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这话,不是寒碜人,而是大实话,以他圣朝第一高手的身份,以圣君大人的地位,想跟他们熟?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资格够不够。
然而滕明丽不知道鹤老的直肠子,还道对方在侮辱她,她脸色一变,满心的期待欢喜全化成了一股难堪,沉声说:“我是京州滕家的大小姐,你说够不够资格?”
“京州滕家,那是什么蝼蚁?”鹤老喃喃道。
蝼蚁这话,鹤老自打来到这个小地方,几乎每天唠叨几次,这时说出,也纯属是习惯使然。而素来心高气傲的滕明丽听了,更加肯定鹤老是故意羞辱她的。
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目光投向前面尊贵无双的夏侯舜风,咬了咬唇,说了:“我是来找夏侯公子的,有话与夏侯公子说,麻烦老人家先退一边。”
要他退一边?
鹤老立马吹起胡子瞪起眼,上下打量脸色带羞的滕明丽,总算是看明白了,说:“你这是看中我家少爷了?”
滕明丽没想到鹤老说话这么直接,整张脸都红了,衬得娇容更加的娇艳。
鹤老把滕明丽打量一番之后,撇了撇嘴,说:“长得这么丑,还敢来缠着我家少爷,真不要脸。”
滕明丽呆了:他说什么?这老头竟然说她长得丑?她长得丑?真是瞎了眼了!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骂丑,这人的眼睛是瞎的吗?“你竟然骂我丑?”
鹤老又撇嘴打量滕明丽几眼,说道:“我哪里有骂你,我这是实话实说,你本来就是长得丑,长得丑还不让人说了?怪不得人说,丑人多作怪。”
难道不是长得丑吗?就这长相,圣宫里扫地的宫女都比她长得漂亮,更别提圣朝之中,那些惊艳绝世的一个个大美人了。
“你再说一遍!”即便再爱慕那位夏侯公子,但被人如此侮辱,滕明丽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在心仪的夏侯公子面前被嫌弃长得丑,令她有些恼羞成怒?
“你聋的吗?”鹤老也不耐烦了,他说得那么清楚,这人还没有听清楚,还要他再说一遍,真烦人!
滕明丽被气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颤抖地指着鹤老,“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鹤老同情地看着她:“果然是个聋子,又丑又聋,真可怜。”
滕明丽咬牙切齿地怒瞪着鹤老:“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她父亲是滕家的族长,敢如此羞辱于她,这死老头是想横着离开东州吗?
鹤老非但没有听出滕明丽的威胁,反而更纳闷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我怎么知道?”
滕明丽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她觉得再跟这个死老头说下去,她非得被活活气死在这里不可。她转头看向夏侯舜风,怒道:“夏侯公子,您的仆人太没有礼貌了,身边留着如此没有礼貌,如此没有教养的仆人,您不觉得,这样有失于您的高贵身份吗?如果您不解雇了这样无礼的仆人,那就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