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两人都没了之前的生涩和慌乱,真正的沉迷其中不愿自拔。
两人从小便是未婚夫妻,从小一起玩着长大的,彼此间熟悉无比,这一层窗户纸一捅破,就别说什么循序渐进了,那感情爆发的速度就跟坐火箭差不多!
这一吻,越吻越甜,越吻越热烈,越吻越如漆似胶、如鱼得水,如果不是因为彼此年纪都还有点小,干柴烈火一烧起来,谁也别想救得了火!
明日,恐怕威宁侯府和留郡王府就该忙着办喜事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美好得如沐春风、甜如蜜糖的夜。
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哪里又少得了增添情趣的甜言蜜语。关系一突飞猛进,所有的东西跟之前就不一样了!
之前两人虽彼此有情,但至少还隔着一层窗户纸,是含蓄的、矜持的,敞开之后,相拥着甜言蜜语说也说不完,只恨不得这天不要亮了才好!
两人说一阵亲热拥吻一阵,直到下半夜小郡主才受不住困在李云岳怀中沉沉睡去。
李云岳胸腔中充斥着满满的柔情蜜意,温柔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娇人儿,在她眉眼上、唇上、鼻尖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小心的将她放躺下,又迅速躺在她的身旁,侧身向她,理所当然的一手搭在她的腰间揽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小人儿下意识的往自己怀中贴近过来蹭了蹭,李云岳睁开眼眸低头凝视,笑了笑,将她揽得更紧了。
天蒙蒙亮,李云岳睁开了眼睛,怀中温软的娇躯依然沉浸在酣睡中,他的目光在她的眉眼唇鼻流连而过,恋恋不舍,柔情缱绻,终于无声一叹,轻轻的放开了她,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穿衣。
他该走了!
连芳洲和李赋、李云焕一早就起来了,府中大大小小的管事们、仆婢下人们也都起来了,威宁侯府这个清晨显得格外的热闹。然而这种热闹又透出一股浓浓的离别的愁绪,令这份热闹于喧嚣中透着低落。
到底是宝贝儿子要出远门历练,连芳洲纵然事先说得再振振有词、理所当然,临到头来不舍之情可是半分都没减。
没有看到小郡主前来,连芳洲和李赋都是一怔,交换了个纳闷的眼神。
李云焕干脆问了出来:“大哥,小嫂子怎么没来啊?”
因为小郡主最爱粘着李云岳,不见了她李云焕自然而然就问他,完全没有去想晚上他俩又不睡一起、李云岳怎么知道?
以至于心里有鬼的李云岳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飞起一缕红云,有种被人抓包撞破的尴尬,吱唔道:“她……她可能累了,吧!”
李云焕“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连芳洲和李赋这会儿也没心思注意这个,只当昨晚儿子和他的小媳妇说话说得太晚了以至于小郡主这么早起不来,也没多问,只含笑招呼李云岳用早餐。
用着早餐,连芳洲难免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交代了些话,含笑凝眸看着儿子,真是越看,越有点不舍了!
用过早餐,略歇一歇,李云岳便跪下向父母郑重磕了头拜别,又与李云焕辞别,带了包袱,骑马出门。随行的,是李赋亲自挑选的六名新一代亲卫,武艺超群,各有所长,跟李云岳年纪都差不多。
李云岳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看爹娘二弟,点了点头,回身扬鞭,马儿仰脖嘶鸣,扬蹄飞奔,绝尘而去。
连芳洲怔怔的看着,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方轻轻一叹,道:“这家伙就这么走了,我这心里没来由空落落的!虽然他在家的时候吧其实一天也不说几句话,可在与不在,还是不一样的!”
李赋揽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孩子长大了正该历练,这也是为他好!”
连芳洲嗔他一眼,不满轻哼道:“我还不知道呀!可知道是一回事,舍不得是另一回事嘛!到底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娘的岂能不牵挂!”
李赋一笑,便又道:“好好好,牵挂便牵挂吧!我也牵挂!你要实在想他想得紧了,咱们又不是不能去西北拜访勇王,你说是不是?”
“对啊!”连芳洲一拍脑门,笑道:“我怎的这么傻!”
抑郁心情一扫而空,眸中那淡淡的忧伤瞬间被明亮取代。
看得见的、并且随时可以实现的希望是最好的良药。
李云焕看看爹,再看看娘,小大人似的负手挺胸,仰着头道:“娘,大哥离京了,咱们是不是该动杨家那些混蛋了?”
连芳洲“哼哼”两声,咬牙道:“那是自然!敢动我的儿媳妇,还污蔑我儿的名声,姑奶奶多年不发威,想来她们都忘了!既如此,姑奶奶不妨做做好事,帮她们想一想!”
如今旭儿离了京,瑾瑾那孩子又天性跳脱喜欢在外边游玩,纵然留郡王夫妇因为上次的事给她身边派了更多的明卫暗卫,可百密难保没有一疏,最好当然是从源头上根绝,彻底断了旁人的念想!
小郡主身份尊贵,想打她主意的人未必没有,纵原来没有,看到杨家那样了威宁侯府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怕也会滋生出不该有的想法来!
杨文华调戏小郡主之事虽明面上没有闹开,且谁也不敢公开讨论,背地里未必没有人知晓!
哼,儿子离京了,做娘的当然要帮他守护好属于他的东西,尤其是,他这么喜欢这个未婚妻!
李云焕听得热血沸腾,抓耳挠腮,嘿嘿笑道:“娘说的是!说得太是了!”
三人回府,迎面就见小郡主飞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