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宫妃有如此行为的,可算不守宫规之极了!
连芳洲于国有功,之前与太皇太后的关系便不错,看在她的面子上,太皇太后一笑了之,只简单训诫了连芳清几句,此事就算过去了。
令原本等着想看好戏的众人大失所望!
纷纷心下感叹:贵妃娘娘就是贵妃娘娘啊,她这份运气,在大周也算是独一份了!与皇上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借此得以宠冠后宫;又有个如此厉害的姐姐,将多少人的亲娘都比下去了……
从慈宁宫出来,连芳清径自就回了长春宫,并没有去乾清宫请罪。而广元帝也没有去看望她,也没有问罪,反而当天就去了涵妃那里。
第二天传出消息,破天荒的,长春宫有宫女受贵妃娘娘责罚了……
涵妃最近风头极盛,可谓是春风得意!连芳清,还真是个笨蛋,居然还以为那点子青梅竹马的情意能无限的用下去,越发的肆意妄为起来!
最好,她再这么多出宫几趟才好呢!看皇上还能容忍她到几时?
涵妃少不了将这些消息都传递给了朱三公子。
朱三公子果然心中一动:如果能够抓到连芳清,那他的手里可就多了一个极其有分量的筹码了!
连芳清在宫里,她不可能有机会,在威宁侯府,她也没有机会。
不过,如果她再这么乱跑出宫的话,那就——
朱三公子便向涵妃传达指示,令她想法子让连芳清再这样出一次宫,只要一次就好!
涵妃立刻就明白了朱三公子的意思,不觉也暗自雀跃兴奋起来!
如果连芳清落到了朱三公子的手中,那就等于提前做了阶下囚,将来稳稳的能够交到自己手上,看不折磨死她!
况且,以朱三公子对李家、连家的仇恨,绝对不会让她有好过就是了!
涵妃立时着手筹谋,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
她却不知,在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时候,连芳清也同样在筹谋算计。
终于,她接到了连芳洲递来的消息,同时递来的,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瓶中装着半液体半固体的呈淡青色透明的膏体。
连芳洲在信中说,这是云琼华制作的香膏,叫做“引蝶”。
名如其实,这香膏无色无味,但却可吸引吸食过此香膏、经过训练的蝴蝶。
云琼华已经训练了好几只这样的蝴蝶,便是离得再远,这蝴蝶也能追踪得到她的位置。
连芳洲让她将这香膏抹在内衣裤上、拌在头油里、香囊上,顺便在手上、脚上也抹上一些,这样,总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连芳清看的又想好笑又是感动,姐姐她必定,也很紧张她的计划吧?她担心她!
但她当初听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却并没有拒绝。
因为她明白,她如今不仅仅是她的妹妹,更是皇上的宠妃、将来的皇后,她也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
恰在这时,涵妃却上门挑衅——
连芳清与广元帝持续“冷战”,她不愿意面对那些嫔妃贵人美人们各种各样的脸色与变着法儿的探究,索性称病。
涵妃这是上门来“探病”的。
连芳清冷冷一笑,心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连芳清没来由的竟然有点儿期盼!
即刻有请。
涵妃一如既往的恭敬有礼,不管旁人对连芳清如今是什么态度,她依然是恭敬有礼,嫔妃们串门子、私下说话时,她也从来不说连芳清的坏话。
只有在有人提及祥贵人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哀怨,默默拭泪,仅此而已。
却更大获众人同情与敬服,俨然已经与连芳清并驾齐驱的架势了。
连芳清毫不客气的受了她的全礼,方懒懒叫起,似笑非笑的道:“涵妃娘娘居然敢到本宫这长春宫中来,真是——勇气可嘉啊!”
在算计了本宫一次又一次之后,你还敢来?
涵妃眼眸深处划过明显的笑意,神情却越发显得恭顺,含笑道:“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怎么会不敢来呢?贵妃娘娘又不是老虎……”
就算我来了,你又能怎样?还能杀了我不成?我倒盼着你给我点教训呢!看看大家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
“是吗?”连芳清咯咯一笑,道:“涵妃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本宫不佩服都不行!好了,你探病也探过了,请回吧!”
涵妃哪里就肯走?玩笑着打趣道:“贵妃娘娘好小气呢!臣妾见娘娘气色还好,陪娘娘说说话解解闷岂不好?娘娘又何必忙着赶人呢?”
连芳清真是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人!
她俏脸一沉,屏退诸人,冷冰冰道:“得了,收起你这副假脸孔吧,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贵妃娘娘在说什么呀,您可真冤枉臣妾了!”涵妃做出一副委屈样,道:“臣妾是真心想陪贵妃娘娘说说话呀!”
“是吗?”连芳清心中恶意顿生,冷笑道:“你不是祥贵人的好姐妹吗?居然还真心陪本宫说话?”
“当然!”涵妃嫣然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因为臣妾知道,祥贵人的死跟娘娘无关呀!”
连芳洲没想到她在自己面前竟放肆到如此地步,不由惊讶愣住。
涵妃掩口吃吃轻笑,笑吟吟道:“可惜,这话说出去,谁信呢?就连皇上,都不信的!臣妾只要一提起祥贵人,皇上就忍不住要生气,昨儿喝多了,还抱怨了贵妃几句,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