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才不是呢!”连芳清急了,忙道:“三哥哥才没有欺负我呢!我——”
连芳清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
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委屈了起来,猛的扑到连芳洲怀中,抱着她闷在她胸前道:“姐姐,你永远都不会不要我!永远都这么疼我的,对不对?”
连芳洲被她吓到了,忙揽着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后柔声道:“当然了,姐姐怎么舍得对你不好呢?姐姐和姐夫、还有你的哥哥、嫂子,都会对你好的!好清儿,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连芳清眼中一热,眨了眨眼,闷着头摇了摇,低低说道:“没有什么,我,我只是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怎样。…。。我,我……”
连芳洲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伤感过?什么时候会发出这种感叹过?从来没有!
少年不识愁滋味。
才会相思,愁上眉头。
多半是动了情了。
想到同行而来的周琰,连芳洲越发笃定了心中所猜测。
她不由暗叹,早些正是为了分开两人,将那萌芽状态的情愫掐死,所以她不由分说将她送回了老家。
本以为那就算结束了,谁知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正是天注定,斩也斩不断的!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不,又叫他们给碰上了!
好比她和李赋,天差地别之人,不也一样阴差阳错、各种巧合意外之下凑到一块儿了?
连芳洲想想心中复又释然。
只是,周琰既然是太子的嫡子,李赋又早就是太子的人,不肖说,他肯定会奉周琰为主,这样一来,清儿就——
将来,如果周琰登基为帝,她怎么办?
或者,他失败了,她又该如何?
连芳洲一时也觉得头疼起来,忍不住同情心疼这小丫头。小丫头要面临的问题,比她当初大得多了……
怪不得,她会那般伤感和失落。
“清儿,你相信他吗?”连芳洲想了想,轻轻的问道。
清儿纤细的身子在她怀中轻轻颤了颤,随即明白姐姐这是猜到了自己的难处,一时尴尬,面上发热,害臊的嘤咛一声,怔了怔,低声道:“我,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若他会变,我信不信他都会,若不会,也是一样……”
“但是对你不一样,”连芳洲柔声道:“你信他,心里会一直坦然下去,轻松下去,省了许多烦恼;你若不信他,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该怎么做,同样可以省了许多烦恼。”
“我——”连芳清喉头一哽,呆了呆,轻轻摇头道:“姐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信吗?到达南海郡之前,她有信心,她是信他的!可是到了南海郡之后,就在刚才那情形之后,她有点不太确定了。
虽然老敏郡王和他都没有跟自己明白着说过,可她如何不明白呢?
即便一开始不明白,这一路上看也看明白、想也想明白了!
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他来南海郡,是正是奔向皇位的第一步。
这会儿她才明白,其实她潜意识里是排斥这件事的,所以一直不愿意去想、不想去面对!
可逼得她不得不面对的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不知道?
连芳洲皱皱眉,道:“那就是不信咯?”
“也不是!”连芳清下意识的便脱口否认,意识到自己的急切不觉脸上一红,讪讪说道:“我,我只是——我不该怀疑他的,可是,唉!”
她从连芳洲怀中坐起来,苦恼的往靠背上一靠,双手捂住了脸,喃喃道:“姐姐,我告诉了你吧!”
便将方才所见所感一一向连芳洲说了。
连芳洲听得想笑,便笑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你不确定了?”
“这还不够吗!”连芳清放下手差点要跳起来,说道:“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像,就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好像我就是个不相干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而且会越来越远……”
连芳清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是什么出身?他又是什么出身?我如何——配得上他呢?我从前不信这个的,可是现在,我却害怕了!姐姐,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呢!”
“什么都别想,”连芳洲看着她,柔声道:“清儿,你既如此不舍,便信他一回吧!我看他——也不像那等没良心的!只是,你得记住,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不要求他,也不要为他变得不像自己,姐姐绝不要看到我的清儿变成一个为了所谓的恩宠而放弃尊严苦苦哀求的可怜女人,更不愿意看到我的清儿变成一个为了争宠夺爱而心计百出、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
连芳清脸色一白,沉默片刻,低低的点头:“姐姐,我明白了!”
连芳洲看的好生不忍,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姐姐和哥哥们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咱们是至亲的骨肉!”
“嗯!”连芳清心情好了些,抬眸展颜笑道:“他不变时,我便与他相守相依,不离不弃,他若变了,我转身离开便是,也没什么好争好抢的!不管怎样,我有姐姐,有二哥、三哥呢!”
“是!”姐妹俩相视一笑。
前院花厅中,李赋、周琰等众人商量讨论一番之后,仍然决定隐瞒着周琰和老敏郡王来到南海郡的消息。
万事先等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