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烦躁的一挥手:“那不一样!”抓奸细自然什么都无需顾忌,可内斗能不看时机吗!
他长长一叹,痛苦的闭了闭眼,“先把莹儿送离京吧!远远的离开……不要,再惹李赋了!不然,璃王殿下也要恼怒了!”
朱夫人脸色一变,又哭起可怜的女儿来。
李赋极是满意顺天府的办事效率,晚上回府少不了跟连芳洲描述了一番满街文书的盛况。
连芳洲不禁绝倒,抱着他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两下,眉开眼笑道:“我心里憋着这口气总算是出了!”
能不憋吗?那女人不要脸的非要进门,被弄进监狱居然来了个金蝉脱壳溜得干干净净。
一离开那监狱,她就不再是“奸细”而是朱玉莹了,想找她报复回来都不容易,连芳洲心里能不憋就怪了!
李赋自然而然顺势揽着她,微笑道:“我既然回来了,这种事自不会再叫你操心!如今女真那边也成不了气候了,我想至少五年之内不会再出征了,娘子,咱们再生个儿子好不好?”
“……”连芳洲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恨恨在李赋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当我是母猪呢!旭儿还没满周岁,又生!”
李赋好脾气陪着笑:“三年抱俩那是福气。”
“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福气!”连芳洲当即反驳,瞧了瞧他,忍不住又“扑哧”一笑,安慰他道:“其实旭儿不是讨厌你,你看你刚回来他都开口叫爹了!真的,他只是不喜欢有人亲他、摸他的脸,那孩子爱干净。呃,我不是说你脏,你看我们都习惯了,都不乱亲他、摸他。”
连芳洲不等说完,李赋神情就郁闷了下来,黑沉着脸叹气。
半响闷声道:“真是这样?旭儿他不是不喜我?”
连芳洲忙忙点头:“真的,当然是真的!你是他爹,他不喜欢谁也不能不喜欢你啊!”
连芳洲想着李赋抱着旭儿欢喜若狂的贴着他小脸连连亲吻被旭儿躲开且一脸嫌弃的看他就想笑。可怜的,被旭儿打击得真可怜……
李赋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到底是我的儿子,竟拿我当外人!娘子,你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我,光口头上几句好听话是不够的!”
“……”迎了一眼那灼热的眼神,连芳洲脸上忽然又烧了起来。
一夜春宵,次日一大早李赋便出京往三千营办事,估摸着要去上三天。
这几日两人但凡得空有机会便在一起,除了儿子连芳洲也没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
这会儿李赋暂离府中,她才收起心来先问了问宜居苑、雅居坊的进度和点心铺子烤鸭店的生意,下午便带着春杏、红玉等将李赋从辽东带回来的那些土特产给收拾收拾整理出来。
话说李赋利用此事麻痹了女真人创造战机出其不意深入歼敌,年后京城中便都传开了。
连芳洲也因此成为无数京中夫人小姐们羡慕的对象:她家夫君连杀敌立功都不忘把她这个妻子放在心上,他得心里有多喜欢她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而那些不以为然的学道者们却持相反看法,觉得李赋简直太不像话,两军交战这是多么严肃的大事?怎可用这等依托妇人、以妇人打幌子的主意?简直太上不得台面、太有失大周的气度和体面!
听到自家妻子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唠叨这事更是心中不快,免不了要发作反驳几句。
于是,京中一时许多人家中的老妻罢工,不做饭、不洗衣、不操持家务——听到人家李将军疼爱妻子非但没有半丝愧疚,居然还口口声声说他做错了,那自己这样辛辛苦苦做奴做婢似的操心算是什么?
闹到最后学道者们不得不偷偷摸摸的给老妻买两件礼物回去,这才勉强揭过去。
各家都有不同的版本,倒令京中茶余饭后多了许多的谈资。
尽管之前就听李赋提起过,可是看到这堆得满满一屋子的各种木箱子、加了盖子的竹筐、差不多有个人那么大的装的满满的麻袋子,连芳洲还是被惊住了。
等清点收拾的时候更惊,真是色色齐全样样都有,便是山货也有松蘑、圆蘑、白蘑、黑木耳、榛蘑等十几种,干果、特色鱼虾贝类等也有一二十种。鹿茸、貂皮、人参这三大出名的特产就更不必说了,都是上上等的好货。
连芳洲看的眼花缭乱,心道怪不得那些女真人相信了李赋是真正的一心一意为自己挑礼物全无半点旁的心思呢!
这些东西一看便可知用心,便是自己也要信了!
主仆几个少不得将东西一一分出类别来,鱼干、山珍全都送到厨房的库房;貂皮、鹿皮、熊皮等皮子以及鹿茸、人参、雪蛤、玉雕、琥珀等连芳洲挑了其中最好的一小部分收入自己的小库房,剩下的便命春杏造册入府中大库房;干果坚果全送到自己院子;余下杂七杂八的只捡看中的挑了些拿回去,剩下的亦造册入库。
若是吃食,也有自己留一部分的,也有全部赏了下去的。
除此,又命人色色准备一些,备了好几份送给平日里跟自己交好的几位女眷夫人。
留郡王妃和碧桃、沈夫人、马夫人、赵夫人几位那里又格外加重分量。
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连芳洲将自己要的东西拿走,又命人将送礼的各份备好,剩下的事儿便都交给春杏了。
第二天,检查了一番那些要送出去的礼物并无不妥,便命钱管家派了妥当人各家送去。
连芳洲没想到的是,下午留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