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但凡是经过人事的,都心知肚明,二人死前都做过什么,李家出了这样的丑闻,李元鹕和李元英,那里还有空去想法子中伤刘玲。
因此,这一上午李元鹕都查探李元曦的死因,同时,也赶紧派出人手,四处查探,是谁给李家报的信,把李元曦的鞋送了回来,这样的丑事,那是绝对不能张扬的,这个人必须要尽快找出来,然后要嘛杀人灭口,要嘛就将其送的远远的。
总之,李家出了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传出去,至于那李元曦,对李元鹕和李元英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没出息,又爱寻花问柳的堂弟,这种不思进取,败坏李家声誉的败类,早死早超生。
他们要下山,而刘玲和叶霄则是要上山,四个人,八双眼睛,相互望着,由远而近,四人恰好是走到木桥上碰了头。
“叶大人,好雅兴,这是打算带叶夫人登烟霞山么?”李元鹕早就收起了眼底的阴霾,立在桥上,笑呤呤的便作了一揖。
叶霄本来就惜字如金,身上又常年贴着生人勿近,李元鹕敢打招呼,刘玲也算佩服他。
果不其实,叶霄根本就没想回答,牵着她便缓步过桥。
……
这种木桥搭在涧水边,也是有说法的,边上立了碑,那就叫功德桥,是谁出资建在这里,与人方便,行善积德,延绵寿命,若是两边都系了彩绳,那么这种桥就叫引魂桥。
所谓引魂桥,那是家中有谁失了魂魄,打了时问了卦,便选个小河,搭个桥,将人失去的魂魄牵引回来,因此叫引魂桥。
李元英跟在李元鹕的身后,看着叶霄和刘玲手牵着手,像是目中无人的走来,胸口就无比烦闷,再看叶霄理都不理二哥,便冷哼了一声,讽刺道。
“二月二,木兰开,春江日暖红萼坼,花须柳眼自傲狂,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终折腰,残菊犹能傲霜雪,休将白眼向人看。”
刘玲随叶霄拉着,准备目不斜视的过桥,就听李元英用这种诗来讥讽叶霄目中无人,心里冷笑了一声,懒得抬头,也懒得去看李家兄妹的道。
“李小姐果然好才情,不但出口成章,还傲然如霜,佩服佩服。”
她要自比残菊,她怎好抚她面子,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冲她声竖大拇指了。
刘玲这两声佩服顿时听得李元英,脸青了一半,一股气都没提上来,神思一转,就听出她话中的真意,她用诗词比喻,而她居然就这么顺势而为的说,她就是那朵残菊!!
岂有此理!
叶霄眼中快速的划过笑意。
就在错身而过时,李元英故意踩住了刘玲的后襟,同时顺势,用肩撞了刘玲一下。
李元英的动作十分突然,快的让人都没有半点提防,一踩一扯,一推一撞,刘玲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只来得急抽了口气,下意识的抱住食盒,便整个人都往浅溪倾斜了下去。
“呵……”
叶霄脸快速的一寒,他还拉着刘玲的手,在她倾斜的下一秒,手腕一带,便将她拉了上来。
但,衣裙底部,连同一只鞋底已经湿了。
倏地,叶霄寒眸冷凝,身上的那种强大的气场,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刘玲因差掉跌进水里,惊吓的心速来的快,也去的快,一抬头,便对李元英得意而大快其心的神情。
刚才她故意推刘玲时,李元英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慌乱和狼狈,就感觉定能让她掉进水里,大快人心,但没想到,叶霄居然动作好快,快到让她一只脚才沾了水,就将她拉了上来。
而刘玲一抬头,双眼竟然犀利的让她心头一颤,转眼,便看到她眉角一挑,将食盒一把塞到叶霄怀里。
李元英瞳仁紧缩,脸上瞬间换成惊愕的表情,捂着胸口,急道:“嘶!叶夫人,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裙襟,都怪这桥太窄,还好你没跌进水里。”
刘玲冷笑了一声,一步走了过去,伸脚便踩住李元英的裙摆,然后光明正大的,往她胸前,用力一推。
“嗞啦……扑通”接连两声!
裙襟被踩破了,人……可没刘玲这般有福气,还有人拽着她,给她一点借力,让她免于落水,因此,李元英整个人倒退,跌进了小溪。
眨眼,水花四溅,伴随着李元英的惊尖,李元鹕的双眼,也划过一道阴狠,快速的蹲了下来,伸手去拉跌坐在水里,全身都湿透的李元英。
“叶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小妹都说了,刚才不是有意的。”李元鹕蹲在桥边,背对着叶霄和刘玲,那脸色已经沉到了潭底。
“我也不是有意的,都是这桥太窄了,是不是啊,元英小姐?”刘玲冷嘲。
然后退到叶霄身前,极其镇定的跺了跺脚,让鞋底上的水挤掉一些,省得一会,水会浸透到脚底。
李元英坐在冰冷的溪火里,气的五官扭曲的道:“叶夫人,刚才我真不是有意的,只是因错身经过时,不小心踩了你的裙襟,而你,却是故意推我下河。”
“怎么会呢,你自己也说,这桥太窄,你不小心踩了我一下,而我,也恰好,不小心的踩了你一下,呵呵,元英小姐还不想起来吗?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很适合在水里摸鱼?”
刘玲似笑非笑,踩着那残破的裙襟,用脚尖蹭了蹭,然后踢落下水。
顿时那半片裙襟随水而流,仿佛在奚落李元英偷鸡不成反噬把米。
想推她下水?今天就是没有叶霄在,她爬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