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猛的又想到,那茶馆、那间包房是前日定下的,而那茶馆她们经常去,每次去都是那间包房。
可是偏偏,昨天旁边那间里头就进去了那么几个人,说了那么个话题——
不,不会的!一定是她多心了!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昨天喝茶也是一时兴起才去的茶楼,我不信有人算计得这样准!”小郡主的语气十分笃定而坚决。
“但愿吧!不是就成!”李云焕吐了口气,笑道:“嫂子放心,那姑娘回头我会帮你把人弄出来,杨文华那个死家伙没想到这样都还能认出你,他如果在外头嚼什么舌头,你别理会!”
不用想小郡主也知道杨文华口中绝对不会有好话的了,点点头,笑道:“我又不蠢,傻子才拿他的话当回事呢!”
然而,还是有些话沸沸扬扬的传了出去。
只可惜,周瑾玉和邢绯儿还来不及得意和高兴,很快又泄了气。
因为对于这些谣言,如果搁在别的姑娘身上,未来婆家那是铁定要退亲并且姑娘家还没有半点儿拒绝余地,李家那边却像没事儿一样!
连芳洲照样与留郡王妃一块儿赴宴说笑得如同姐妹一样、对小郡主也依然疼爱有加不见半点嫌弃。
若是别人家这么做,肯定又要为众人所不耻,然后传出些什么恬不知耻巴结留郡王府、或者惧怕留郡王府权势敢怒不敢言诸如此类的流言来了。
可威宁侯府的权势并不比留郡王府差,若说怕事?呵呵,只怕京城里的狗都不信威宁侯府那两口子是个怕事的主儿!
正主儿不搭台,众人想唱戏也没法儿唱,这事儿也就一笑过去了。
可是,对旁人来说,这只不过是看热闹看不成的小事儿,对邢绯儿母女来说,却是气恨又失望了。
原本满怀希望这一次能将小郡主的名声彻底的搅坏,让连芳洲厌恶了她,而留郡王妃又是那样的脾性,哪里能够忍得下女儿受委屈,两人十几年的交情生出嫌隙、闹出不快都有可能!
这样,她就可以趁虚而入,找机会在连芳洲面前表现几次,引起她的注意,之后的事情,自然就很容易水到渠成了。
可没有想到,这仅仅是她的希望而已!
她所认为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一样都没有发生!
甚至在一次英国公家的宴会上,母亲寻着机会半说笑的假装随口问了威宁侯夫人一声,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留郡王府那小郡主做李家的儿媳妇是不是不太妥当?
母亲自然不会直白的问,但那意思威宁侯夫人肯定是听明白了的。
当时她就在旁边,紧张得手中的绣帕都捏得死紧,心噗噗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可是没想到,威宁侯夫人只是一笑,懒洋洋混不介意的笑道:“我听说那日有杨家的人在场,呵呵,这谣言从哪儿来的可不一清二楚了?杨家人的话,能信么!反过来信还差不多!”
听得周围众夫人们都笑起来,母亲也勉强陪着笑,她的心却暗暗一空。
是啊,京城中谁不知杨家跟李家、留郡王府的恩怨?杨家人口中说出来的事儿,自然是不可信的了!
这个道理说穿了人人都懂,但不一定人人都能想到,并且不上当。
可威宁侯夫人就不上当。
一个人说话做事,是真心,是表面,或者是反意,旁观者并非不能感觉的出。
邢绯儿当时心中又酸又涩,针扎似的难受。
周瑾曦,她真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吗!
“娘,我真是不甘心!”邢绯儿咬着唇,手中拧着绣帕几要拧成麻花:“我真越来越恨周瑾曦了!咱们做了这么多,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邢夫人心里也很不痛快,微微冷笑,道:“那威宁侯夫人嘴上那么说,可她心里怎样想谁知道呢!她那么疼儿子,摊上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在乎!多半是碍于与留郡王妃的情分不便翻脸罢了!可这嫌隙一旦种下,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哼,等着瞧吧!再说了,威宁侯夫人不在乎,不表示李世子也不在乎!没有哪个男人不好面子,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得下这种事!”
邢绯儿眼睛一亮,忍不住又恨恨遗憾:“真可惜了,李世子偏偏这会儿又不在京城里!等他明年回来,这事儿早就过去了,纵然他知晓,那效果也不如这会儿!早就淡了!娘,我不想等了!这次机会难得,难不成就这么白白放过了不成!”
邢夫人既心疼女儿,也有点不甘。
兴头头用心良苦的一番布局,本等着收获奇效,结果却如泥牛入海连点儿水花都不溅,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这件事,我看还得着落在杨文华身上。”邢夫人终于勾唇笑了起来。
邢绯儿眼睛一亮,忙拉着邢夫人的手臂摇了摇,迫不及待道:“娘您有主意了?”
邢夫人“呵呵”一笑,瞧了女儿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了一番话。
邢绯儿有点儿怔忪,迟疑道:“这样,真的能管用吗?”
“傻丫头!”邢夫人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女孩儿家的名声何等尊贵容不得半点不慎,这事儿只要闹开,那李家还能半点儿嫌隙厌恶不生,那李家人不是大度,分明就是蠢了!傻丫头,你等着看吧!”
这些事上,邢夫人自然比女儿清楚明白的多,女孩儿家的名声,那都是别人给的。管你无辜还是有辜,只要被牵扯上了,倒霉的,总是女家!
摊上了,除了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