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君言站了出来,打趣笑道:“古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兄对纨绔班如此夸赞,只怕是为袁家公子在父王面前讨个好吧。”
君歌脸色微沉:“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王子唇边仍然挂着笑意,朝国王道:“父王恐怕还不知道吧,袁家的袁少辰是王后娘家的侄子,袁国公想让袁少辰请封世子,可那袁少辰成日沾花惹草,不务正业,修练更是十年如一日地不长进。这不,送去了丹凤学院镀金,望他在学院中博出个名声来,待四年后好让父王准了请封世子之事。
国王闻言,神色不佳地看向君歌:“是这样的吗?”
君歌正容道:“儿臣所说,绝无一句不实,请父王莫听人挑唆了。”
二王子君言嗤笑道:“无一句不实?王兄,你这一句话就是大大的不实了,纨绔班是什么样的人京州城中谁人不知?那都是一帮废物饭桶,说句不好听,都是糊不上墙的烂泥,要让那帮人定性,不如让明儿的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坐在国王旁边的常妃听到,柳眉倒竖,娇容带着怒色道:“二王子这话也说得太刻薄了吧,丹凤学院四年只招一次镀金班,每次去报名的权贵子弟数不胜数,而学院只收了十几名。其他的不说,丹凤学院收的这十几名权贵子弟,是经过人品肯定的,断没有那大奸大邪,蠢笨如猪之人。这样的权贵子弟,品性不坏,只要加以规劝引导,不难成为人才,为王国卖力,这样的事情历史上又不是没有的事。如今二王子嘴巴一张一合,就将他们定了死罪,未免太寒了上进子弟之心,更寒了对他们寄予厚望的慈父慈母之心,实在有失王子之德!”
君言这才想到,常妃最小最宝贝的弟弟常晓晨也在纨绔班中镀金,他方才那话显然把常妃给得罪了。
常妃是国王的第一宠妃,得罪了她,吹个枕头风什么的,君言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君言立即改口说道:“当然了,也会一些子弟出淤泥而不染,方才我如此反驳王兄的话,是觉得王兄说话太过夸张了,如果有一两个学子长进,那是正常的。可整整一班学子都长进了,脱俗换骨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纨绔班的那一帮学子,咱们又不是认识,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清楚吗?”
君歌冷笑一声:“二弟,你这是以小人之心腹君子之腹,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君歌又面向国王正容说道:“父王,您可以不信儿臣的话,但谷长衡院长的话,您也不相信吗?”
国王一愣,拿起谷长衡的折子,里面对纨绔班的赞扬比别的班级明显更高:难不成,那帮小子真的长进了?要真是如此,倒真是稀奇事一桩了。
就算纨绔班的人不出息,继续混吃等死,对国王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如果他们真的长进了,对王国来说,就是一桩好事,说明能为王国效力的人才又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