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皇以为自己会因为她这几句话动摇,那么她就大错特错了。凤临挑眉望着女皇,陈锦就跪在她的脚边,姿态恭敬。她摇摇头道:“天下百姓不会知道是本王谋朝篡位,她们只会知道女皇突染重病,将皇位传给我,凤临。”
凤临一句话,将女皇的最后一点希冀打破。原来,凤临根本早就筹谋好了,只等今天。
女皇瘫坐在皇位上,脸上毫无血色。凤临在她面前到底隐藏了多深,才会让她毫无察觉?
不,她还有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暗自呼了几口气道:“你别忘了,你的兵符还在朕的手里。朕已经下令王将军率领大军赶来凤城,即便你控制了皇宫那又如何?你若是胆敢动朕,你自己也休想走出皇宫半步。”
不愧是女皇,这个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是如此高明。
若是凤临昨晚没有将看见女皇将兵符交给凤舞,她指不定还会信她一信。可是有了昨晚的事情,现在她又怎么可能信呢?
既然女皇提起这个,那么她不介意让女皇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一下。她笑着回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该是将兵符交给了凤舞吧!你说我该用什么手段去好好折磨你的女儿?”
凤临并不喜欢也威胁,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不仅杀了她的全家,还用自己的命威胁她的父君就范,她就忍不住想用十倍百倍的方式回报她。
可是,凤临从来没有想过要动凤舞。且不说她原本对凤临就留有好感。更可况她现在知道,凤舞还有着她父君的一般血脉。
凤临在打一个赌,虽然她现在都还不清楚,这个赌是否会赢。可是,这是她给凤舞的唯一一个机会,至于她是否会把握,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女皇原先还能勉强保持镇定,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女皇,又怎么可能被凤临的几句话吓到。可是,一提到凤舞,女皇先前的镇定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她从龙椅上站起来,伸出手臂直指凤临,怒道:“你敢。”
女皇这话的确有几分气势,若是别人听了心里可能还有些小小的打鼓。可是遗憾的是她现在面对的人是凤临。凤临又岂是她一句话“你敢”便能威胁的人?
她难得的对女皇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嘴唇轻启,几个人从她嘴里吐了出来。“陈锦,去将她给本王榜了,再派人去通知皇妹一声,本王要让母皇看一出好戏。”
凤临现在嘴里的“母皇”“皇妹”听在女皇耳朵里更像是讽刺。而最让女皇震惊的是,凤临竟然要将凤舞带来这里,她想对凤舞做些什么?
女皇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将挡在身前保护自己的侍卫推开,如疯了一般向凤临扑过来。没错,她要杀了凤临,她必须杀了凤临。她绝对不能让凤舞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凤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锦就嘴角噙着笑容站起来。她往凤临面前一挡,女皇扑过来时正好撞在她面前。
女皇年轻时的确有几分本事,可是现在她已经老了,又岂是陈锦的对手?
从女皇三番五次动凤临身边的人开始,陈锦就很清楚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她也和朝中许多大臣一样,忠于凤临。所以女皇自然不会放过她。
果然,就和她与凤临所想的一样。女皇为了完完全全的控制御林军开始动她了。不仅将她手中的权利剥夺,最后还趁机陷害,想将她置于死地。
陈锦可不是那帮愚忠的老臣,与女皇相比,她更倾向于凤临。以凤临的智谋,无论是于国于民都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因此,她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追随的心。
陈锦抬了抬眼睛,她一个擒拿将女皇制住。而后她命人松开绳子,将女皇绑了个结结实实。不仅如此,未免女皇吵闹,她还在女皇嘴里塞了块破旧的白布。
女皇被捆成了粽子丢在凤临面前,她头上的王冠已经被摘了下来,一头长发垂了下来,因她的动作而变得凌乱不堪。
她的双手被陈锦死死的绑住,根本无法挣脱。再加上她被堵住的嘴巴。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女皇的样子。
因为嘴巴被堵着,女皇根本无法说话,只能用一双冒火的眼睛瞪着凤临,喉咙伸出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在说着什么。
这段时间里,凤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微微低着头,若是有人去细看,就会发现她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来报,说是凤舞带到了。
凤临扬了扬手,示意她将凤舞带进来。
伴随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凤临知道凤舞已经进了殿门。很显然,她一眼就看见了被自己绑成了粽子的女皇。因为她什么都没有说,便直接朝女皇冲了过去。
凤临缓慢的睁开眼睛,而后她对陈锦使了个眼色。陈锦了然的伸出手去,拦住凤舞准备靠近女皇的脚步。
一看见凤舞的到来,原本已经停止挣扎的女皇。又开始躁动起来。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是凤临知道,她是在叫凤舞快点逃。
凤临忍不住一阵冷笑,原来这个残忍的女人也会如此的在乎一个人的生死吗?那么她倒不介意陪她好好玩一玩了。
陈锦犹如一道墙壁般屹立在眼前。凤舞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动得了她呢?绕是她失去浑身力气,陈锦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根本无法逾越半分。
不过很快,凤舞就不再执意靠近女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