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顿时把刘宝气的只差没呕血。
刘玲沉着脸,抬起头,转身便给范良等人行了一礼。
“各位街坊,我叫刘玲,这是我弟弟刘宝,我们读过几年书,明白天地乃重孝,百善孝为先,圣人也曾言,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无人为大。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可若是父亡,母毒,一心想着卷带钱财改嫁,将亲生子女弃而不顾者,我等姐弟,是否要以身殉孝?”
沈沅气的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
“说的没错,我叫沈沅,我是小塘村的人,我亲眼看着他们姐弟长大,这些年,这肖李氏做过些什么,我全都可以做证,她那有是为了东家小姐和少爷改嫁的,她明明就是想带着东家的财产改嫁,更恨不得我们东家小姐和少爷死了才好。”
“我也可以作证,虽然我还小,但我眼不瞎,耳不聋,她不配当人母亲。”沈文博跟着站了出来。
周水生有些胖胖的身体,跟着挤出来道:“我也做证,刘叔叔给玲儿姐姐,还有阿宝留了十亩地,她不改嫁,年年吃租金,也足够养活玲儿姐姐和阿宝了,我娘说了,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心钻到了钱眼里。”
沈沅回头看了眼两孩子,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不给李冬香说话的机会,张口便接道:“人言,虎毒都不食子,她——肖李氏,真的不配当人的母亲,大家要不信,随便去小塘村打听,便知道,她说这些,是真还是假。”
李冬香一看有人声讨,便有些心虚,又有些胆怯的缩了缩,想到之前那好心人说,若是碰到大家说她不是,她就索性什么也不要说,只要拼命磕头认错,保管到最后,就能如她心愿,便咬紧牙关,悲戚的放声大哭,然后再次冲刘玲和刘宝磕头。
“是娘错了,是娘错了,别人都说娘是想卷带钱财改嫁,可娘心里是真有你们的,你们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啊……阿宝啊,玲子啊,娘错了,娘真错了,娘真的什么也不求,就求你们救救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咚咚咚……”李冬香下了狠劲,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
刘玲看李冬香这样子,是打算咬死了,也不松口,而且还声声认错磕头,若真要再论理论下去,到头来,还是她和刘宝不孝。
李元鹕阴鹫的扬了半边眉,只要李冬香咬死不松口,那么这场戏,就是一场好戏,那怕李冬香就是一砣****,刘玲和刘宝也得生生的咽下去。
围观的众人,眉头都拧了起来,听着这两番对话,好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道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他们此时,没弄清楚原由,便不方便再多言了。
范良在心里仔细琢磨刘玲的话,长叹了口气,开口道:“唉,这本是你们的家务事,外人也是插不了嘴的,但既然知道错了,又确实是你们的亲娘,也就罢了吧,大家也别看了,都回家吧。”
“无妨,我刘玲做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公道,日久见人心,肖李氏,你说你错了,要救你出火坑,救的可是与肖家和离?”刘玲冷笑,名声这东西是自己挣来的。
李元鹕的算盘打错了,她岂会真的在意这点名声?
笑话!
李冬香一听,眼睛亮了起来,泣不成声的道:“是,玲子,你就救救娘吧,那肖鑫林畜~生都不如,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爹的坟前。”
“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刘玲从容的问道。
李冬香磕的头晕眼花,听刘玲这样问,眼立马一亮,脱口便答道:“是,娘知道错了。”
身后的李元鹕顿时在心里叫了声不好,要着道了。
果不其然,刘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接着道:“当初我爹死时,留有十亩良田,若你不改嫁,我们三人只要省吃俭用,也是能过活的,是,还是不是?”
“是,是娘错了,不该听信肖鑫林还有那媒婆的话,玲子,阿宝,是娘对不住你们。”
“没事,都过去了,那么,这些年,你和肖鑫林欺辱我和阿宝,狠不得打死我们,饿死我们,抢钱,抢粮,将家里的任何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你也知道错了吗?”
此时的李冬香,满脑子都在想,只要她认错,只要她不停的磕头,就能如她的意,因此,想也没想,便接道:“是,娘知道错了,是娘不对,娘愿意赎罪。”
李元鹕眼睛眯了眯,这个刘玲,真是处事不惊,行事不乱,好心性,这样都能让她将****化解开来,真是出了他的意料,偏偏此时,他还不能再出声,否则,就真是当面得罪了叶霄,留了很可疑的把柄。
“所以,你现在只是想求我们,帮你脱离肖家?”
“是,那肖鑫林死有余辜,老天爷收了他,那是他活该,娘要死,也不能死在哪。”
听到这里,还没散开的众人,已经明白了,纷纷摇了摇头,在心里骂了句不守妇道的女人,作死!
而有些,刚才还出言帮腔的,此时更有些脸热。
“好,脱离肖家,不难,念在你生养一场,此事,我可以替你去求胡大人,帮你脱离肖家。”
李冬香大喜过望,狠不能赶紧站了起来,这地上又冷又冰,头也磕破了,她只想赶紧吃上一口热饭热菜,然后将身上的屎尿全都洗干净。
再想到刘玲将来要嫁的,是达官贵人,她这心里就美滋滋的,从今往后,她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