又因为人家的地位和比自己强许多的武功而无可奈何。
迷迷糊糊的,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等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烈日高照了。
穿衣起身,唤了芍药进来给自己梳头,懒洋洋地问:“娘亲今日情况如何?”
“六姨娘今日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看来那个王大夫果然顶事,保住了六姨娘的孩子!”芍药高高兴兴地回答。
凤舞天这才松了口气下来,想起昨晚龙寒潇把那几片荷花瓣带去给王大夫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消息,便琢磨着,今日找个机会出去一下。
正想着荷花的事情,芍药忽然间俯下身来,压低声音说:“小姐,您嘱咐我的事情我留意了。听说今早,大夫人便生气地派人将那池中的荷花尽数给拔了。”
凤舞天心中一跳,果然是做贼心虚啊。若不是那花中有什么蹊跷,她又何必将花除去!
想到此,她下了决心,下午的时候定要找个时机,去回春堂走一趟,早点知道王大夫的结果也好早点知道真相。
其实现在看来,样样矛头都指向大夫人,这件事的主谋到底是谁大概已经是不言而喻了,现在需要的只不过就是确切的证据而已。
下午的时候,凤舞天嘱咐芍药好好照顾凤待君,自己则换了身粗布衣裳,从后门溜了出去。
第二次走,对路径已经熟悉,脚步加快不一会就到了回春堂。
王大夫果然在坐堂,见凤舞天到来,立刻招呼铺子里的伙计来看店,自己则领着凤舞天进了后面的小屋。
“那个荷花瓣你见过了吗?”进了屋,凤舞天就迫不及待地问。
“见过了,也仔细研究过了。”王大夫不紧不慢地回答,“这荷花是有些问题,但和小姐想的有些不同。”
“怎生不同?”
“这种荷花不是什么有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