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留郡王妃大怒,涨红着脸怒喝道:“你家的人要死要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不清不白的攀扯我家瑾瑾,你杨家承受不起!”
杨老夫人又哭道:“郡王妃,小郡主是个好姑娘,她过了门我们一定会好好待她——”
“住口!”留郡王妃脑子一热,冲上前扬起了手。
在众夫人的惊呼声中她总算刹住了车,却是反手“啪!”的一耳光甩在了杨大夫人的脸上,“呸!”了一声不屑冷笑道:“丢人现眼!恬不知耻!”
杨大夫人被厉害婆婆和二十四孝的丈夫磋磨得早就没有了一丝脾气,当众挨了留郡王妃这一记耳光,既羞恼又委屈,却不敢还手,只捂着通红的脸默默流泪。
连芳洲早把留郡王妃拉着避开了杨老夫人下跪方向,劝道:“妹妹何苦动怒!老人家年纪大了,说的糊话,当个笑话听就罢了,妹妹较真,倒是妹妹的不是了!杨大夫人,老人家糊涂,你们总不会也糊涂了吧,平日里就该好好的照顾好老人家,怎由得她如此呢!今儿好在来的都是懂分寸的,不然,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李夫人!”杨老夫人厉声道:“我没有老糊涂!你也不要装糊涂了!你不肯答应,是想逼死我们文华吗!”
“姑奶奶可瞧不上你们这破地方!”留郡王妃冷笑道:“我家瑾瑾,凤凰一样的人物,你家那条癞皮狗,他配吗!”
连芳洲轻轻拉着留郡王妃,依然不紧不慢的含笑道:“妹妹别生气,妹妹应该高兴才是啊!一家有女百家求嘛,这说明什么?说明瑾瑾那孩子好啊!杨老夫人,你求我有什么用?瑾瑾是我家的准儿媳妇,满京城谁人不知?这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我们一家子都真心喜欢瑾瑾,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加得我们心意、更适合做我李家儿媳妇的人了!抱歉,你恐怕要失望了!您还是起来吧,别跪了!一把年纪了,何苦呢?若是跪一跪、哭一哭、求一求就能如愿以偿、心想事成,那这天底下的读书人也都别读书了,大家伙儿都到皇宫门前去跪一跪、哭一哭、求一求,求着皇上给个官做吧!”
众夫人们忍不住有人笑出了声,想着场合不对,忙又掩了口。
杨老夫人一滞,瞪着连芳洲,一时说不出话来。
连芳洲又向杨大夫人道:“大家都是做娘的,我有两句不中听的话,杨大夫人听了可别恼!杨老夫人一把年纪了,怎的还让她为孙儿的婚事操心呢?你们做父母的,难道平日里都不管教、不关心儿子吗?若是个知礼的,明知人家姑娘已经说了人家,却撺掇着家中老人如此闹腾,这算怎么回事儿呢!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以我来,不过是自坏了杨家名声罢了!况且,这么一来,还有哪个好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你们家?”
“我——”杨大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张手无措。
她能说什么?她只能里外不是人罢了!
杨大夫人悲从中来,眼眶一红,险险落泪。
众夫人假装没听见,心中却更打定了主意今后要离这杨家远远的,
杨老夫人为了孙儿早已豁出去,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况且连芳洲这话听着和气,却是句句字字都带着刺。
“李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杨老夫人尖声道:“你是在质疑杨家的名声吗!先太子妃,那也是杨家出去的人!皇上,可是我们杨家的外孙!”
众夫人脸色一变,更不知该说什么好,面面相觑。
皇上是你们杨家的外孙不假,可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么个味儿呢?
倒像是,皇上沾了你们杨家的光似的!
杨大夫人也略略变色,动了动唇,喃喃着,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还能说什么?在这儿,最没有发言权、也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她了!
她一开口不是讨这个厌就是讨那个厌,何苦来着?
连芳洲神色一冷,冷冰冰道:“杨老夫人这么说有什么意思?先太子妃何等贤良之人,乃是我辈楷模,想必太子妃在天有灵,也不愿意听到传出杨家强抢旁人儿媳妇这等事儿吧!老夫人定要说这等话,当今皇后娘娘还是我嫡亲的妹子呢!”
杨老夫人冷笑,道:“那又如何?即便当今皇后娘娘,也不能不认先太子妃这个婆婆!”
“……”
不光连芳洲无语,其他夫人们也暗暗翻了个白眼差点倒仰:这杨老夫人,到底固执成什么样啊!
这话答不答都没意思,连芳洲淡淡一笑,懒得同她计较,只含笑道:“老夫人请我们前来赏花,不知赏的是什么花?若无花可赏,我们就该告辞了!”
众夫人们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该看的、该听的也就看了听了,再待下去,万一一个不慎被牵连进去殃及池鱼,那就不太妙了!
这话正合心意,纷纷又告辞起来。
杨老夫人一张老脸气得冷冰冰绷着,没有表情,也不苟言笑。
连芳洲一笑,道了声:“告辞!”拉着留郡王妃便走。
留郡王妃冲杨大夫人重重一哼,亲亲热热向连芳洲故意高声笑道:“姐姐,去我那儿吧!瑾瑾又刚学会做了两道新菜,叫她做给咱们尝尝!”
连芳洲咯咯的笑,道:“今儿就算了,我是真有事得回去!明日吧!横竖等瑾瑾进了我们家门,我有多少尝不着的!”
“那倒也是!”留郡王妃又笑道:“瑾瑾本来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