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爹!李赋那货又发什么神经?怎么又派人围着咱们家?哼,除了这种无聊的事,他好像也没什么能干的了!”梁晋又道。
“你说呢?”梁大老爷呵呵一笑,道:“你倒问起我来了!我还正想问你呢!是不是你在外头做了什么惹恼了他?”
梁晋一怔,恍然大悟,便冷笑道:“李赋这人,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这一次盂兰盆节在琅岐州是个很好的机会,原本可以成功的,可是没想到叫黑黎人那帮蠢货给破坏了!李赋虽然逃得了一条命回来,但肯定受了伤!哼,我以为他至少会缓上一缓才伺机报复,没想到他倒是迫不及待啊!”
梁大老爷皱皱眉,道:“这么说来真的是你干的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赶紧招来!”
梁晋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父亲的,不假思索便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扼腕不已。
梁大老爷见他没有半点后悔或者心虚的意思,不由甚怒,冷冷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从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而一旦出手,亦从来没有失手过!可这个李赋,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手了,你为何就不能吸取教训?一而再的犯同样的错误!”
“爹!我怎么没有足够的把握?”梁晋不耐烦道:“没有能成,万全是意外!”
梁大老爷冷笑两声,没有再跟他分辨,只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可给我仔仔细细的想周全了,到底还有没有哪里遗漏?”
“绝没有!”梁晋不假思索断然道:“一来,黑黎人得到了教训,同样的错误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犯两次;二来,我在那边留了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梁大老爷点点头:“那就好,你去吧!养精蓄锐,好好休息几天,等那边一有飞鸽传书送来,咱们这边立刻就准备动手!在这之前,少不得得把门口那些瘟神打发了,省得到时候行动多有不便。”
“说到这个,”梁晋笑了一笑,道:“我的看法与爹的恰恰相反。我觉得那些瘟神既然喜欢站在咱们家门口充当门神,不妨由着他们!咱们家那条秘密地道,是不是可以开启一回呢?”
“你的意思是——”梁大老爷一凛。
梁晋冷笑道:“咱们家的人就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不动!到时候布政使衙门遇袭,跟咱们就更加一丁半点关系没有了,您说呢?”
梁大老爷眼睛一亮,忍不住抚掌笑道:“妙!大妙!就这么办!明天就开启密道,叫人下去查看一番有没有什么问题!”
“爹英明!”父子二人相视大笑。
梁大老爷忧心忡忡跟夫人说了对梁晋的担忧,梁大夫人无比的赞成,比他还要咬牙切齿:“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灾星!有她在,阿晋迟早得毁在她的手里!只要她死了,阿晋就算难过,过一阵子也就罢了!纵然因为此事他怨恨你我,我也认了!做父母的,谁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走上歪门邪道而置之不理!”
“我也是这个意思,”梁大老爷声音沉沉,道:“这件事要安排的周密,一定要找顶尖的高手,最好一两个就行,人不能太多。到时候抢占先机,杀了就走!让阿晋无从查起,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梁大夫人点头,突然心中一动,笑道:“老爷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做墨未的刺客?他不是还欠着老爷一个人情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梁大老爷不由大喜,笑道:“好!就是他了!墨未的武功出神入化,又是专做这一行的,有他出手,万无一失!我这就派人去联系他!”
萧牧见梁家竟然没有反抗,老老实实的就任由他软禁了,不由心中大奇,转念又一想:如此也省事,省得他还要浪费精力跟他们周旋。
即便他们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也不怕,反正,就是这两三天的功夫,他们就会完蛋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什么的,那都不堪一击!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梁晋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李赋那边得到了消息,两处矿井的外围,所有安排的人马全部到位,只等着凌晨的时候,在人的精神最疲惫、最放松,注意力最松懈的时候,发起进攻。
只要将一直管着矿井事务的梁家三老爷以及众多众人皆知为梁家管事、管家、爪牙抓住,将矿井控制住,搜出证据,梁家就辩无可辨!
李赋冷笑,当天夜里,命洛广次日务必带人保护好夫人、小少爷等,布政使后宅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他亲自出城,从军营里调了三千人马同样次日凌晨行动,其中一千人分散在四大城门以及主要街道、梁家大院附近的街道控制大局维持持续,防止梁家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一千人分散在城外郊区各处,抓捕逃脱的漏网之鱼;另外一千人,则伙同差役们一起,冲入梁家,捉拿控制梁家所有的人!
第二天凌晨,天将亮而未亮的时候,所有人都沉沉的进入梦乡,哪怕是巡逻的人,脑子里都昏昏沉沉的直打哈欠,盼着巡完这最后一趟,然后就可以回房间好好的睡个好觉。
正在这时,一张大网已经井然有序、无声无息的拉开了,各人各就各位。
梁府那威严高大的大门前,李赋和萧牧亲自带人,此时正全副甲胄武装,杀气腾腾。跟着的黑压压的士兵们手中持剑,气势汹汹,举起的火把照的一片雪亮。
李赋冲萧牧点点头,萧牧大大咧咧上前,用力拍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