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高秋雪不是装的,而是真被抽得骨头都要碎裂了般,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东皇玥儿唬了一跳,连忙停止武力的输入,直到铁鞭恢复手链大小,套在她手腕上时,又听夏侯舜风在说。
“抽得好,下次想打人,不要动手,拿鞭子抽。”夏侯舜风庄容正色地讲述着为什么要让东皇玥儿拿鞭子抽人,“用鞭子打人不会手疼,力量大,又省力。用这根鞭子打人还有一个好处,就算把人打得半死不活,身上也不会留下半点瘀伤,半点痕迹……”
东皇玥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严肃地讲解这根鞭子的许多好处,有一刹那的错觉:其实他是卖鞭子的吧,这是在做广告吗?
夏侯舜风回答她的,只是握着她的手,牵着她缓缓离去。
呆滞中的东皇玥儿愣愣地跟着他走了,留下满脸不可思议的滕明丽三人:怎么会这样?这不合常理啊!夏侯公子不是应该嫌弃东皇玥儿残暴的本性吗?怎么还、还心疼东皇玥儿手疼又没把人给打死呢?事实怎么会跟她们的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滕明丽一咬唇,猛然追了上去,大声问夏侯舜风:“她如此歹毒,随意打骂侮辱人,你还要对她这么好吗?”
回答她的,是夏侯舜风从容的反问:“是又如何?”
“哪怕她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是的。”
他若喜欢一个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是丧心病狂也好,歹毒狠辣也好,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了就喜欢她的全部,不管好的坏的,都是他喜欢的。
他紧紧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心口也软得一塌糊涂,自从那一天,他握着她的小手,感受到两人亲昵靠近的甜蜜后,他就舍不得再放开了,想一辈子这样牵着她。
两人渐行渐远,留下呆若木鸡的滕明丽。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东皇玥儿终于回神了,连忙抽回手,却被他有力的手掌紧紧抓住,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她们看不到了,可以松手了。”东皇玥儿觉得夏侯舜风这样做,是相信她的一种做法,是做给滕明丽三人看的,表示对她的支持。
所以如今都走远了,可以松手了。
但夏侯舜风置若罔闻,仍然牢牢地握着她手,温热有劲。
东皇玥儿抬头看他,仍然是那副孤傲高冷,可望不可即的神态,偏偏,他抓着她手的手掌暖暖的,热热的,厚实修长。
想及他方才毫无原则的维护,心口堵塞的那一股陌生的苦涩早就了无痕迹,如今占满心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柔软。
从他紧握的手掌中,她能感觉到,这一刻,他也是开心的。
有一种,他亦如此,两心相悦的愉快布满心头,这种愉快的情绪来得太快,来得太多,令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他仿佛也感受到她的高兴,手掌的温度热得烫人。
“我、我要去看比赛了。”她紧张地说道,这种感觉令她太过心慌意乱,使她生出一丝丝忐忑与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