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玥儿伸出手,露出手腕上银色的手链,“那这根铁鞭呢,也是多余的?”
夏侯舜风负着手,冷硬的脸庞在夕阳下,添了一丝令人心醉的魅力,“是多余的。”
他回答得如此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如果不是他的眼睛总不敢看她的话,她差点就相信了。
东皇玥儿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襟,让他的眼睛看着她,再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件宝衣呢?也是没有地方放?”
在她犀利和执着的目光下,他的眼睛不自然地又开始游离起来,脸上却面不改色地回答:“是的!”
东皇玥儿瞅了他好一会儿,腹思着:他到底是会撒谎,还是不会撒谎?要是会撒谎,为什么总不敢看她?要是不会撒谎,为什么总能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
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东皇玥儿忍不住一笑,她站到一块石头上,与他的眼睛平视,当看到他耳际微红时,不由生起逗弄他的心思,问道:“那你还有什么是多余的,一口气都送我吧,省得以后又翻出一两样多余的东西没地方放。”
她柔和的声音如徐徐的风抚过他的耳际,令他的耳际更红,他看着她,看到她的一双剪水双瞳里,带着狡黠的笑意,那样的调皮,那样的明亮。这双美丽的眼睛,灿若星辰,暖暖地照过他枯寂的心田里,令心底深处,徐徐染上柔柔的暖意。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她落在他衣襟的纤纤玉指,下意识地回答:“我也是多余的……”
东皇玥儿没想到向来一本正经的他会这样回答,一时间,目瞪口呆。
有一刻的寂静,也有一刻的尴尬,当东皇玥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发现他的脸庞泛起红意时,稀奇地瞪大了眼睛:他在脸红吗?
想到他此时比她更尴尬,更不知所措,东皇玥儿的心情奇异地变好了,也不尴尬了。她不由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追问他:“你是在调戏我吗?”
夏侯舜风身体一僵,双手用力地负在后面,腰板僵硬地挺得直直的,脸上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神情,但耳朵和脸上的红晕都红到脖子上了。
东皇玥儿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笑,觉得这人好逗,表面一副尊贵清冷,如高山上的白雪一般,高雅清华,但实则,是个有点傻气的人。傻里傻气的,傻得让人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她从石头上跳下,抽出长剑,挥舞了一下,没觉得比普通的剑多了多少的威力,她想了想,说:“谢谢你的剑,等比赛过后,我会还你的,这个算先借你的。”
虽然看不出它有什么与众不同,但定然是一把好剑,有了这把好剑,再战斗时,她就不必顾忌手中的武器是否承受得住她的力量,完成可以放开手去杀了。
她之前那把剑断,就是因为她急速提力,将灵力瞬间化为武力,长剑受不住两股力量,在几次激烈交手后,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