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完好的证明了,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看来,凤锦在告诉女皇,她将赫连雪发配边疆的事时,并没有说明缘由。
见女皇没有开口的打算,凤临继续道:“从三日之前,便有无数百姓将我临王府团团围住。她们之所以会这么做,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一则谣言。这则谣言是这样的,说儿臣之所以将城池拱手让给西晋,是因为儿臣对路吟风一见钟情,而那城池是儿臣给西晋的聘礼。”
凤临说到这里,看了女皇一眼。见她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凤临又接着道:“女皇曾教导儿臣,民为国之本。若百姓因为而产生恐慌。对我北月有害无益。最后经过儿臣多方探查,才知将这消息散播出去的人,正是兵部侍郎赫连雪。为了平复全城百姓的恐慌,儿臣不得不将整件事情道出,并且给予赫连雪重罚。还望女皇明查。”
说到这里,凤临对这女皇深深的磕了个头。民与官之间,孰重孰轻,她相信女皇自会明白。
凤临知道,这几个问题,她想要解决都很简单。可唯独最后一个问题,那便是她不顾女皇的旨意欲送路吟风回国的事。
女皇原本就有意撮合她与路吟风,想借此联合西晋,共同对抗东陵。而自己的做法,在一定的程度上和抗旨无异。
而最让凤临担心的就是如果女皇得知,路吟风已经没有她所想利用的那个价值,她势必会对他下杀手。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恐怕连自己想要保他也困难丛丛。
所以,她必须得赶在女皇得知事情真相之前,让女皇赐婚,将路吟风赐予她做夫侍。到了那时,西晋女皇因为忌惮北月,也不会再对路吟风出手。
只是,想要在女皇面前耍花样并不容易。只要自己稍有懈怠,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在凤临沉思的当儿,女皇的声音再比传到凤临的耳朵里,她状似无意的问:“朕听说临儿今日将吟风送走了?”
“是,为了辟谣,路吟风留下来实在是不智之举。所以儿臣自作主张,将他送走。可是,今日路吟风等人刚出城门,便有一伙黑衣人行刺于他,如今他身受重伤,被儿臣救回府里修养。”
凤临的话,让女皇不由得脸色一变。如今正是与东陵开战的紧要关头,如果路吟风真的在北月出事,那么两国结盟之事,恐怕只能作罢了。而且,这还不是重点。若西晋因此而记恨北月,与东陵联合在一起,攻打北月,那么北月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三皇子现在情况如何?”女皇猛地直起身体,焦急的问。路吟风是万万不能死在北月的,他可是与西晋结盟的关键。也正是因为这个,女皇才会对凤临不顾她的旨意将路吟风送走之事感到不满。
女皇焦急的神情,正好说明了她已经落入凤临设下的局里。这接下来的一步很关键,绝对不得有失。凤临暗自定下心神,回答道:“母皇请宽心,三皇子身上的伤虽重,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凤临的话让女皇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肚子里。她缓缓的松了口气。路吟风只要没有死,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和凤临一样,女皇心底也有一个计划开始发芽。她的目光落在凤临身上,这一次,她必定要让凤临与路吟风和亲,以得到西晋的支持。
“可有查到刺杀三皇子的刺客是谁人指使?”现在最不想北月与西晋结盟的人恐怕就是东陵了,所以女皇忍不住的怀疑,,或许和东陵脱不了干系。
既然女皇已经先入为主,这也要省去凤临不少麻烦。她顺着女皇的话道:“儿臣曾在刺客身上搜到一块令牌。而那令牌正是出自东陵,所以儿臣想,这次刺杀决计是东陵女皇所为。”
“东陵?”女皇低声念了一句,复又问道:“东陵太女燕墨璇如今可还在北月?”
“儿臣怀疑母皇中毒之事和燕墨璇脱不了干系,所以并未放她离开。”自女皇中毒之后,凤临便派了人潜入清风殿,企图找出燕墨璇下毒的证据,可是她太过谨慎。以至于到了今天还没有抓住她的把柄。
女皇点点头,突然,她奇怪的道:“燕墨璇还在我北月,东陵女皇为何会不顾她的安危,派人前来北月对三皇子不利。难道她就不怕朕一怒之下,将燕墨璇处死吗?”
女皇怀疑的很有道理,可问题就是凤临绝不能让她继续这样怀疑下去。如果让她知道派人刺杀路吟风的不是别人,而是西晋女皇,那么路吟风的性命只怕难保。
凤临现在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她唯一想的,便是怎么才能让女皇将注意力从这个问题上转移。凤临把所有思绪从新顺了一遍,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道:“所谓两国交锋不斩来使,我北月乃泱泱大国,若是因此而杀死燕墨璇恐怕会有失风范。何况刺杀三皇子的刺客已经全部被杀,就算我们怀疑是东陵所为,也苦于没有证据,而无可奈何。东陵这么做的目的,是想离间西晋与我北月的关系,以便拉拢西晋为她们所用。”
凤临说出的话,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即便她也只是瞎掰的。
可是女皇显然已经信了她的话。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临儿可还记得母皇先前跟你提过的事情?”
凤临自然知道女皇口中所说的什么事,她心里一喜,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知道越到这种关键时候,她越不能表现的太过热切。因为那只会让女皇产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