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连芳洲笑笑,坐了下来。
“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坐的下来!”三姑奶奶气急败坏,不由说教道:“这孤男寡女的,又是大晚上——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呀!阿简不是那种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是,你这也太大度、太放心了吧?那个什么琴姑娘怪会装模作样,谁知道她会不会藏着什么龌蹉的心思!不行,你别在这儿坐了,赶紧回去!快点,听见没有!”
“三姑奶奶!”连芳洲哭笑不得,叹道:“你既然知道阿简是什么样的人还担心什么?他要真的有那么傻被人算计了,这么不中用的男人我也不要了!”
三姑奶奶哪里信这话?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不要?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连芳洲见她一个劲儿的催着自己走,只得笑道:“春杏在那儿伺候着呢!”
三姑奶奶这才放心,笑着瞪她一眼道:“原来你早有安排!真是!我不问你也不说!”
春杏心细,虽然话不多,但倘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她。
有她在那儿看着,谅也弄不出什么事儿来!
三姑奶奶放了心,便问起连芳洲和李赋这一路的见闻经历来。
闲着无聊,连芳洲便笑着捡着些有趣的事儿说了,三姑奶奶和李氏等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李赋过来接连芳洲,方才散了。
“我不来接你,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呢!也不看看有多晚了!”出了门,李赋拉着她笑道。
连芳洲瞧了他一眼笑问道:“阿琴已经回去了吗?我这不是生怕你们的话没有说完嘛!”
李赋有点哭笑不得,叹道:“这叫什么话!阿琴只是告诉我一些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和我家里的状况,又不是什么该瞒着你的!迟早我也得慢慢的告诉你。”
连芳洲的心下意识的有点儿慌乱,是对未来的没底。她有点紧张的向李赋道:“那个,阿简,公公婆婆会不会——不喜欢我啊?我有没有大姑子、小姑子、小叔子?”
难得看到她露出紧张的神情,李赋忍不住笑了,轻叹道:“你不要紧张,我爹娘倘若在世必定会喜欢你的,我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哥哥,可惜也不在了,只留下嫂子和五岁的侄儿!”
连芳洲一呆,忙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李赋握了握她的手,拥她入怀轻笑道:“何须说什么对不起?如此看来,咱们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不是?”
连芳洲愣了愣,想明白他所指,不觉也轻轻“嗤”的笑了出来,心口却是微酸。
李赋又道:“我还有叔叔婶婶、一个堂兄、一个堂弟,如今与他们住在一起——”
连芳洲身子微僵,心中下意识的生出一股淡淡的抵触之情来。
一个连立,一个乔氏,真的把她给吓怕了!
李赋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后,轻轻道:“其实之前分过家的。后来,我爹战场上受了重伤不治身亡,我娘一病不起不久也去了,大哥从小体弱多病,爹娘的死对他打击很大,那一天冬天特别冷,他也没有熬过去!后来,舅舅接了我去西北从军,五年前我从西北回来,家中已经残破不堪,二叔二婶便接了我和大嫂、侄儿上他们家一块儿住着。”
他自嘲一笑,说道:“我就一个人,在京城中待的时间也不长,也就凑合着罢了!我想着大嫂带着侄儿单住到底不便,有他们在,多少也能照料几分。”
连芳洲若是还听不明白李赋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那什么二叔二婶倘若是个好的,李赋离家投军,他们就该接了孤儿寡母的大嫂侄儿同住,偏偏等到李赋从西北回来之后才这么做,想必那个时候李赋立了功、挣了功名吧!
连芳洲轻轻一叹,抬头望向他,含笑问道:“我可不可以问问我的夫君如今官居几品呢?二叔和两位堂兄又官居几品?”
“呵呵!”李赋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离京的时候,堂兄李郁刚刚考入翰林院,为翰林院庶吉士,没有品级,只按月领取米粮俸禄,堂弟李寿是御林军中六等侍卫。唉,今晚我竟忘了问问阿琴如今他们怎么样了!不过我想,皇上应该都升了他们的官!”
连芳洲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你立了功,又不见了人影,皇帝说什么也会补偿你家的!”
她心里又有点无语,真不知这位琴姑娘与他说了一大晚上的话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怎么竟连这事儿都没说到!
莫不是光顾着诉衷肠了?
连芳洲不觉偷偷抬眸瞟了李赋一眼,心里有点儿微微的泛酸:这个混蛋!
李赋亦点头,说道:“至于二叔,他是个秀才,并没有考取功名,不过现在就不知道了!我之前是千户,这次回京之后,想必也该升一升了吧!”
连芳洲忙道:“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谁的官大呢!”
李赋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笑道:“我的娘子,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也犯傻了?自然是你夫君我的更大!”
“那就好!”连芳洲嫣然一笑,心中稍安。
他的官职更大,她的底气才足啊!
李赋好笑,柔声道:“你放心,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妻子,我定会护你周全!”
连芳洲心中一甜,秀眉一挑,光洁小巧的下颔微扬,娇声笑道:“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连芳洲岂是旁人随意欺负得了的!”
李赋大乐,呵呵笑道:“这话极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