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玥儿为九皇子掬了一把同情泪,真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果然如东皇玥儿所猜的、苏佑棠所想的那样,当太子内侍去到九皇子府,把腐肉虫的习性活灵活现地详细说了出来时,九皇子的脸色当时就青了、白了,都顾不上内侍还未走,就当场吐了起来。
内侍体贴地等九皇子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死不活的时候,才拿出一包香气浓得要熏死人的香粉,还一副亲切备至的深挚情感说:“这是太子殿下赏给九皇子殿下熏身的,太子殿下说:为兄听到九弟常食腐肉虫,恐九弟身上常飘尸臭,甚为不雅,特寻来香粉一包赠于九弟,九弟不必感动,不必道谢,心中记着为兄的情谊便行,咱们兄弟一场,自当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九皇子听了这一番话后,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一翻,昏厥而去。
下午太子苏佑棠进了一趟皇宫,将东皇玥儿所说的事禀于苏颉。
苏颉听后,沉重地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阴沉地盯着面前的儿子,“你与东皇玥儿有交情?”
苏佑棠落落大方地回道:“是妹妹出征前请东皇玥儿姑娘为儿臣治病,因而结识的。”
苏颉听后,脸色稍缓。
如果他才知道东皇玥儿与老祖宗的关系,这位儿子就已结交上,那才让他这个帝王为之不安。听是大女儿请去医治,知道是纯属巧合,这才放下心来。
“那位玥儿姑娘对你的病怎么说?可有治疗的办法?”
苏颉对这位儿子,除了身体,其他的都很满意,要不然太子都病了十几年,早就该废了,如何还会让他在太子之位呆到现在?
即便这几年生了废太子之心,也是因为帝国遭遇到几千年一遇的大劫难。若不然,他还有漫长的寿命,儿子中没有满意的,尽可以培养孙子、重孙,何急于寻找继承人?
苏佑棠恭敬回道:“玥儿姑娘仅帮儿臣诊断一次,暂时未查出原因。”
这是东皇玥儿与苏佑棠约定的说法,在苏佑棠一日未找到适合的修炼之法,一日便不与外人说出病因,哪怕至亲也不能说。
太子经络错位,天生不能修炼,这事要是一传出去,面对苏佑棠的,就是废立之事,皇室可不会给他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
苏佑棠如何不知道这位父亲已经在逐渐放弃他了?因此,对苏颉更不能实话全说。
苏颉听到之后,露出失望的神色,“你与玥儿姑娘说,如果能治你的病,不管要什么天材地宝,尽管开口,凡是国库有的,尽管拿去配药。国库没有的与朕说,朕就是去抢其他帝国的国库,也给你抢来。”
苏佑棠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深深地拜了下去,“儿臣谢父皇圣恩。”
“起来吧。”苏颉与苏佑梨谈起腐肉虫的事,他对太子一直没有下决心废掉,也是因为只有这个儿子才能与他在国事上商讨一二。“毕宿森林内的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