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稳的李元英再次跌落溪中。
“我也不是有意的。”叶霄强调的多了几个字,目空一切的看向李元鹕。
挑衅,他叶霄从来都不怕。
李元鹕对上叶霄那骇人的寒星冷眸,脸色拉黑:“叶大人,你这是故意和李家作对了?”
叶霄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桥窄,小心。”
说完,叶霄动作快如闪电,出手便直攻李元鹕的胸前。
李元鹕脸色大变,伸手阻拦,可他的功夫,那有叶霄的出神入化,手背一挡,叶霄的五指便揪住了他的衣袍,另一只更是神出鬼没的勾断了李元鹕的腰封。
“哗啦”一声,刘玲就见眼前衣衫盖日,一晃而过,李元鹕穿着中衣在桥上打了个圈,外衣便吊在叶霄的手上。
这还不算完,叶霄伸脚又勾住李元鹕,刘玲就看到李元鹕整个人后仰,倒栽葱一样的往李元英那边倒,而叶霄抖了抖手,李元鹕的一双长靴,就那么挂在他的另一只手上,来回晃悠。
“我说了,桥窄,要小心。”叶霄一脸正色的道。
“扑通”又是一声,李元鹕也跌到了溪中,就坐在惊呆了的李元英身边,溅起的大量水花,瞬间将李元英从头到脚,再次淋了个透心凉。
刘玲闷笑了一声,看着两兄妹落水,配合的露出大惊小怪的神情:“嗳呀,李公子,元英小姐,你们怎么如此不小心,这桥真是太窄了,也太滑了。”
说着刘玲故意左右看了眼,就见桥的两边系的是彩绳:“怪不得桥窄呢,原来这是人家搭的引魂桥,唉!这水可是凉的很,两位小心别得了风寒。”
“你,你们,故意推我们落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李元英气的七窍生烟,她是真没想到,刘玲敢光明正大的以牙还牙,更没想到,叶霄居然更嚣张。
嘴里说着不是有意的,桥窄小心,却直接动手,将二哥也打入水中。
叶霄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家兄妹,冷酷的哼了一声,不屑而无人的道:“是吗?”
李元鹕被冷水一激,眼里划过更多的阴狠,快速的站了起来,便立在水里,直视着叶霄,意味深长的道:“叶大人,这一山果然是难容二虎啊。”
叶霄抬起手,似极为嫌弃的将李元鹕的衣服和鞋,往后一丢,然后抄着手,带着一丝嘲讽的拉长声道:“哦?”
虎吗?他叶霄可是鹰!
李元鹕看到自己的衣服和鞋瞬间被水吞没,又见叶霄,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心头那口气便憋的不上不下,狠狠的咬了咬牙根,冷笑了两声。
“叶大人的功夫,在下是见识了,果然出神入化,好得很,今日就此别过,两位上山,可要注意安全。”李元鹕隐忍住漫天的凶光,抱拳一拱,便冷着脸,警告李元英不要再说话。
今天这亏他们兄妹俩是吃定了的。
好个刘玲,一朝借势,便胆大包天,很好,真的很好。
李元英看到二哥黑压压的脸色,还有眼中让她噤言的警告,全身打着哆嗦,便从水里站了起来。
刘玲,从今天起,我李元英发誓,不将你踩到脚下狠狠贱踏,那就,有我便没你!!!
看着李家兄妹狼狈的从溪水另一边上了岸,相互扶着疾速而去,刘玲便笑的弯了腰。
“真没想到,你比我还腹黑,这下算是撕破了脸,是敌非友了。”
叶霄哼了一声,他真没李家人放在眼底,淡漠的道:“早就是敌非友,何必藏着掖着。”
说完,他低头看了眼她的裙摆和鞋:“做的很好。”
刘玲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湿了一点的裙摆,跺了两脚,便去走过桥去拎食盒,嘴里漫不经心的道:“既然我选择的是将来的战神,那做为他的妻子,怎能如温室的花朵,不懂反抗呢。”
听着她语气,带着一点傲然和炫耀,叶霄嘴边的笑意缓缓扩大,随声而道:“没错。”
他叶霄不光护短,还会睚吡必报。
上次李元鹕故意将李冬香引出来,他便给李家制造点小麻烦,如今,他李元英敢耍小动作,那他会让李家彻彻底底的焦头烂额。
“还好,还好,我做的红枣姜茶,没有撒出来,叶霄,喝一点吗?”刘玲半蹲着,将竹筒做的容器,拿了出来晃了晃,回头由下往上的看着走进的叶霄,笑呤呤的接道:“快凉了。”
叶霄凝视着她,伸手接了过来,一口气便将那有点微甜的红枣姜茶都喝了下去,蹙眉道:“太甜。”
刘玲站了起来,将竹筒接了回来,塞进食盒,笑的一脸姿意的道:“甜,才是生活。”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拉着手继续登山。
至于刚才的意外,一点也没打搅到两人踏青的心情。
刘玲亦步亦随的跟在叶霄的身后,看着两人相交而相握的手,此时此刻,她真希望,就这么和他牵着手走一辈子,任由他站在前面,为她遮风挡雨。
春风抚面,凌晨的阴霾散去,阳光星星点点的撒在青石路上,就像碎了一地的流星。
一道看不见的甜滋滋,无声无息的随着往上攀登的脚步,向周围扩散。
“看来,今天不会有雨了。”
“嗯。”
她的耐力极好,行了一半的山路,虽有些气喘,但还算能跟上他故意放慢的脚步。
因此,叶霄嘴角一扬,不着痕迹的拉着她,开始加快速度。
“叶霄,你慢点,人家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我觉得,上山才难呢。”刘玲有点跟不上了,这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