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碗碎了,白粥撒了一地。
可没人去关心那碗,那粥,因为此时,刘玲已落入了叶霄的怀里,他霸道无双的薄唇,带着薄荷的冷香,已经覆盖其上,辗转反侧。
他宽大的右手,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扣着她的后脑,而左手蛮横狂狷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呈四十五度的抬高,不容反驳,也不容拒绝的承受他的吻,他的狂,他的掠夺。
袁海宁偷偷伸出半个头,看到的就是书房前的这一幕,立马缩回脖子,轻轻的拍着胸口,冲着欧阳竖起了大拇指,心想,欧阳先生可真是神了,治公子胃痛的,绝对不是药,也不是白粥,而是夫人!
叶霄从昨天开始,胃便开始隐隐做痛,从刘家回来后,胃就痉挛的更厉害了,尤其是想到,她对他淡漠而回避,又不肯将真正的信物交给他时,他的胃就更痛了。
可他没猜到袁海宁会自作主张的将她叫来,让她站在这里喝着西北风。
她的脸冻冰了,发梢也带着寒气,娇小玲珑的身体,不知是冷,还是因他的强势,而微微发抖,她……真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生气。
想到她这般不听话,叶霄手中的力道就更粗野了,扣着她下巴的右手,滑到了她的细腰,用力的将她压向自己,同时也让宽大的袖袍,就此覆盖了她的全身。
他的唇舌越来越狂野,像是喂不饱的饕餮猛兽,带着惩罚式的拼命汲取她的一切,全身的冷,就那么在一瞬间冲撞的一丝全无,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热。
热的好像喉咙之间,仿佛能吐出火焰,变的无比的口干舌燥……
“唔……”
难以抑制的,一声嘤呤,发自她的喉咙深处,刘玲脸红的瞬间无地自容。
本来还在生气的叶霄,听到这声醉人的嘤呤,气血骤然翻腾,连呼吸也渐渐不稳,把持不住的收拢了手,便将她打横的抱了起来,转身如踩着登云梯,快速的进了书房。
被他激烈的扫荡唇齿的刘玲,只听到“砰”的关门声,睁开迷离的双眼,人已被放到了他的软塌。
可奇怪的是,这软塌上,没有任何余温,也没有他身上独特的气味,她来不急诧异,叶霄已经欺身伏了下来,将她严实无缝的压在身下,用他的上额,抵着她的上额,就那么近在咫尺的望着她。
“为何不走?”还是这四个字。
可声音却变的极其的沙哑、感性,不带半点怒气,软绵的就像情话连连。
刘玲红着脸,感受到某处,最原始的力量正顶着她的躯体,便僵硬的,尽量让自己呼吸变的平缓。
“你胃不疼了吗?”她问。
“你担心我?”他问。
“对呀,否则,我何必站在哪喝西北风,等着你来开门。”她回答的很实诚,她确实是担心他,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心。
“那现在呢?”他又问,胸膛快速的一起一伏。
“现在,粥被你的坏脾气打翻了,你得放开我,让我重新去给你煮,你想吃白粥,还是上回那种银燕莲子粥?”刘玲轻笑着。
拼命告诉自己,不要退缩,不要害怕,从答应成亲那天起,早晚会有一天,会如此亲密相对,那怕,那怕他的心再像海底针,捉摸不透,这样的紧贴,该来的,还是会来。
“留下陪我?”叶霄深邃的瞳仁里,淬满了星辰爆烈的火花,他自己都能嗅到那种激荡和渴望。
刘玲艰难的吞咽着唾沫,这样的沙哑,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四个字,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想,她呼吸骤然加快的扉红着脸,然后偏过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胃还痛吗?”
她问出声,就感觉到叶霄炙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脖颈之间,就在她以为,他会亲下去,又或者带着惩罚的啃噬时,却没想到,他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里,有些虚弱,又有些无力的道:“痛。”
这一个字,打碎了所有绮念,瞬间让大脑清明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刘玲环上他的腰:“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越是胃痛,就越要吃点东西,否则只会更痛。”
这次,叶霄居然很配合的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紧闭着双眼,虚弱的倒在一边,好看的剑眉皱成了川字,脸色比起刚才更显苍白,额上更不知在何时,渗出了一层细如牛毛的冷汗。
“叶霄,我让袁海宁去喊欧阳来,好不好?”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疼的很厉害了,否则以他的性格,他怎会示弱于人前。
“不用。”叶霄薄唇轻启,不容反驳的拒绝。
这男人,真是,真是坏脾气的让她无话可说,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赶紧起身,出了书房,袁海宁已经蹲在厨房烤红枣了,看到她来,赶紧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夫人,刚才欧阳先生来了,叫我往白粥里放了点药,重新熬一次,差不多快好了,我去端给你。”
看着手脚利落的袁海宁,刘玲诧异了一下,怪不得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人出现,原来是欧阳来了。
脸微微一热,细如蚊呤的道:“以前他胃痛的时候,也是欧阳开的药吗?”
“没,公子不肯服药,欧阳先生拿他没办法,所以,胃痛的时候,通常都是喝白粥,夫人,您一定要劝公子把这药粥喝下去,欧阳先生说了,只要连服十天,这胃痛的毛病就能好了。”
“你确定?”胃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连吃十天就能痊愈?以后也不复发?
“我不确定,但欧阳先生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