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仆人离开连府,这偌大的府邸,就只剩下了徐亦云和冰梅、绿梅以及连管家。
徐亦云看了一眼这府邸,自从丈夫儿子离开之后,身处其中,她便感到刻骨的冷,如今,这冷更是浸入灵魂,空荡荡、静悄悄的,仿若死了一般。
“二夫人!吉人天相,连家一定会逃过这一劫的!到时候二爷和小少爷回来了,照样与从前一样热闹,您就别伤感了!”连管家忍不住暗叹劝道。
冰梅、绿梅也忙陪笑说是。心底寒浸浸的、凄凉凉的,有种疏离于世的感觉。
徐亦云勉强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们会回来的,咱们也会好好的!管家,到时候您记得与冰梅、绿梅她们一起去留郡王妃那儿避难,保重自己!等二爷他们回来,一切便结束了!”
连管家、冰绿、冰梅点头,勉强带着一丝笑意,连管家亦道:“二夫人,您也一定要保重!老奴看得出来二爷待您有多好,二爷不能没有您,还有,小少爷也不能没有亲娘!”
徐亦云心中一痛,只顾着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晚间,当容飞宇带着将近二十人的一队家丁侍卫趁着夜色而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异样。
连府门口虽然依然高高的悬挂着灯笼,然而,却沉寂得跟以往不同。
命人上前敲门,才惊觉这门居然没有关严实,一推就开了!
容飞宇大惊,想也不想立即带人直闯了进去!
闯进去方知,这偌大一座府邸,处处点亮着灯笼,然而却是没有半个人影!
容飞宇命人大喊了一阵,依然没有半点声息。
他不由大怒,恨恨骂道:“跟老子玩空城计!他娘的!敢玩老子!走,给我闯进去!老子倒要看看,是不是把库房也给搬走了!”
连家的富裕是出了名的,容飞宇这话等于是默许众人随意在连家抢掠,于是众侍卫家丁们都兴奋起来,兴高采烈、七嘴八舌的答应着,一窝蜂的往连家内宅奔去。
直奔院落最宽阔、装饰最华丽的上房而去。
一看那屋子里,依然锦绣堆帷光彩耀人,博古架上、多宝格上、案上、桌上各种值钱的摆设正向他们招手,散发着诱惑的光芒。
众人“哄!”的一下炸开了,纷纷涌上去你争我夺,有的又直奔内室,去搜刮珠宝首饰等值钱又小巧的物件。
于是之前抱了大花瓶、搂着大玉雕的人如梦初醒,忍痛胡乱扔下手里怀里的东西,也一股脑儿的往内室奔去。
将近二十人抢着、夺着、搜着、翻着,很快就将这原本华丽整齐的内室弄得一塌糊涂!
看着众人个个塞得荷包胀鼓鼓的,容飞宇不由抚掌哈哈大笑,心中畅快之极!
躲?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走,去库房!”容飞宇见众人抢的差不多了,一抬手便止住了众人,目光逡巡而过,冷冷又道:“听清楚了!等下到了库房,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放在一旁清点好,谁也不准私藏,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虽然没有谁会嫌弃钱多,然而有了钱也得有命去花才行,世子可不是什么善茬,谁敢造次?便连忙肃然齐声答应了。
众人迅速列成两队浩浩荡荡随着容飞宇直奔库房位置而去。
不想,突然一阵火光从前院轰然而起,随着声声震响,风声火声呼呼,一瞬间映亮了半边天!
容飞宇等一时傻住,愣愣的瞧着那着火的方向。
“好好的怎么会着火了!快去看看!”容飞宇心中一凛,突然觉得有点儿怪异。
此时,街坊邻居,乃至巡逻的士兵却陆续得到了消息,正纷纷赶来,恰恰与容世子等人撞了个正着。
就在此时,那火海中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喊:“容飞宇!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众人骇然变色,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容飞宇一行人身上。
“咦!你们不是连家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原来是他们放的火!”
“这得有多大仇啊!连家这么好的人你们也下得了手!”
“太嚣张!太猖狂了!”
面对众人愤恨怀疑的目光,容飞宇心头猛地大震,厉声道:“是谁在胡说八道!这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你们大晚上的这么多人跑人家家里来干什么?火海中那一声喊咱们可都听见了!哦,你就是那容飞宇吧!”
不知谁高声叫嚷着,不等容飞宇等人回答,一拨人飞奔去救火,好些人却盯住了他们,不准离开半步。
容飞宇又气又急又恨,到了此刻方知,自己又被连泽徐亦云给耍了!徐亦云这小贱人,竟然不惜跟他以死相拼!好,好得很!
防城兵马司很快就会有人来到,他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他!因为那里有人认识他!如果被人认出是信阳候家的世子,他以及信阳候府该如何向众人交代?
没准这些人还会把连家上下失踪之事也怪在他的头上!
容飞宇心中一狠,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不计一切代价,给我硬闯!”
众侍卫家丁答应一声,大声喝叫着,护着容飞宇朝门口方向冲去。
众人一时不察,被信阳候府的侍卫家丁们冲撞得七零八落、惨叫连连。
然而就是这一冲一撞,所有人都被激怒了,纷纷叫嚣着、呼喊着、谩骂着与对方扭打起来,一方颇有几下拳脚功夫,一方人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