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龙冷冷道:“这些话,等你抓到现行再来说吧!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了?”
没有抓到连芳洲三人,庞玉龙和淑儿心中都是大大一松,对于扶魏挑拨的那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不管出于怎样的原因他们三人不在,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扶魏却冷笑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大当家的还要狡辩?这院子不是有伺候的丫头吗?抓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推搡押着发髻凌乱、狼狈不堪的珍珠进来。
淑儿看到她惊恐狼狈惶惶然的样子,不由变色惊叫了声“珍珠!”
珍珠勉强冲她挤出一丝笑容。
扶魏一把捏着珍珠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狞笑着冷冷道:“小丫头看起来蛮有脾气,不过最好识时务一点!只有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一个女人你自己想想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你想不想亲自体验一下?”
珍珠身子一颤,心头冰凉,她不怕死,为了夫人死更是值了,可她却不愿意遭遇那等残忍之事。
这里是海盗窝,虽然她伺候夫人平日里住在这小院子里算是自成一方天地,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被抢掠来的女人们遭遇何等悲惨,她不仅一次听说过!
夫人正是因为看不惯这种非正常的生活,对这儿一直充满厌恶与抗拒。
她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也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珍珠颤了颤,猛的扭身挣扎起来,她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要受此屈辱。
然而哪里能够?扶魏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冷笑道:“想死?有这么便宜!你可真是不识时务!既然不肯说,那就别怪不客气了!”
他说着扫了众人一眼,淫笑道:“这可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乐正家出来的姑娘!瞧这小模样水灵俊俏的,你们谁先来?夫人,您说,是在哪儿做更好呢?”
“你!”淑儿骇得脸色煞白,手心紧紧攥着,早已冰冷****了透。
珍珠死死的咬着唇,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泪水顺着脸颊狼狈流个不停,却是一个字没有再说。
扶魏今日带来的这些人本就受了他的蛊惑撺掇或者好处,或者有野心不安分,或者平日里对庞玉龙心怀怨言有所不满,搜查的人那一番话已经很能证明扶魏的话是真的了,众人多多少少更感觉到了庞玉龙的出卖和背叛,此刻又听了扶魏这话,不由大感刺激,血脉偾张,一双双贼兮兮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珍珠身上逡巡,尖叫着,怪笑着,嘻嘻哈哈争着抢着,甚至有人上前动手动脚起来。
珍珠哪儿经过这种场面?骇得尖声大叫,却不知这充满极度恐惧和脆弱的尖叫声更能激起这些男人的****,一个个眸光越发的兴奋狂乱,紧紧的锁着珍珠。
“住手!住手!”淑儿尖声哭叫着,用尽全身力气踉跄着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珍珠:“不准伤害她!谁也不能伤害她!”
“夫人!夫人!”珍珠放声痛哭,几欲瘫软在淑儿身上。
众人一怔,下意识的避了避,积威之下,更有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对这位大当家夫人无礼。
庞玉龙脸色铁青,上前拳脚出击,只听得惨叫连连,靠近淑儿的好几人被他痛揍扔了出去。
一人“嘭!”的一声狠狠撞击在对面的墙上,惨叫着喷出一大口鲜血软在地上也不知还有气没气,众人心头一凛,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屋中一时鸦雀无声。
庞玉龙护着淑儿,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我没有什么好解释,你们想要怎样?”
扶魏定定神,强作镇定道:“大当家这是承认了?大当家的,敢做就要敢当,别这样叫弟兄们都瞧不起!”
庞玉龙眸光凛然,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弟兄们’三个字?”
扶魏不由涨红了脸,亦冷笑道:“我不配?我看那等一门心思要用弟兄们的脑袋谄媚官府、换取荣华富贵的才不配!”
一句话,又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怒火勾了起来。
看着眼前纷乱的情形,看着众人愤怒的眼神和满是敌意的目光,庞玉龙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忽然想起连芳洲的话,他的确是太过自信了!他以为他能掌控全局,原来根本不是!
他很想反驳扶魏,将归降之后官府既往不咎、大家从今往后可以过上光明正大日子的事情说出来,然而理智告诉他此时绝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
此时说了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在扶魏等有心人的挑拨之下,那才是真正的完全不可控!
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话,有的只是连芳洲的承诺,可此刻连芳洲人都消失了!
庞玉龙长长叹息一声,盯着扶魏,目光沉沉:“你在我们回春岛上惹是生非,我迟早不会放过你。”
“大当家的还是先想想自身吧!”扶魏冷笑,扭头看向海马:“海马大哥!你看清楚了吧?”
海马亦沉沉一叹,沉声道:“大哥,对不住了!”
说毕喝道:“来人!把大当家和嫂子请下去好好安置!传我的话,全岛搜索!”
“是!”众人齐齐响亮应声。
却不知,就在这厢变动刚起,门外亦早已起了变故……
再说连芳洲和崔绍溪、梁晋原本在后院住的好好的,然而梁晋存了要劫持淑儿的心思,怎么可能让连芳洲和崔绍溪留在这儿?
崔小白脸的意见当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