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同罗国的奸细,怪不得了。”
“这怎么可能,奸细居然敢这般胆大包天,难道不怕吾朝兴兵讨伐吗?”
“那同罗国地处极寒,食物紧缺,早就狼子野心,怪不得她想屠城,但是……”疑点重重啊!
但是的后面,所有人都不敢再放言,毕竟人家公公都说了,是当今陛下和八王,亲自审问的,如果他们质疑,岂不是在怀疑皇上的用心?
有几个愤懑的童生,蠕了蠕唇,正要质问时,鱼公公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然后尖细的嗓子又扬了起来。
“在杂家出发前一日,陛下已将此女,连同她的同伙,一并在北都城,南宫门外,处于车裂极刑,共处死十三人,想我泱泱赵氏王朝,堂堂州府校尉,居然还分不清谁是真假郡主,居然助纣为虐,不分清红皂白,伤害诸多黎民百姓,其,罪责难逃,来人啊,将任谦从带上来。”
刘玲心中冷笑,好一块遮羞布,好一个背黑锅的任谦从,可对一个县城的老百姓来说,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天家,那就是一言堂,他们的脸面,岂能丢?
真要不识好歹,灭的也不过就是一城,然后再将这块遮羞布剪大点,公布天下!
胡小飞低着头,像是十分正色的站在哪,可实际上,早已云游天外。
柯怀安,不是孤身来的新城县,他带了近百名潞州府的官兵,一到,便接管了这里,他胡小飞,按理是插不了手,而这样,替赵芸菲盖遮羞布,不过就是维护天家脸面,他和叶霄一早就知道了。
叶霄握着刘玲的手,感觉到她心里的微微愤懑和冷嘲,便用大拇指轻轻的,划过她的手心。
很快,任谦从被带了上来,此时的任谦从,披头散发,眼中露出人之将死的灰败。
他扫了眼柯怀安,柯怀安叹了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
任谦从认命的跪在地上,中气十足的道:“罪人任谦从,自知愚钝,没有分辩出真假郡主,臣知罪,也甘愿伏首认罪!”
鱼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不慌不忙的打开圣旨,用他尖细的嗓子抑扬顿挫的开始宣读圣旨。
所有圣旨用的都是文言文,其用词又是花团锦绣,翻译过来,便是当今陛下赵旭尧得知此事,龙颜大怒,除了派遣使臣前往同罗国兴师问罪之外,也对新城县,因此而死的百姓们痛心疾首,坐立难安。
而潞州府校尉任谦从,真假不明,带兵围城,差一点造成天怒人怨,其罪当诛,判斩立决!
而因此次伤亡的百姓人家,均可前来新城县衙门,领取抚恤银一百两,让其家人对其厚葬,另外,再给新城县所有百姓,免税一年,县学堂无偿提供笔墨纸砚一年。
同时嘉奖此次护城有功的胡小飞和叶霄,各赏锦帛数匹,良田二十亩,宝刀一把,胡小飞从正七品县令,提升为从六品县令。
为了确保一方水土,一方百姓的人身安全,破格在新城县设校场,人数上限为五百人,并严令叶霄,必须在三个月内招幕好新兵,从今往后,必要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守护好一方百姓。
其中还有一句:“其令死者家无基业,不能自存者,县官勿绝廪,长吏存恤抚循,以称朕意。”意思就是,如果这次死亡的人里,有家中是顶梁柱的,剩下的老幼妇孺,县衙绝不能断其粮食,一要供养幼子成年,二要赡养老人终老,才是赵旭尧的本意。
等鱼公公宣读完圣旨,人群里,有些聪明的,全都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放到叶霄和胡小飞身上,就看到二人,一个恭敬的跪下,一个行武将之礼单膝跪下,也只好纷纷跟着磕头谢恩。
毕竟,这样的抚恤已经是建朝以来,最为仁慈的安抚圣旨了。
鱼公公见所有人谢恩后,点了点头,便对叶霄道:“叶大人,你此次要娶妻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叶大人和刘小姐请随杂家进来,还有胡大人和胡夫人,也一并来吧。”
进到大堂里,鱼公公就从怀中,摸出一张金黄的绢帛。
同时刘玲和陈小洁也看到了大堂的一边,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俏丽的少女,统一穿着淡粉的宫装,手里各自拿着一个维帽,四个少女中,其中两个又惊又怕又喜的,在打量叶霄,还有两个却在看胡小飞。
“咯噔”刘玲心沉了沉。
“新城县校尉叶霄,新城县县令胡小飞,听旨!”
陈小洁也看到了边上的四个少女,顿时脸色一变,咬紧牙关在胡小飞身边跪下。
刘玲深吸了口气,她如今头上打的,也是叶霄的标签,因此,按理,她也要跪。
接着又是一堆文言文,其中大意为:赵旭尧已经知道叶霄即将娶妻,心中十分高兴,只是可惜,此刘姓女子身份差了些,不太匹配,但若是叶霄的心头之好,也就罢了。
但是,叶霄和胡小飞两个,在他心里,一直是他的能臣,所以他特赏二人,各两名宫女,还望来年,能多多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替他多添些能臣勇将,确保赵氏王朝万年基业。
刘玲眼中一冷,果然是赵旭尧的作风,明褒暗贬。
“叶大人,这两名宫女,是前年大采选进宫的,放在宫里,也管教了两年,可不是普通女子比得上的,来吧,你们两个,过来见过叶大人,还有刘小姐。”鱼公公的目光在刘玲头上一扫而过,然后兴味的招了招手。
就见四人中,其中两个又惊又喜又怕的少女,轻