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害羞的话,何英茜自然不会回答,她是礼部侍郎的千金,该有的矜持是必须要有的,所以还是思秋代她回答。
“这是当然,若是没有那赵芸菲,我家小姐和叶大人怎会担误到现在。”
“哦!也对!那么何小姐了解叶大人吗?”刘玲话音一转便切入主题。
何英茜愣了愣,心想,如果我要了解,还坐在听你废话么?
看她一脸懵懂的表情,刘玲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然后在心里喟叹,这就是先婚后爱啊。
“好吧,我来说说叶大人,据我所知,叶大人今年二十一,正是年青有为,血气方刚的年纪,就连整个江湖都人人皆知,叶大人武功超凡脱俗,又生的气宇轩昂,这些人前光鲜,我想,就不用说了,咱们就说说,卸甲归家时的叶大人吧。”
刘玲口气极慢,不疾不徐,边说还边喝了口水。
何英茜美目一闪,狠不能夺了她的茶杯,让她赶紧说,而不是在这里废话连篇。
“何小姐理当明白,这婚姻除去两家联姻,还事关自己的终身幸福,外人面前再怎么光鲜,回了家也就是你看我,我看你,吃饭、净身、睡觉,当然还包括生儿育女,夫贤子孝,如此这般,才叫幸福美满,对吧!”
何英茜脸红了,这少女话糙理不糙,这些事,她自然知道,娘和奶娘平时都教过她,更教过她要如何服侍夫君,讨夫君喜欢。
“那么问题就来了,何小姐可知道,叶大人睡觉鼾声有如震天雷?你若嫁给他为妻,是否承受的住?你只要回答我,是和不。”刘玲观察着何英茜的五官,看她怔了怔,便低头在小本的叶字下面,写着鼾声有如震天雷。
……
隔壁桌前的叶霄,手抖了一下,一刀子刻歪了,已雕出雏形的麒麟鼻子。
欧阳捂着嘴,趴在桌上,双肩不停的抖啊抖。
袁海宁顶着满头满脸的茶水,无声的说着,他怎么不知道公子睡觉,鼾声有如震天雷?
……
他打鼾吗?而且声音还极大?何英茜怔了许久,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不。”
刘玲淡定的在打鼾的字边上,划了个勾。
“叶大人除了鼾声震天,还有口臭,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极少说话的原因,这个病么,是天生的,平日里阳光普照时,还算好,但一到睡觉,他的口臭便会充满房间,就连最上等的熏香也是压不住的,任谁闻之都会作呕,而夫妻之间,需行人理伦常,自然会亲亲小嘴,何小姐,接受,还是不能接受?”
这个问题问的赤果果的,何英茜又是羞涩,又是不敢相信的道:“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何小姐何时见过他,口若悬河?”
思秋站在边上,脸色变了变,急道:“那口臭是什么味道的?”
“下人茅房的味道,何小姐应该闻过吧。”这人啊,总得吃喝拉撒,再金贵的人,也跑过下人茅房。
刘玲面不改色的又在叶的下面,添上口臭。
这下何英茜脸色变了,和思秋的一样难看,慑慑的说不出话。
等了一会,刘玲便在口臭的下面,画了个叉。
……
叶霄深吸了口气,猛的看向边上的袁海宁,那冰冷的目光似在问,他有口臭吗?
做为屡次被掌嘴的袁海宁来说,立马学着欧阳那样,举着双手,猛的摇头,无声的说道:“公子,您绝对没有口臭。”
欧阳趴在桌上快要笑抽了过去,单手捂着肚子,只差没满地打滚。
这样抹黑叶霄,刘玲就不怕惹来叶霄的怒气?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威胁她来办这事,果然是明智之举。
……
“我想,应该是不,因为这味道,我很幸运的闻过一回,今生再也不想闻第二回,若是何小姐不相信,也可以随意打听,比如说,为何叶大人,惜字如金,又为何,不与女子接触,又为何,从不逛销金屋。”
何英茜紧紧的咬住下唇,正要说,你骗人,刘玲的话锋却再度一变。
“除去口臭,叶大人还有腋臭,这个何小姐,应该闻到过,据我所知,令父就有腋臭。”刘玲很淡定很淡定的在小本上,接着写腋臭二字。
何英茜脸色阵阵发绿,若说口臭她不知道,但这腋臭她是闻过的,一到夏天,父亲的身上,便是酸爽难耐,就连母亲还有几位姨娘,都不敢靠近。
没有回答,便是叉。
“不知何小姐对脚气了解多少?这种病不能根治,跟腋臭一样,而且还会传染,发作时痒的狠不能将脚皮挠破……”
“住嘴,他那有这么多臭气,你胡说。”何英茜怒了,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横眉冷对的盯着不停抵毁叶霄的刘玲。
刘玲神情不变,挥了挥手:“这证明何小姐并不了解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岂是纸上谈兵?叶大人习的是叶家枪法,从小练起,吃了多少别人不曾吃过的苦?受了别人多少受不了的罪?汗液积累下,这些还只是小儿科,何小姐若是不信,那我爱莫能助。”
何英茜嘴唇轻颤,说不出话来,边上的思秋神情也有些呆滞。
“看来何小姐,对脚气,也是不能接受的,想想看,我也怕怕。”刘玲拍了拍胸口,然后在脚气下面画了个叉。
“其实以上这些,真的都是小儿科了,真正的问题是,叶大人若是成家立业,那么叶家不会给予任何帮助,比如银钱。而真爱,是建立在能吃饱穿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