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的身影在原地一闪,出现在窗户旁边。热门窗户打开,就见一名御林军站在那里。她的手中端着一份简单的早膳。
见慕白将窗户打开,那人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心的将手中端着的托盘向慕白递了进来。
慕白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逸王还未回来,陛下再过两刻钟便会过来。”
“嗯,继续打探。一有消息便来告知本国师。”慕白的表情还严肃,路林逸还没有回来,那就意味着路吟风和紫苏两人还未逃出西晋。
凤临的苦心,慕白不愿让她白费。他凝眉道:“你立刻去找些人假扮三皇子几人,用以扰乱逸王的方向。”
他能帮的也只有这样了,其他的便要听天由命了。
为了不让镇守北月边境的将士产生怀疑,城门一定不会关闭。若是没有路林逸亲自看守,他们想要逃脱绝非难事。
等到御林军离开,慕白将窗户关上,回到桌边。
松开的早膳仅是一碗粥,及两个馒头。可是这对慕白来说已经够了。
他盯着早眼前的粥看了片刻,没有直接吃。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竹筒。他将竹筒的盖子拧开。里面放置着几十来支长短不一的银针。慕白抽出其中一支,插进碗里。
就这样过了片刻,他才将银针抽出来。他将银针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待完全确定上边无毒,他才作罢。又如法炮制的试了试馒头。和粥里一样,银针仍是如先前一般没有丝毫变色。他才放下心来。
送饭来的是他的人,可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他却不得不加以防备。因为这一次,他输不起。
试好粥和馒头无毒之后,慕白自己没有先吃。而是端着托盘来到床边,他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矮几上。然后,他一沉身坐在床沿,伸出一只手将凤临的身体扶起来。他将枕头垫高,扶着凤临靠在床头。
做好这些之后,他拿起一个馒头,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直到馒头被他完全嚼碎,他才靠近凤临,一俯身将嘴唇贴上了凤临的嘴唇。
馒头通过慕白的嘴唇,过渡到凤临嘴里。凤临昏迷过去,完全没有任何意识,根本无法吞咽。所以慕白只能用舌头将馒头送到凤临的嘴里,再抬高她的头,使馒头顺着她的喉咙咽下去。
明明面前的女人,已陷入昏迷之中,可慕白却觉得她还和醒着的时候一样。她的那双眼睛,仿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连嘴角也噙着她一贯的邪冶笑容。
慕白稍稍拉开与凤临的距离。然而他所看到的凤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她的眼睛仍是紧闭着,没有任何意识。
慕白弯了弯嘴角,无声的苦笑。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会这般想念凤临醒着时的样子。
一个小小的馒头,喂凤临吃完,花费了他许多时间。到最后,慕白也仅是草草的喝了些粥,便就此作罢!
院外传来的脚步声意味着有人到来,无需多想,慕白也知道来人必定是西晋女皇无疑。
慕白扶着凤临躺下,又将所有痕迹全部收拾干净。听着御林军整齐而又洪亮的高呼声。他知道,西晋女皇已来到门口。
门被御林军轻轻推开,一身明黄的西晋女皇走进来。她萨马拉眼躺在床上的凤临,最终还是将目光定格在坐在桌边的慕白身上。
对慕白来说,两人的君臣之谊在昨晚便恩断义绝。所以对待西晋女皇,他不会再有半分的卑躬屈膝。
西晋女皇站在门口,将门外射进来的初阳完全遮住。对慕白的无礼,她只是隐隐的皱了皱眉头,便开口直接插入正题。“慕白,你可想清楚了?”
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想慕白应该已经想通了吧!毕竟他跟着凤临,可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慕白连眼睛也没有抬起,他勾了勾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从唇畔溢出来。“根本无需多想,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决定。”
没想到过了一个晚上,慕白竟然还如此固执。向来只有别人讨好自己的西晋女皇,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鳖。她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她猛地提高声音道:“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别以为朕不会动你。”
在她看来,慕白就是恃宠而骄。他当真以为她会一直这般宠他下去?她要的不过是他这个人,若是不能得到完整的。她大可以下狠手,挑断他的手脚筋,让他从今往后只能在她的龙床上过活。
西晋女皇这话算是慕白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何时以为西晋女皇不会动他了?在自己夫侍死后,连骨灰也想用来作为威胁别人的工具的人,还谈什么其他?
他慕白,仰仗的从来都只有自己。除此之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带来优越感。
慕白仰头大笑,久久也未曾停下。笑罢,他站起身来,直视着西晋女皇,张了张嘴道:“慕白从未如此想过。女皇陛下大可以试一试。不过慕白必须提醒女皇陛下一句,若是你想动凤临,那就必须要面临着城内八万大军反叛的危险。孰重孰轻,还请女皇陛下自己定夺。”
西晋女皇忌讳的正是慕白手里的兵权,可是她想不到,慕白竟然会以这个作为筹码威胁她。西晋女皇怒极反笑,她恶狠狠的瞪着慕白,想立刻将他脸上的蔑视全部撕碎。让他只能臣服在她的身下,供她玩乐。
最后,西晋女皇只能咬牙切齿的提醒。“你别忘了,你还是我西晋的国师。你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