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碧桃也已经够气怒的了!
为了身材苗条不吃东西?她有吗?这是讽刺她还是怎的?胖一点没什么?胖一点难看死了、这是一等一的大事好不好!
她恨恨的瞪着萧牧,她就说嘛,他怎么会这么好心跑来跟她道歉?原来是存心给她添堵的!
呸!还装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给谁看呢!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惯会扮猪吃老虎!真是过分!
碧桃越想脸色越难看,怒气冲冲将手里的点心盒子塞还给萧牧,跺脚怒道:“看在今儿大年初一的份上,我不同你计较,你给我滚!不就是昨晚上那女人的那点儿破事吗?你放心,姑奶奶绝对不会对外头说半个字!什么破事儿,当姑奶奶喜欢说吗!”
说毕怒气冲冲的就转身走了,丢下一脸错愕摸不着头脑的萧牧。
半响,萧牧方说了声“不可理喻!”悻悻转身走了。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这话真正有理。阿琴啊阿琴,你怎么就看不透彻呢?你倘若真的做了头儿的妾,必定要吃苦头的……
这件事情,许久之后连芳洲等才知晓内情,少不得好一番取笑。
怪不得萧牧会上了薛一清的当,那番话看似合情合理,可女孩子家,尤其是没出阁的,谁喜欢听人说胖啊胖的?活该萧牧倒霉!
不过,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薛一清命中也是自有磨他的恶人的。
李赋直到申时中刻才回到家中。
连芳洲用过午饭之后,见了两拨人,正闭着眼睛躺靠着歇息。
李赋没有惊动她,小心坐在一旁,轻轻的揉捏她的肩膀。
连芳洲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眼,身体下意识的却放松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轻轻道:“唔,再用力一点儿,往左一点,不对,右边手往左一点。”
李赋“呵呵”低笑,道:“好!”
连芳洲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扑哧”一笑,嗔他道:“怎么是你啊!回来啦!”
李赋拉着她的手挨近她坐过来,笑道:“看你睡着,没好打扰!”
见她面上略显倦色,李赋不禁握着她的手笑道:“往常在军中,过年也没有这么麻烦,我也是头一回才知道原来在这儿过个年竟这么累!你虽然没有进宫朝贺,可想来也没轻松。要不,过了初三咱们出城去住几天,等到十五再回来好不好?”
连芳洲眼睛一亮,自然千肯万肯,展颜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去!出去散散心好!”
李赋微笑道:“可惜这时节没有什么好景致!不过,难得咱们两个在一处没有旁人打扰,比什么样的好景致都强许多了!”
连芳洲听得“扑哧”一笑,嗔他道:“不害臊!”
李赋嘿嘿两声,忍不住又抚了抚她那已经很明显显怀的肚子,颇有几分苦恼道:“怎的还没感觉到胎动呢!咱们这儿子也太老实听话了些!”
连芳洲白他一眼,笑道:“老实听话有什么不好的?省心!”
其实有时半夜醒来,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腹中的小生命有动静了,只不过并不明显。她这个血脉与之相连的母亲能感觉得到,用手摸未必有感觉。因此也就没有告诉李赋。
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连芳洲忍住了说萧牧与琴姑娘事儿的冲动终究没说。
但凡涉及到琴姑娘的,在她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若把这事说开了,没准人家还要哭诉她容不下人、非要想方设法赶走不可呢!
萧牧那人粗中有细,不说别的,必定是个有担当的,虽然军功上头比不得李赋,却也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了,琴姑娘眼高手低,将来迟早要后悔!
过了初三,连芳洲和李赋果然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小住。
留下春杏带着莲子、海棠看家,带走了碧桃、红玉并青禾、麦香。洛广等自然也去了。
去的就是最初买的哪一处小柳庄,李赋命人重新修缮布置了一番,又新栽了些花木。加上连带周围的田地又重新规划了一遍,路也重新修整拓宽过,倒是十分方便。
年底那两个月皇帝高高举起了屠刀,进行了一番大清洗,少不得许多被抄家的家族被没收了田地或归于皇家,或由官府发卖。
李赋亦购置了不大不小不显眼的两处,一处在白洋湾,水田共千亩,上好的有三百多亩;另一处在芦苇淀,水田三百八十亩,旱地六百亩,还有三十来亩的芦苇荡浅水滩。两处都带着庄子,佃户都是现成的。
两个人如今在京中也算像模像样小有产业了。
这两处的房舍倒更宽大整齐些,只不过李赋觉得连芳洲怀着身孕,而这两处的前主人才刚坏了事儿遭了灾,去那里不吉利,也就没去。
这十一二日,两人过的十分悠闲惬意。尤其李赋终于在某天半夜连芳洲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感觉到了胎动,更是激动得无以伦加,第二天嘴角都是高高翘起的。
正月十五照例还得入宫朝贺,两人正月十四这日中午便从城外回府。
“明儿晚上带我出去看看灯,应个景好不好?”连芳洲缠磨着道。
李赋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怕了孕妇的脾气,只好很没脾气的点头:“人很多,咱们随便看看便回。”
连芳洲自然无异议,眼睛放光的连连点头:“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热闹呢!明年定要好好逛逛!”
李赋笑道:“其实我也没见过,明年咱们一块!”
回了府,管外书房的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