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凤临便带着月初云离开了白老头的茅屋。
她与月初云站在悬崖下的瀑布旁边,两人一起望着不远处那孤零零的茅屋。
凤临只希望,她先前那么做是对的。能够让白老头和曲挽离化解恩怨。
只是就目前而言,她实在没有多少精力再去关注其他。因为她自己现在都有些焦头烂额。
看了许久,凤临才扭过头去对月初云道:“我们上去吧。”
在这里住了许久,月初云心里颇有几分留恋,再加上心忧白老头和慕白两人,看上去有些低沉。听闻凤临的声音,他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点头答应。
凤临不再多说什么,她一手移到月初云的腰上,紧紧揽住他的身体。随后,她双足在岩石上重重一踏,身体便腾空而起。凤临瞅准眼前高耸入云的悬崖,快速的攀登上去。
回到临王府,已是下午。
芙掬守在王府门前,神色匆匆。见凤临和月初云回来,他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丝笑容。他小跑到凤临两人面前,看了看凤临,又看了看月初云道:“王爷,左相大人来了多时了,在花厅里等着王爷。”
不用多想,左相这个时候来拜访她,肯定是为了今日女皇下旨册封太女之事。凤临摆了摆手,道:“本王这就过去。”
说罢,她回过头,对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月初云道:“初云随本王一起去。”
女人谈事情的时候,男人向来只有回避。对于凤临要他一同前往,月初云有一瞬间的诧异。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道了一声:“是。”
临王府是女皇所赐,里面的每一处都美轮美奂,与皇宫想比亦是不承多让。可是坐在花厅里的左相月华,却没有闲情雅致是欣赏这份美景。她来来回回的走着,下人送上来的茶水,她一口也没有动。
对她而言,凤临成为太女可谓是北月之福。不过相反的,凤临一登上太女之位,将意味着她将遭受到更多来自凤锦的迫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下朝之后马不停蹄的来临王府,与凤临商量对策。
凤临和月初云来到花厅里,见到的就是焦躁不安的左相。凤临尚未开口,月初云已先出声唤道:“母亲。”
听闻月初云的声音,左相脚步一顿,连忙回过身来。当她看到与月初云一起走进来的凤临时,她想也没想,便要下跪。
瞧见左相的动作,凤临的手虚空一扶,道:“岳母大人无需多礼。”
凤临一个称呼,便将两人目前的身份定位好了。左相心里记挂着来找凤临的目的,因此也不执着于这些虚礼。她躬身道了句:“谢王爷。”
在左相行礼的当儿,凤临已走到上位处,她对左相做出个请的手势,道:“岳母大人请坐。”
左相点了点头,退到自己先前的位置上坐好。
而凤临又用手敲了敲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月初云坐在那里。
虽然说左相是月初云的母亲,可月初云却是凤临的夫侍。因此他坐在与凤临同等的位置,的确有这个资格。
当然,在左相看来这一幕除了让她有些惊讶之外,更多的却是欣慰。她一直以来便看好凤临,她的儿子能成为凤临的夫侍,并得到她如此重视,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毕竟以凤临的尊贵地位来说,天下间有什么样的男子是她得不到的呢?不说其他,便说她的另几位夫侍,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先前,她还怕月初云会因此失**,这样看来倒是她多想了。
待三人都落座之后,凤临才抬起双目看着左相,问:“不知岳母大人今日来有何要事?”
侍候的下人,通通守在花厅外面,如今这里便只剩下自己三人。如此一来,左相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她压了压声音道:“王爷,今日陛下降旨册封,臣只怕锦王殿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吧!”
这个问题,凤临又怎会不知道。就算先前女皇没有下旨封她为太女,凤锦也对她恨之入骨,又何况是现在呢?她恐怕更是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好取而代之。
凤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与其等别人出手,她更喜欢先下手为强。
凤临对左相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发表自己的见解,而是问道:“岳母大人认为皇姐接下来会怎么做?”
左相浓黑的双眉拧成了结,她想了一想,吐出几个字来:“锦王殿下定会派人暗杀王爷,好取而代之。”
左相的想法和凤临是一样的。听左相说完,凤临偏过头去看了看月初云。他僵直的坐在椅子上,脸色因为左相的话而变得苍白起来。虽然这是他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就这样被自己的母亲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为了争夺皇位,姐妹相残之事,古来皆有。他知道,凤临和凤锦之间,必定会分出个胜负,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月初云心地善良,这些事情若是有其他方法可解,他一定会去尝试一番。当然,这件事月初云并不想凤临知道,一来,他清楚以凤临的性子不会同意。二来,他不愿凤临再如上次一般误会。
月初云一直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那种被凤临误解,心痛的要死的感觉。
把月初云的忧心看在眼里,凤临很清楚月初云在想什么。他心地善良,自然不愿意她与凤锦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即便是她凤临,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刻。对于那些想害她性命的人,她也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凤临拍了拍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