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队员听了聂风的命令,个个将三棱刺掏出,在枪口上一旋,寒气逼人的冷兵刃牢固的套在九五式突击步枪上。
本来战斗就已经处于胶着状态,双方显然都在拼命的消耗着弹药。打得正激烈的时候,怎么能贸然进攻?这不是给敌人当活靶子吗?不知道特战队还有什么本领能够穿梭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而不受到伤害!普通人肯定不会冒这个险的!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敢死队里的三连长是这么想的。
三连长王大航本是二十九军三十八师的士兵,当年组织喜峰口战役偷袭鬼子营部的时候,他就是拿着今天这把刀砍掉二十余日军士兵的头颅。
突然听到聂风下令准备白刃战,王大航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聂队长,现在进攻?白刃战?”
“怎么?不敢?”聂风回头看了看王大航,微微一笑。
“那倒不是,不敢就不来了!”王大航不示弱,还以为聂风是在嘲笑他。
“可是现在敌人的火力很猛,冲上去,岂不是送死吗?”王大航有点着急,他怕聂风会因为拿不下阵地而丢了面子,情急之下才做了贸然进攻的决定。
“我说过从正面进攻的吗?”聂风看穿他的心思,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嗯?不从正面进攻?敌人在桥上,唯一能冲进桥的地方只有桥头和桥尾,桥头是鬼子,桥尾已经被鬼子的工事挡住了,即便我们游过湍急的河流进攻桥尾,也不能通过啊?”王大航摸着脑袋,实在想不出这个另整个二十九军都尊为偶像的年轻军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简单啊王连长,思路很清晰嘛!”聂风看着王大航,非常肯定他说的话,说得王大航嘿嘿笑了起来。
“不过能攻上桥,又不跟鬼子正面接触,并不一定要走上面啊!”聂风说完,得意的看了看身后的特战队员。
其他队员们当然了解队长的意思,可是王大航就有些懵了,不知所云。
“王连长,你带弟兄们佯攻,负责吸引住敌人火力,我们杀进去以后,你们趁敌人阵脚打乱后,杀进去!”聂风用命令的口吻对王大航说。
“是!”虽不知道聂风到底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接受了聂风的命令。特战队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惊喜呢?王大航和三百多弟兄拭目以待。
卢沟桥依然巍峨庄严的屹立在二百多米宽的永定河上,桥上形态各异的石狮子立于望柱之上。十一个半圆形的石拱将整个桥体托在水上。
特战队员在聂风的带领下,绕过阵地,隐蔽迂回到河岸,在草丛之中穿梭着,不久,七人就到了大桥之下。
俞海南将攀岩索从后腰取出,对准桥的栏杆将攀岩索抡圆,用力向上一扔,索头就顺势飞向望柱上面的石狮。
咣啷啷!铁器撞击桥体时发出的声音被刺耳的枪声覆盖,没有惊动忙于开火的鬼子,这让偷袭更加顺利。
俞海南使劲拽了拽绳索,见攀岩索已经紧紧抓牢,纵身一跃,顺着绳索爬上了桥面,到了桥上之,与海南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敌人出现,将另一根绳索扔下,拴牢之后,自己警戒着四周。
队员们也和俞海南一样,顺着两根绳索,轻松的就爬上了卢沟桥。
这一切,都看在王大航和敢死队战士们的眼里,他们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心里暗暗佩服,又一次目睹了特战队的精彩表演。每个战士都心潮澎湃,等回去之后,亲眼目睹这次偷袭经过的他们,肯定又会成为焦点,而他们则是焦点中的焦点。
队员们全部上了桥,待俞海南收回绳索,七人一字排开从背后摘下突击步枪,早已更换好的弹夹装满了特战队仅剩下不多的子弹,为了夺回卢沟桥,聂风还是决定将子弹用光,留着它也不能下崽不是。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突击步枪的声音从鬼子后面突然想起,让浅田大吃一惊,忙转过头,才发现他们要找的神秘部队就在眼前,不多不少正好七个,每个人面前都是闪着光的枪口,每个枪口都发射着愤怒的子弹,每颗子弹都一个不落的穿透士兵的身体。身边一阵哀嚎,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浅田已然麻木,竟然忘记手里也拿着枪,愣愣的站在那里。
仅剩的百余名鬼子转眼被后面突然冒出来的敌人打得阵脚大乱,原本朝外的枪口,这回全部调转过来,将后背露给敢死队,见到机会来了的王大航一声大喝:“兄弟门!给三连的弟兄们报仇啊!”
一时之间,人头攒动,每个战士都放下手里的枪,挥舞着大刀,跟着王大航冲了上去。
刚刚转过身的鬼子机枪手们突然听见身后敌人的叫喊,急忙又调转枪口,黑压压的人群冲了上来,眼看还有二十几米就到跟前了,忙扣动扳机,对准离阵地最近,跑得最快的敌人疯狂的扫射。
几个战士被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打倒在地,可战士们依然没有放慢脚步,反而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冲锋的过程中,还不时有手榴弹从敢死队的人群中扔出,落在敌人的防御工事,轰的一声,几个鬼子被炸得飞着掉进河里。
终于,在聂风他们一阵扫射后,百余名鬼子所剩无几,来不及换子弹的鬼子向中心收缩着,三五个人站在一起背靠着背形成了五个圆形的人体堡垒。
鬼子拼刺刀是出了名的,特战队员早就知道,可是王大航那边就很少有人知道了。看剩下不多的鬼子退掉了子弹,敢死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