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哥,我哪儿能跟您比啊,”连泽沮丧的道:“您随手发一枚石子都能打中一只展翅飞翔的野山鸡,我是不能的!”
顿了顿又无比羡慕的道:“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阿简微笑道:“你的资质不错,又肯吃苦,才学了这么些时候有现下的成就已经很难得了!只要坚持下去,持之以恒,我想两三年之内是勉强能做到的。我说的不一定非要铁弓箭,可不是让你手发石子,竹子做的弓箭同样好使。”
连泽听毕眼睛一亮,忙道:“真的吗!阿简哥,你,你会用竹子做弓箭?”
连芳洲“扑哧”一下笑道:“这还用问嘛!阿简若是不会,又怎么会这么说呢!”
阿简也笑了起来。
“那太好了!竹子到处都有,这很容易!”连泽喜道。
阿简微笑道:“也不是什么竹子都可以,最好是生长了四年以上的楠竹,做成的弓韧性好,制成的箭也够锋利!”
不知是不是连芳洲的错觉,说到弓箭,阿简那双黑翟石般的眸子似乎多了两分神采,神情也多了两分兴奋。
她怔怔的看着阿简,一时有些失神。
她却不知,阿简自己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翻腾而起,令他那平静已久的心湖骤然如风吹过,微微翻腾不息。
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脑子里飞快的闪现过几幅影像画面,他还来不及看清楚想明白,又重归于沉寂,不见了。
阿简忍不住去追寻那影像画面,便也有些怔怔的。
连泽看看连芳洲,再看看阿简,两个人突然间就失神了一般,他禁不住有些心慌,忙叫道:“姐、阿简哥,你们、你们怎么了!”
连着叫了两声,连芳洲和阿简方如梦初醒。
在回过神来的那一刹那,两人也看到了彼此的失神,忍不住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一时想起了别的事情。”连芳洲笑着遮掩。
“我,我也是。”阿简亦道。
连泽“哦”了一声,显然是不太相信的,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要问也无从问起,也就罢了。
很快,他又被竹制弓箭给勾去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着阿简各种问题。
阿简笑笑,也回了心神,一一的同他说着。顺便又在城里买了些兽筋、麻绳、砂纸、牛皮等做弓箭需要用到的东西。
回家的路上,连泽便弄到了合乎阿简要求的楠竹,砍了两棵,截了长长的两段搭在驴车上带回家。
回到家中,连芳洲让把锄头、铲子、柴刀、镰刀、刮子等农具都放在牛棚上隔出来的小平台上收好。
连芳清和连澈看到这翠中泛着黄的两根大楠竹忍不住问是做什么的?
听到连泽说了,两人也很是兴奋,眼巴巴的同连泽一起等阿简动手。
连芳洲含笑微微摇了摇头,也懒得管他们,只是叮嘱道:“等那竹子剖开了不要乱用手抓,别离你们阿简哥太近了,万一划破了手出血,可不许哭!”
连芳清等都答应了。
其实吧,阿简比连芳洲大上七八岁呢,她也该叫他一声“阿简哥”才对。可连芳洲前世却不小了,虽占着人家小姑娘的躯壳,也很努力的融入这个时代、这家人,但让她管阿简叫“哥”,还是挺困难的。
而且,阿简对她叫不叫“哥”好像也并不在乎,连芳洲也乐得“阿简”、“阿简”的叫他。
阿简见几个孩子眼睛发亮的瞧着自己,巴望着什么显而易见,微微一笑,便搬了小板凳在院子里坐下,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柴刀,有条不紊的做了起来。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根本不带想的,就好像吃饭睡觉这样是一种本能。
他的动作顿了顿,他忍不住想:我怎么会这样熟悉做弓箭呢?难道我从前经常做弓箭吗?难道,我是个猎户?可是似乎,又不太像……因为除了弓箭,他对各种鸟兽猎物却没有那种油然而起的亲切感。
总之,跟对弓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阿简哥哥真厉害!”连芳清由衷的赞叹。
阿简笑笑回了神,便不再去想。
就算想,他知道自己也想不起来什么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阿简已经做好了两把弓箭了,竹箭也削了十来支。
瞧着那弓形的长箭,背部呈现着竹子特有的油光,牛筋绷成的弦轻轻一扯,发出振动嗡嗡的声音,拿在手里,似乎立刻就威风凛凛了起来。
还有那尖利的竹箭,每一支都有指头粗大,从箭头至箭尾由圆形渐变为方形,尾部分叉,包着薄铁皮。拿在手中,凉飕飕,沉甸甸的。
三个孩子都欢喜起来,连泽爱不释手,连芳清和连澈忍不住也羡慕不已,闹着阿简也要一把。
阿简被两个小的闹腾不过,便笑说道:“这个嘛,你们得去问你们得姐姐,你们姐姐答应了,我就给你们做!”
连芳清和连澈立刻就蔫下来了,因为连芳洲是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么危险的东西的。
连泽心疼弟妹,但也不会给他们这个的。便安慰道:“你们还小呢,还是不玩这个的好!要不,请阿简哥给你们做弹弓玩好不好?阿简哥做的弹弓,肯定比咱们自己做的要好!”
连芳清和连澈眼睛一亮,顿时大喜连声说好。
“弹弓么?”阿简却是为难起来,“这个……我可不太会……”
连芳清和连澈哪里肯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